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辰過去了,白素素什么也沒找到。
兩盞茶的時辰過去了,白素素依然是什么也沒找到。
三盞茶的時辰過去了,白素素還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
圍觀群眾一臉莫名,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來。
白素素越找越急,找出了一身大汗。
可她親手藏好的肚兜,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憑空飛了!
怎么會呢?
這一手的好牌怎么又打爛了?
就在這時,蘇遙雪喊了一聲:“大舅娘,你懷里藏了什么?”
“什么?”白素素將懷里的東西掏了出來,一臉疑惑。
“好啊你!你居然偷了里正叔的家傳玉佩!大舅娘,里正叔好心好意地要來給你們家撐腰,你竟然還恩將仇報地要偷他們家這么意義重大的玉佩,你也太無恥了吧?”蘇遙雪呵斥道。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0900】
“我沒有??!”白素素辯解道。
“還說沒有?鐵證如山!”事實上,蘇遙雪在白素素沖進屋的時候,就用意念弄走了被子里的肚兜,將它扔到了自己的空間里。
然后,她又憑空偷走了里正叔的玉佩,放倒了白素素的懷里。
這一切,都多虧了空間的附加技能——意念移物。
圍觀的村民們,立刻鄙夷地議論了起來,弄得白家哥嫂也十分難堪。
“報官吧!連里正的東西也敢偷!不把她抓起來坐牢,以后,誰知道她還會再偷誰家的東西啊?怕是咱們晚上都睡不好了!”
“必須從重處理!”
“沒錯,不報官就把他們趕出去!咱們白家村不能留這樣的人!”
……
在村民們的議論聲中,薛里正鐵青著一張臉,走到了門口。
白素素拿著玉佩殷切地看向薛里正:“薛里正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你的玉佩!肯定是這蘇遙雪這賤.丫頭偷偷地順了你的玉佩,然后,又悄悄地放在了我身上!是她!是她想冤枉我啊!這丫頭以前就有偷竊的毛?。《疫€是個慣偷!”
“大舅娘,你說這話可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哦!你信不信我去公堂告你誹謗啊?”葉瓊丹看向了外面的村民,“白家村離觀音村也不遠(yuǎn),我要是個慣偷,大家會不知道?這十里八鄉(xiāng)地但凡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那都是人盡皆知吧?”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1000】
“蘇遙雪!你這個歹毒的小.賤.人!你到底想怎么樣?”白素素像是瘋了一樣,朝蘇遙雪撲了過來。
蘇遙雪抬起一腳,就將她給絆倒了。
白素素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額頭冒血。
薛里正憤怒地說道:“偷東西就罷了,還想冤枉別人!這性質(zhì)實在是太惡劣了!”
說著,他看向了白家哥嫂:“要么你讓他們搬出白家村,要么你們?nèi)乙黄鸢岢霭准掖?!要么,咱們就見官!?/p>
白家哥嫂嚇得臉都白了,白嫂狠狠地瞪了白大哥一眼:“我都說了,不準(zhǔn)收留你妹妹!不準(zhǔn)收留你妹妹!看吧,收留出禍?zhǔn)聛砹税??這下把咱里正給徹底得罪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白大哥也慌了,為了一家人在白家村能過得好,只好硬著頭皮對白素素說道:“素素,你出嫁多年,卻從不肯周濟大哥一次,大哥這次肯收留落難的你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是你自己要作死,怪不得哥哥不留情,從今往后,哥跟你恩斷義絕!你趕緊帶著你公公、兒子、女兒離開吧!”
“你這個殺千刀的!對落魄的親妹妹見死不救,你不得好死!”白素素惡毒得咒罵道。
罵完了之后,她不忘狠狠地瞪了蘇遙雪一眼。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1100】
蘇遙雪沒理會白家的混亂,揚長而去。
很快,白素素帶著公公、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凄涼地被趕了出來,坐在門口尖酸刻薄地罵了一個時辰,罵完了之后,她在潘老爺子的提議下,帶著他們?nèi)ジ舯诘那逶房h投奔潘義一家了。
在去投奔二弟、而弟媳的路上,白素素越想越恨、咬牙切齒!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1200】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1300】
【來自白素素的憎惡值+11400】
……
解決了這一家子的事情之后,蘇遙雪回了鎮(zhèn)上,沿著干涸的河堤往前走,微微抿著唇,輕輕地嘆了口氣。
回到宅子里,又要面對牧九淵了。
她該說什么呢?
那個夢境真實地太可怕了,擊碎了她心底所有的甜蜜想法。
走到小河的分流處,她坐在了岸邊,摘了一根干枯的蘆葦,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周圍的雜草,輕輕地嘆了口氣,將下巴擱在了膝蓋上。
又想起她和他初次相遇,她狼狽地從山坡上滾了下來,砸到了重傷昏迷的他。
然后,她救了他,掀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那一眼,真是驚為天人。
或許那時候,就動心了吧?
只是理智讓她將這一切拋到了腦后,就這樣又與他相處了這么多個日夜,明明想用理智的大石頭壓住感情的種子。
可這顆種子太固執(zhí),它居然繞開了石頭,從側(cè)面悄悄發(fā)芽了。
還是將這一切扼殺吧。
不然,太愚蠢了。
與其走到曲終人散,不如從未開始,只保留著心底小小的青澀情愫,就像是月光下靜靜開放的一朵夜來香,在黑夜里悄悄綻放過,那就夠啦。
人生還漫長,雖然總是失意多,得意少,但也不該明知是鏡花水月,還要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沒有哪里差,可是她在十四歲時,還沒來得及向同桌告白,就被人當(dāng)做反社會人格告到了老師那里。
后來,在十七歲的時候,她還是沒來得及告白,又被喜歡的人告到了老師那里,說她對他冷暴力,天天領(lǐng)著一群混混跟在他后面恐嚇?biāo)?/p>
她心里哪能不委屈呢?
她雖然大大咧咧,但她終歸還是一個女孩子啊!
難道就因為她練武嗎?所以她有一點女孩子家的行為,都會被人當(dāng)成怪物的怪異舉動來看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