然而,場上兩人,并沒有表現出與聶明謹相符的期待,煞氣與天罰如極端在女鬼脖頸炸裂,然而女鬼連動都沒動,卻是煩了。
女鬼軀干詭異的做螺旋狀,瘋狂旋轉起來,瘋狂攻擊的四人被全方位砸落,王邙最慘,他是近戰,被來回揍了三次,才倒飛出去,起身時,又掉了一顆牙。
王邙臉色發綠,很煩躁,怒道:“憑什么就揍我一人!”
宮忌斜眼,幽幽道:“因為你抗揍。”
“哼!”王邙悶哼一聲,帶頭再次猛沖而上!
諸一良眼波流轉,心道:“感化女鬼難不成就是把女鬼揍服不成?”
身形如光影疾馳而出,同時對身旁如影隨形的胖子問道:“胖子,你是道士,感化女鬼就這樣一直揍不成?”
胖子苦著一張臉,后悔不已,道:“我是學的道士不錯,但我沒怎么強化道士抓鬼方面的能力啊。”
諸一良可以理解,揶揄道:“誰叫你守著一大筆故事點不知道花。”
胖子氣憤填膺,憤憤道:“我哪知道這次故事那么難啊,怎么打都打不死。這次出去我得把故事點一次性都給他花光。”
胖子說完,還覺著胸有悶氣,道:“木馬這次不地道,以前好賴還能個正準備,現在連故事前的準備認人時間都沒了,典型的就是讓咱們送死。”
旁邊宮忌對這話很認可,但沒說話,胖子跟他身份量級不同。
砰!
砰!
砰!
砰!
頃刻間,釋放攻擊的下一刻,四人再次被拍飛,王邙炸毛。
胖子撐起身子,吐出一口沙子,澀聲道:“其實正確來說,感化是得先需要知道女鬼執念,然后化解執念,這是我爺爺留下的小本本上說的,咱這樣單純挨揍好嗎?”
王邙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憤道:“那不然你告訴我該怎么化解執念?”
胖子被嚇得有些懵懂,愣愣道:“先知道女鬼的執念啊!”
王邙追問:“那怎么知道女鬼執念?!”
“......”
胖子一愣:“......不知道。”
他是個半吊子,諸一良深以為然,給貼上標簽,一個留著大筆故事點卻要死在故事里的肥羊。
王邙怒發沖冠,想揍人。
宮忌面色平淡,溫聲安慰道:“別著急。”
王邙詫異,這貨還會安慰人?
宮忌幽幽接上后半句,“一會兒死了就好了。”
麻蛋!
王邙生無可戀,把頭轉向諸一良,道:“一良,你還不把你這臉修復一下?頭都組起來了,別留著這窟窿嚇人了。”
他剛才緩過勁來,想起了諸一良,他們有過一煙之交,也想起了之前就是諸一良在地上頭顱四散的裝死。
諸一良幽幽道:“先不整了,省得一會再被砸爛......”
“上吧。”諸一良嘆了口氣,同時視線往一堆圍觀演員一瞥,感覺他們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
王邙察覺了他的視線道:“一群混吃等死的,不必理會他們。”
“諸嬰!”君子蘭站在聶明謹身前,喊道。
“改變一下陣容,你和王邙一隊,胖子和宮忌一隊!”
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四人會意,旁觀者清的確是有一定道理,不過不能一下就抹除君子蘭聰慧的功勞,換做其他人可沒這份見識。
“天罰!”諸一良凌空,長槍之上花木生長,精靈振翅,白光迅速蔓延。王邙在他身側,做抱山狀,渾身血氣涌動,濃烈的血氣甚至有些發黑,他猙獰嘶吼道:“破魔!”
上個故事就見過王邙的“破魔”,如今再見依舊驚艷,但卻不可同往日而語,這破魔被上次要濃烈十倍不止!
王邙懸立諸一良身后,長槍神罰與與破魔之力遙相輝映,隱約相交之間,白紅之光炸裂,那溫度,讓兩人都有些難耐!
宮忌是個謹慎的人,見到成效,果斷對胖子道:“來!”
兩人合力,胖子右手再次大若蒲柳,陰氣煞風與宮忌長槍之上銀芒攪亂成一團,銀黑相間的詭異陰氣,寒氣逼人,宮忌面無表情,仔細看能看出神色更呆板了一些。
胖子就不同了,凍得直打哆嗦,一張嘴紫紅的牙床上上滿是寒氣。
然后,四人毫無花哨的直接把未命名的熾熱與陰寒之擊打了出去,因為實在分身乏術,但是控制兩種能量融合簡直就耗費了他們所有力氣。
四人處于累癱的邊緣,依舊緊緊盯著女鬼,他們必須看著女鬼被打敗才能放松。
諸一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著距離女鬼越來越近的兩團攻擊問道:“咱這把女鬼直接干掉算是感化嗎?”
王邙不介意的擺了擺手,嘲笑道:“想啥那?不可能的。”
胖子斟酌著用詞,摸了摸下巴,這都是大佬,他得謹慎些,小心翼翼道:“應該是打不死,不過卸掉女鬼三成實力是不成問題的。”
得到王邙的滿意眼神。
這次宮忌難得與王邙達成一致,一錘落音,通過合理的推斷得出結論,清冷的聲音似官方正統,龍頭虎印,發布正確答案。
“木馬不會發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這次扒掉女鬼一層皮不成問題的,但要殺女鬼,就有些太勉強了。”
“哎哎。我說宮忌。”王邙不滿,“我就不愛聽你說話,你說問題就說問題,還非得扯上木馬?還不會發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的好像咱們沒付出努力,全是木馬設計好了似的。”
“不是嗎?”宮忌緊緊抿著薄唇,冷生生的道。
王邙正要回答,視線被一旁吸引過去。
確切的說,是全場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那兩團沒有命名的熾熱與陰寒,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水乳交融的混在一起,變成灰色的不知名物質,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化作一團不到十公分的灰色小球。
按原軌道迅速疾馳向女鬼!
王邙覺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不幸的一天,也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
宮忌也是這樣想的,目光平淡的看向遠方,黑色的帷幕夜色似乎有什么未知在吸引著他。
不遠處君子蘭目瞪口呆,茫然道:“源能量?”
眾人聽聞,霎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