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可握的小蠻腰扭擺之間沒入門簾之中,王羨仙眼中信息流飄過,有關這名女子的信息映入腦海:【紫涵:三十一級。】
除此之外的所有信息都查看不到。
這就奇了怪了。
不僅僅是這位,從一開始王羨仙就將所有人的信息都查看了一遍,然而信息上顯示的只有名字和等級。
這是npc模板啊!
王羨仙內心篤定她們和自己一樣用了某種特殊的辦法隱藏了信息。
這并不奇怪,能隱藏自己真實信息的手段,他自己現在就知道兩種。
其一是特殊裝備,比如唐雨柔塞給他的幻云紗。
其二是特殊技能,比如芷蘭的迷夢幻術。
雖然從信息上看不出來什么,但此處確實蹊蹺的很,若眼前的女子真是紫蘭蛛母的話,想來此地或與靈氣有關。
否則斷指山之前可是寸草不長的絕地,妖物們絕對不會對這里有興趣。
如此,那就只有進去看看了。
如今兩大元嬰在側,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他內心也毫無波動。王羨仙三兩步踏過門扉,直接伸手拉開門簾。
這門簾似紗非布,入手光滑,薄薄一層之后,卻是是一個嘈雜的世界。
拉開門簾后,王羨仙再次展開精神網,開始探查起來,然而遺憾的是精神網在這里同樣伸展不出一丈開外。
周遭撲鼻的酒香味傳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理石地板鋪就的大堂,堂中有檀木香幾,精致彩繪屏風。鏤空雕花紫檀木桌椅周圍是鱗次櫛比的蠟燭,不斷向周圍散發著溫暖柔和的光芒,在大堂正中間擺了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美酒佳肴。
而那一圈一圈的食客們此時一個個面容潮紅,醉臥在地,被酒撒了一身還渾然不知,口中還在不斷叫罵著淫語。
一旁立馬有嬌滴滴的美人端著酒壺靠了過來。
很快,又有兩三位醉醺醺的漢子扶著身旁的美人上了二樓。
“嘖嘖,真是會享受啊,嗯,本座聞到了濃郁的欲望之力。”心魔嘀咕道。
魏曲明背著木匣子,目光有些深沉:“都是些酒囊飯袋而已,只圖安樂,不思進取,真是丟人現眼。”
“話說你們兩的神識能不能穿透這個房子?”王羨仙默默問了一句。
魏曲明搖了搖頭。
“元嬰也不能嗎?”
心魔想了片刻,傳音道:“兩種可能,第一是此地不知為何涌現了靈氣,誤打誤撞激活了上古禁制法陣,正是這法陣將神識隔絕。”
心魔頓了頓,接著說道:“第二種吧,也可能是碰巧特殊法寶在此處出世,這種靈器可以隔絕神識。
據小魔所記,南華庭大戰中,有好幾件法寶折損于此,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真是這樣的話,陣法也好,法寶也罷,既然遇到了就別讓給別人了。”王羨仙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
“吾王英明。”心魔趕緊拍了個馬屁。
此時有兩個面容清秀的小丫頭從里堂走出,直直來到二人面前,手放在腰間,微微屈膝:“二位公子,大母有請。”
大母?紫蘭蛛母?
“哦?”王羨仙剛準備起身,一個醉漢卻是朝那兩丫頭撲了過去,嘴里還不斷嘟囔著:“來喝,快過來伺候爺,陪爺喝兩杯。”
那倆小丫頭不為所動,依然保持著俯首作揖的姿勢,仿佛當那醉漢不存在一般。
就在那醉漢滿是油垢的大手快要挨著離得近的那個小丫頭之時,旁邊另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妖嬈女子走了過來,伸出纖長的手臂,輕松的將那醉漢拖了回去,語氣嬉然:“爺,你眼花了,妾身在這呢。”
看那副輕松樣子,拎這么個大漢對她來說跟拎小雞一樣輕松。
“我去,這大漢得有二百多斤吧?”王羨仙眼看著那女子摟抱著那醉漢搖搖晃晃的上了二樓。
快要走完那最后一層樓梯之時,那女子回過頭,譏諷地掃了那些食客們一眼,眼中盡是陰狠與嘲笑。
整個過程王羨仙都看在眼里,一直到那醉漢上了二樓,他便收回了視線。
“確實是有問題啊,怕是有命上得去二樓,卻沒命下來。”王羨仙心中想到。
環視一周,將這些食客的丑態盡收眼底。他們是玩家身份的十之七八,當然也有一些npc存在,能來這么個地方,基本貪圖美色之人,然而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明天。
須知,“色”字頭上一把刀。
“帶路吧。”王羨仙回頭對著兩小丫頭說道。
聽到王羨仙同意,兩丫頭齊齊抬起頭,一臉燦笑,動作驚人的一致:“二位公子且隨我等過來。”
說罷便轉過身去,在前面帶路。
王羨仙跟著二女穿過屏風,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小了很多,但布置的卻更加精致。
房子的最中間是一張榻席,上面臥著一個女子,手中捏著酒盞,姿態慵懶。她身披著一襲妖艷的長袍,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展露出來。
在這房間中還有另外三個男子,看上去像是在爭論著什么,一個個粗著脖子面紅耳赤。
當王羨仙二人進來時,三人齊齊止住了話題,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眼中盡是審視。
“大母,客人到了。”兩個丫頭看著榻席上的女子,說道。
“席上的女子正是她們口中的大母,名字叫做紫念,兩個丫頭一個叫做夭,一個叫做華。
紫念輕輕啜飲了一小口盞中美酒,輕柔道:“知道了,下去吧。”
“喏。”她倆對著紫念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夭與華不僅長相一致,就連動作也是出奇的協同。
二者退去后,不大的房間中就只剩下了紫念,那三位男子,與王羨仙,魏曲明。
王羨仙這邊談查不到對方多少有用的信息,對方也同樣如此。
不同的是,王羨仙在他們身上察覺不到絲毫威脅,而這四人卻是如臨大敵。
坐在最中間的男子面色凝重如水,拱了拱手,問道:“在下是乾虎,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乾虎身上披著一件大黃袍,袍子上繡著金幣的圖案,腰間扭著一根麻繩,黝黑的眼眸中充滿了野性。
接著他硬是擠出了一絲難看笑容。
縱然心中不喜,但空氣中那甲以男子傳來的壓迫感是實打實的,他不敢造次。
在他眼中,這還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那甲衣男子步子永遠落后那紅袍男子半步,并非刻意,這說明什么?說明那紅袍男子可能大有來頭,或許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哥。
不應該啊,按腳程估計,附近百里之內,沒這么個公子哥啊?
“王羨仙。”王羨仙拱了拱手,笑容不變。
乾虎旁邊的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乾祿。”
乾祿身著白色道袍,手上握著拂塵,顯得有幾分超然。
另一個則是淺黑色道袍,神色慌張,磕磕巴巴的說道:“乾,乾,乾陽。”
魏曲明重重的抱了個拳,冷峻的說道:“魏曲明。”
三人介紹完之后,榻席上的女子身子輕輕往后一靠,媚笑著說道:“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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