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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武俠有神仙

第七十四章回憶的往事

林天的家住在山溝村,山溝村在龍川城外的白云山腳下,山頂便是聞名天下的疾風劍門。

他家門前有兩顆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

他家窮,一家四口人經常餓肚子。

九歲那年的夏天,他記得紅彤彤的棗子壓彎了樹枝。

林天與往常一樣,吃了一個與自己拳頭大小的紅薯,這便是他的晚飯。

九歲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哪能填飽肚子呢?

他走出家徒四壁的茅草屋,望著門前兩顆掛滿棗子的樹流著口水。

母親從屋內走出,手里拿著兩個小的地瓜,嘆道:“林天啊,這棗子不能吃,是要拿到鎮上去賣錢的,你妹妹的病需要錢。還有,我去給你爹送晚飯,在家里照看妹妹,不許亂跑。”

林天懂事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晚霞映紅了他小小的臉龐,暮色停留在他身旁,似在安慰他。

他轉過頭,看到遠處官道旁的一處果園,那里果子的香氣相隔十里都被他聞到了。

林天思索了一陣,走到屋內,望著躺在床上的一七八歲小女孩,笑道:“花花,想吃果子嗎?”

花花露出一個笑意,但旋即又皺起小小的眉頭,道:“哥哥,那劉叔和李嬸嬸可兇著了。”

林天一拍胸脯,道:“保管抓不到我,你等著吧!”

花花拉著他的衣袖道:“哥哥,你別去了,餓了就摘棗子吃吧。”

林天堅決的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娘不摘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便是一,爹教我的。你等著,我去李嬸嬸那里偷兩個梨子來。”說罷,他轉身走出茅草屋,而后一路小跑,趁著夜色,走上山里的小道,偷偷摸摸的朝果園溜去。

此刻正是將暮未暮,星月尚未升起,天地一片混沌,四周群山連綿起伏,咋一瞧去,仿如一只盤旋的巨龍,在等待著獵物。而巨龍的嘴,便是在那果園。

官道旁邊有一家客棧,二層結構,稍有些破舊,已經是許多年前修建的,專門供給前往龍川城旅客歇腳的地方,但這里生意不太好。

在烽火鎮通往龍川城的路上,有一處峽谷,名為‘一線天’。

不知是哪個匪徒游歷中看中了這里的地形,把家給搬到了這里。

于是就有了‘兩板斧攔路,留下買路錢’的勾當。

官兵也圍剿過了幾次,但這些匪徒只見官兵一來,全部躲藏在大山里,所以,每次便都無功而返。

事情傳開后,旅客不再從這里經過,紛紛繞道隔壁城鎮而行。

這家客棧生意便也一落千丈。

客棧老板劉晉與妻子李田尋思過后,在客棧后面開發了一片果園,以賺取一些錢財,維持度日。

今日,劉晉就摘了一些果子拿到城里去賣,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前面說過,林天因忍不住饑餓,打起了劉晉果園的主意。

此刻,他鉆過了籬笆,來到一顆梨樹下,隨手摘了一個梨子大口吃了起來。

這在他嘴里,好比龍膽鳳髓了。

突然,一聲狗叫聲嚇得林天蜷縮在地上。

遠處狗嘴里‘哼哼’之聲在客棧后門處傳來。

顯然,它發現了不速之客。

‘吱呀’,屋門被推開的聲音。林天急忙連爬帶滾到草叢里。

“你這蠢狗亂叫個什么?”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林天聽的出是李田李嬸嬸的聲音,他依稀還記得去年偷她家果子時被揪耳朵的痛處。嚇得一哆嗦,穿過草叢,跑到了客棧底下的地下室里。

說是地下室,其實不過是房子抬高地基的一截空白處,大人只能彎腰進去。

烽火鎮地處龍川盆地,春夏雨水居多,稍有錢的人家都會在修房子時架空地基,不然潮氣很重,人容易生病。

來到地下室的林天躲在一處寬大的主梁木旁,此處剛好可以把他的身子全部遮住。

狗被李田訓斥了幾句,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沒吃飽走了這么長的路累了,林天靠在主梁木上竟然給睡著了。

山里的夜晚還是有一絲寒意的,點點的星光將大地映的一片慘白。

半夜,林天被凍醒了。

他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記得自己在哪。

吃的剩一半的梨子還緊緊的捏在手中。

正在林天就要走出地下室,準備回家時,卻是木梯處傳來了腳步聲。

林天一聽,以為是李嬸嬸出來了,連忙躲了起來。可過了一會,他才發現是有人從前門外面進到屋里面。

透過地板,他看到屋子里的燈光亮了起來。

便見到一個寬大的腳步正好停留在自己的上方。

林天好奇,劉叔身材短小,腳不可能這么大,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三更半夜來到這里?

李田問道:“出什么事了?可是計劃有耽擱?”

男子冷哼一聲,道:“‘一線天’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劍客,兄弟們為了讓‘魔王’不暴露,都栽在他手上了。不過他也沒討好,被我擊中一掌,應該受了些傷。”

林天心中一思忖,突然發現了什么。心中有些不敢相信此事,正在不可思議之際,門外傳來了幾聲輕輕的‘咚咚咚’敲門聲。

李田嬌軀明顯一顫,問道:“會不會是點子追來了?”

男子也不確定,皺著眉沉聲道:“我來這里是走密道來的,應該發現不了。”

李田沉思了一陣,喊道:“誰呀,這大半夜的?”

