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瑤停住了手,將茶杯放下,隨后淺笑嫣然:“你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就不覺得我是因為家世原因,才入朝為官的嗎?”
小翠搖了搖頭,隨后輕笑:“主子,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我雖不明白主子你為何要將自己藏的那般厲害,但小翠知主子自有自個的用意。如今小翠想問的是主子你如此做,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上官玉瑤聞言,輕笑,眼神卻瞬間凄清起來,小翠望著這般的上官玉瑤,竟是有幾分心疼,小翠本以為上官玉瑤會說些不同的話語,卻只聽見上官玉瑤道:“習慣了。”
是啊,她上官玉瑤從一出生便已經是如此,沒有一個人心疼她,也沒有一個人懂她,更沒有一個人關心她,如此,她除了偽裝,便再也沒有什么法子能夠保護她自己,維持她那最后一點的自尊了,漸漸的,時間久了,便也連著她一起習慣了,她習慣了將所有苦悶在心里,因為在這世間,除了她自己再無一人心疼。
其中,長寧也好,南王也罷,她與他們差的太多了。
“小翠其實看得出來,主子是不喜歡入朝為官,方才小翠不過為了驗證一下,方才見著主子神情,更是加重了心中猜想,所以這才斗膽的問出來,還請主子莫要怪罪。”
小翠抬起眼,又見著上官玉瑤那憂傷模樣,實在是不忍,這般風華絕代的女子,竟然也會如此憂傷,便又繼續道:“其實,主子若是不愿提起那便不說,小翠覺得也非什么大事。”
上官玉瑤聞聲,淺笑嫣然,端起茶杯,細細的飲了一口,而她眼底的憂郁早已經消失,上官玉瑤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事情,淺笑嫣然道:“有何不能提的,我以前入朝,不過是因為心中好奇,還了一人恩情,如今入朝卻是為了一句話。”
小翠聞言,也跟著輕笑起來:“可是那重要之人所言?”
上官玉瑤點了點頭,淺笑嫣然,小翠見著便也跟著輕笑,卻又識趣的打住了嘴。
因為有的人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的跟著她。
小翠看了看天色,見著太陽下山,便看著上官玉瑤問道:“主子,可要在此處休息?”
上官玉瑤點了點頭,隨后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交與小翠:“小翠,你把這錢給那車夫,順便再從他懷中取出他那隨身攜帶的酒,等到事情做好再要他離去。”
小翠聞聲輕笑,她不知,上官玉瑤又是怎么知道這車夫隨身攜帶著酒,可她未曾問出聲,只因她覺得這般模樣的上官玉瑤十分可愛,可她卻又因著上官玉瑤的話語,不得多做思考,只好將笑意給憋了回去,對著那車夫進行打點,可卻又在車夫離去后,看著手中的酒,拍了拍自個腦袋,自言自語道:“哎呀,我怎么把這事忘了,這車夫走了誰去趕車?”
而上官玉瑤不知何時從車內出來,順便用手敲了敲小翠的額頭:“想什么呢?”
小翠見著,一臉憂郁的望著上官玉瑤:“主子,車夫走了,誰來趕車?”
上官玉瑤輕笑,將小翠手中的酒拿出,隨后大飲了一口,又將酒放到小翠手中,傾城一笑,隨后迅速的從馬上拿出馬鞭,用手揮了一下:“駕。”
小翠見著,用手捂住嘴,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上官玉瑤竟是會趕車的,她先是有著幾分害怕,畢竟上官玉瑤身體虛弱,而那后面看著上官玉瑤的背影她竟是發起癡來。
上官玉瑤是真的美,出眾的容顏,更加上眼底的豪情,那是另一種風味,她不由輕聲念叨:“怎么不是個男兒。”
正當她想象時,耳畔卻響起了上官玉瑤的聲音,她抬起眼,卻見著上官玉瑤淺笑嫣然的看著她道:“若我是個男兒,那么這世間可就少了個風華絕代的佳人了。”
說完,那上官玉瑤見著那還在發癡的小翠,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小翠聞聲,一臉惱意的瞪了一瞪上官玉瑤,可卻又不知何時,上官玉瑤已經將馬車綁在了樹旁,正伸出手,站在馬車下,淺笑嫣然的看著她:“還不下車?”
她見著,低下頭,臉早已經通紅,她心中默念,怎的竟然忘了時辰。隨后,伸出手,上官玉瑤見著便將她拉了下車。
“主子,你怎么知曉這里有河?”她正滿臉疑惑,看著那清澈的河水,深深地呼口氣,笑的如花,她轉過身卻見著上官玉瑤扶著樹,面色蒼白,瞬間大驚,上官玉瑤淺笑嫣然,對著她搖了搖頭,表示她無事,小翠見著如此的上官玉瑤也早已經顧不上欣賞周圍的景色,忙跑到上官玉瑤身旁,攙扶著上官玉瑤,上官玉瑤淺笑嫣然:“可是嚇到你了?”
小翠紅著眼,拼命的搖頭,上官玉瑤淺笑嫣然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吞下,又道:“這殘軀沒想到這才駕會車,喝幾口小酒,就給我撐不住了。”隨后上官玉瑤眨了眨眼,對著小翠傾城一笑:“但是無妨,我前些日子存了一些藥,剛好可以用上。”說完,上官玉瑤淺笑嫣然,又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吞下,隨后又松開小翠的手,望了望那河水,伸出雙手想著擁抱著天空,只見上官玉瑤大呼一口空氣,隨后又對著小翠眨了眨眼,看著那碧藍的河流問道:“小翠,你想不想吃魚?”
小翠本還擔心著上官玉瑤的身體,卻沒想到上官玉瑤會突然蹦出了一句這樣的話語,她疑惑的眨了眨眼,卻應聲道:“想啊。”
上官玉瑤淺笑嫣然,聞聲忙將鞋子脫下,提起裙角,對著小翠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小翠見著,以為上官玉瑤要下水,心中又想著上官玉瑤的方才的不適,眼中擔憂,于是便忙跑到上官玉瑤的身旁,卻不曾料想到,上官玉瑤使出一個勁將她推進水中,還對著她淺笑嫣然:“想啊,那便自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