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兒來了一些上好的黃山毛峰,聽說孟老板愛喝,不如,改日請孟老板賞臉,去我那個小地方,品茗黃山毛峰吧?”童老板笑呵呵地與他打太極拳。
孟老板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看來,童老板今日是要與他作對到底了。
哼!
他絕對不會服輸!
他不會讓童老板有機會幫蘇遙雪力挽狂瀾的!
“那就里邊請吧?”孟老板笑著說道,“幾位大堂還是雅間啊?”
“雅間沒氣氛,就在大堂吧!”蘇遙雪說道。
“好,那就在大堂吧,”孟老板點了點頭,“單獨給你辟一張桌子?”
“孟老板,你不必看在童老板的面子上,對我那么客氣,你們賭場今日有這么多的客人,我怎么好意思讓你把客人趕到一邊,單獨給我辟一張桌子呢?就和大家湊在一起賭吧。”
“沒關系,我讓人從雅間搬一張桌子下來。”
孟老板可不敢讓她和別人拼桌,他們千里賭場既然是要做局,那就要先釣魚,給她一點甜頭嘗嘗,若是一開始她買大贏錢、買小也贏錢,那么,其他人就會跟著買,那么,他們賭場肯定會損失不少錢。
“不,我還是喜歡和大家湊在一起賭錢,”蘇遙雪堅定地拒絕了,“個人習慣。若是孟老板不尊重我的習慣,那我就只好去別的賭場賭錢了。”
孟老板立刻給她送了30點憎惡值,他怎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這丫頭是來者不善呢?
一定是他的錯覺!
一定是他過于敏感了!
“好、好吧。”孟老板尬笑著點了點頭,將她迎到了人稍少的一張賭桌前。
白素素藏在人群中,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她先贏錢、后慘輸!
陳翠翠也有些激動,今日,蘇遙雪若是傾家蕩產了,那么,白素素承諾給她的十兩銀子,就能拿得出來了!
童老板在蘇遙雪耳邊低聲說道:“一會兒聽我的,我讓你別賭了,你就趕緊走!不要讓他們釣魚成功!”
“我心里有數。”蘇遙雪點了點頭。
孟老板怕童老板壞事,就退到了一邊,跟一個打手吩咐了幾句。
那個打手點了點頭,走過來朝童老板說道:“童老板,你們賭場的小黑一路找到這里來了,說賭場有人在鬧事,情況很嚴重,不知道怎么處理,讓你回去看看。”
“我暫時不能回去,”童老板蹙了蹙眉,“這樣吧,我跟你出去,交代他一聲。”
童老板跟著這個打手走向門邊,哪知道,才剛到門口,就被這個打手打暈了。
打手摟著她的腰,以擁擠而又熱鬧的人群做掩護,將她拖到了后廚房,綁了起來,又堵上了嘴巴。
做好了這一切后,打手回來,附耳告訴了孟老板。
孟老板點了點頭,沒了這個臭女人,今日,蘇遙雪的錢他奪定了!
孟老板揮手讓打手退下之后,假惺惺地對蘇遙雪說道:“蘇姑娘,方才聚財賭場的小黑過來了,說是賭場出事兒了,讓童老板回去先處理事情了。”
“哦,好的。”蘇遙雪點了點頭。
孟老板見她沒有起疑心,頓時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開始吧。”
“蘇姑娘想玩什么呢?”孟老板又問道。
“就玩骰子吧!”蘇遙雪不假思索地說道。
骰子最常見的玩法就是賭大小,由各閑家向莊家下注。
下注前,莊家方的博頭會搖骰盅,等各位閑家下注完畢之后,再開盅派彩。
“蘇姑娘以前來過賭場嗎?”孟老板怕她不懂規矩,到時候,就不好釣魚了。
“沒有,”蘇遙雪搖了搖頭,“只知道押大小,賠率一比一。”
“呵呵,蘇姑娘知道得太淺顯了,押小只是骰寶的其中一種賠率而已。而且,押大小的賠率太低了,你若是賭三軍,押中了兩顆開出的點數,那就是1:2的賠率;要是押中了三顆開出的點數,那就是1:3的賠率;
要是賭點數總和,押中總和為9,10,11或12點,那就是1:6的賠率;
押中了總和為5或16點,那就是1:18的賠率;
要是押中了總和為4或17點,那就是1:50的賠率啊!”孟老板向她介紹了其他的一部分的賠率。
他心想,這下這丫頭該震撼了吧?
該起貪心了吧?
等她起了貪心,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他就好釣魚了。
他可是在賭場中淫浸了多年的老狐貍,還能捕不到她這么單純的一只小兔子?
要是在她身上栽了,那他這么多年不是白活了嗎?
“還有更高的賠率嗎?”蘇遙雪好奇地問道。
“當然有了!”孟老板見她感興趣了,很高興地用手指從桌上的大、小、三軍、圍骰、全骰和點數這六大區域上來回移動了一遍,最后,將手指指在了圍骰上,“三粒骰子平面點數相同,那就是圍骰,比如三個一,俗稱一豹子,你若是押圍骰中了,那就是1:150的瘋狂賠率!怎么樣?刺激吧?想不想玩啊?”
“確實刺激!非常想玩!”蘇遙雪點了點頭,“那行,那就開始吧,我相信憑我最近的運氣,一定可以在賭場中大殺四方的!”
孟老板見蘇遙雪這么托大,心中暗想,就先讓你放松片刻吧,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險惡!
孟老板朝賭桌后面的博頭點了點頭,博頭頷首,將骰子放進盅子里,開始搖晃。
“……”
賭桌后的賭徒們,全部緊張了起來。
片刻后,博頭松手,將盅子扣在賭桌上。
“買定離手!”博頭高聲說道。
人們爭先恐后地開始押錢,蘇遙雪從錢袋里掏出一兩銀子,壓在“大”字上。
陳翠翠在喧鬧的人群中冷哼了一聲,真是個窮鬼,哪怕一時暴富了,也改變不了這副窮酸的德行!
第一次來賭場賭錢,居然只押一兩銀子?
這也太吝嗇了吧?
陳翠翠一邊鄙夷著蘇遙雪,一邊從腰帶里摳了半天,摳出了三文錢,放在了“大”字上面。
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場釣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