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帝聞言淺笑嫣然,不做答語,大周帝將手中的奏折遞給李毅,隨后伸了個懶腰,道了一句:“孤累了,先去歇著了。”
李毅聞言便拿著奏折,起身扶住大周帝,卻見那奏折上的二個字,十分刺眼,“上官青云”。
這該是何等的愚忠,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又該是何等的冷情,才能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面送。
李毅將奏折放下,隨后輕聲的關上門,守在外面,看著那掛在天空上的太陽,只覺十分刺目。
玉玲當初那般靈動,可在離去時眼中再無半分天真,初見上官玉瑤時,上官玉瑤那一身朝衣,在陽光下只覺風華絕代,而如今卻是滿眼的滄桑,世事無常,又哪有人一番風順。
當經歷一些風雨,若她還能和以前一樣,那么此人是幸福的。
當日司正之所以能算計到上官玉瑤,又怎會是司正一人所為,司正手中雖然有許多關于姑蘇三氏的消息,可他還記得那日。
大周帝,上官青云,司正三人的議會,他雖在外面卻也能猜到幾分,若無皇命,南王又怎能娶幼雅,若無人真正了解姑蘇三氏,又怎會剛好一計中到上官玉瑤心頭,若無上官青云的干擾,聰慧如上官玉瑤,又怎會要南王離了她的視線。
可上官玉瑤明明知道不是湊巧,卻不在追究,這也就是上官玉瑤敗的地上,上官玉瑤對于自己太過于狠,而對別人又太過于好,上官玉瑤手中一但有了鮮血,上官玉瑤這一生便也離不開了。
上官世家勢大,千年來被大周帝王忌憚,如今天下大亂,正是除去上官家的最好時機。
情到深處,求而不得,就是怨恨。大周帝喜玉玲而不得,便配合陌后要了玉玲的命,在玉玲離去后,做看玉玲的丈夫與女兒相互殘殺。
可是上官玉瑤,為何我看不透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為何還要進入局中?他心中千萬個問題想問上官玉瑤,可是他不能,自打上官玉瑤背叛那日起,他與上官玉瑤再無半點關系。
桃花時節,白衣男子,藍衣少女,曾把酒言歡,相約十三歲那年,誤認梅花做桃花,從此放下前塵,游山玩水,沒有那是非,有的只是那今朝。可是他等了三年,藍衣少女終是不來。
李毅輕聲道:“玉瑤,你食言了。”
李毅看著那些桃花樹又道:“玉瑤你說你此生最不喜的就是桃花,可你自己為何要做這桃花。”
桃花花開時,眾人觀望,待到凋零之時,又有幾人輕嘆?花不開果,便道這花無用,花若開果,便無人再憶起這桃花。
梅花孤傲,寒冬時節,陣陣清香,自此花貴于果。
上官玉瑤接過圣旨,皺了皺眉頭,待走到宮門外,卻見著來人,微微出神。
來人一身紅衣肆意,望著她淺笑嫣然,上官玉瑤嘴角動了動,用手擦去眼中的淚水,輕聲笑道:“長寧?”
三年不見,待到再次相逢時,沒想到又是一番場景,上官玉瑤伸出手想抱住長寧,卻又想起了陌后,她為了此次征戰,拿了陌后的靈力,如今她又有何資格再喚長寧,上官玉瑤將手收了回去,淺笑道:“未央公主。”
長寧瞟了瞟上官玉瑤,卻轉身離開,再不似以前那樣跑過來,喚上她一句姐姐了。
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
小斯將馬車簾打開,問道:“大人,剛剛那人可是未央公主?”
上官玉瑤點了點,坐在馬車上微閉著雙眼,那小撕又問道:“大人,真是奇怪,不過才三年未見,我怎么覺得未央公主變了個人。”
上官玉瑤眉眼微動,卻不做答語。
待過了好些時候,上官玉瑤正坐在書房中,手捧著書本,看得十分入迷,而知意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上官玉瑤道:“大人,太傳,尚書等朝中大臣前來拜見。”
上官玉瑤聞言放下手中的書,用手摸了摸太陽穴,后還是踏了出去,對著來往的官員,淺笑嫣然,又吩咐府中的丫鬟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