門外傳來一個溫和而又好聽的聲音道:“打擾店家了,在下見店家屋里燈還是亮的,便想來吃一酒菜,然后住宿一宿,可否方便?”

一聽到這個聲音,男子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低聲道:“是他!你的身份沒有暴露,小心行事。記得‘絕命丸’。”

李田點點頭道,揉了揉她妖嬈的小臉,大聲道:“來了來了!”

等她從房間走出,來到大堂打開門時,見到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色長袍,腰間還別著一把長劍。此人身材高挑,留著一縷胡須,臉長額寬,給人精明的模樣。

劍客一作揖,拱手道:“半夜擾了店家,還望莫怪。”

李田笑道:“客官請里邊坐,我這就弄幾個小菜,收拾房間給你休息。”

劍客進屋坐在椅子上,看著李田從廚房走去的身影,提醒道:“莫忘了上好酒。”

李田回頭道:“客官放心,我這都是自家釀的果酒,好喝的很。”

不到片刻,酒菜上桌。

李田坐在柜臺里望著外面漆黑的夜:“客官這三更半夜的怎么還在趕路?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劍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神秘的笑道:“我這是去給店家做好事來了。”

李田一聽,心中不免疑惑,以為這劍客在吹牛,問道:“喲!這天底下還有這般好事落在我身上?”

劍客搖頭笑道:“我乃疾風劍門下的弟子,此次下山游歷到烽火鎮,聽聞在前往龍川城的路途中盤旋著一伙匪徒,我閑來無事,便去把他們都給降服了。店家,你說我這是不是給你做好事呢?”

李田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雙手撐著她妖媚的臉龐道:“真的呀?那太好了。聽說那山里的匪徒能呼風喚雨,千百官差都是等閑視之。客官你若能降服他們,那你且不也是神人也?”

劍客連連擺手笑道:“店家過獎了。”

李田走到桌旁,替那劍客親自斟滿酒杯,開心道:“客官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等我夫家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不再愁眉苦臉了。”

劍客飲盡杯中酒,笑道:“店家客氣了!除魔衛道本就是我輩中人的職責。只不過……只不過……”

他說著,扶著長須,一副惋惜的樣子。

李田皺眉問道:“只不過什么?”

劍客搖了搖頭,嘆道:“讓那匪徒頭子給跑了。”

李田驚訝的“啊”了一聲,道:“那客官可要小心些了,聽說亡命之徒可是很記仇的。”

劍客正要罷手,卻是突然虎軀一震,哼道:“這酒有…………有問題。”

之前進來的男子悠悠從房內走出,哈哈大笑道:“老天有眼,能讓我為兄弟們報仇!”

劍客抬頭瞧了一眼李田,淡然道:“我真是失算,失算啊!”

男子一抬手,五指合攏成拳,哼道:“他娘的,讓你多管閑事,受死吧!”他話音一落,猛然揚起雙拳急速朝著劍客頭部攻擊而去。

劍客氣運丹田,踢翻椅子,拔出長劍,橫架于上方。

“砰!”拳劍交擊,爆發出一股猛烈的震蕩波。

二人身旁的桌子與椅子四分五裂的朝四周粉碎濺飛。

由此,可知二人的功力是何等之高。

劍客連退五步,口中鮮血狂噴。

男子退出三步,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之后,又轉變為慘白。

一旁的李田發出幾聲細長的笑聲,道:“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記失一策,來到了賊窩吧?中了‘絕命丸’,縱使你疾風劍門的掌門來也救不了你。”

劍客將劍一挽,豪邁道:“此劍誅邪,專斬邪魔外道,眾是身死,又有何妨。”說罷,劍發青光,渾身衣訣無風飄動,有如劍神一般,剎那間,長劍化作千百魅影,朝著男子與李田擊去。

此招名為‘飛劍誅邪’,亦是他用盡全身最后真氣發出的一招。

不是敵死,便是我亡。

重重劍影朝著男子與李田而去,發出‘呼呼’的破空聲,前者面露懼色,雙拳交叉格擋胸前。后者卻是神色坦然,臉上還掛著一抹笑意。

“叮叮叮!”

屋內千瘡百孔,桌椅橫飛。

男子被飛劍震退至大堂角落,難以站立,單膝跪地,肋下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其模樣,受傷不輕。。

李田手掌一攤,泛出血紅光芒,千萬道劍光如泥牛入海,瞬間化為烏有。

劍客朝李田望去,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艱難道:“你……你才是匪首!不不不……這招……這招是‘血魔手’,你是‘魔后’花想容。”

花想容爆發出一陣狹長的笑聲,雖她一副農婦的裝扮,卻也難掩她美艷的氣質,一聲長笑,道:“你這劍客有幾分眼里勁,死在我手上也算值了!”

‘唰’一道如地獄的血手包圍住劍客。

以氣化行,這等修為已是江湖頂尖存在。

劍客知自己逃無可逃,命斃如此,慘笑一聲,道:“你花想容躲藏在這鄉野小鎮,是在密謀什么?”說著,臉色劇變,喃喃道:“一線天……一線天……二十年前滅天霸被囚禁封印一線天,你……你想救出‘魔王’滅天霸!”

花想容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此縝密,暗忖更加不可留他性命。

血手一揮,一道陰影緊箍在道士身上。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殷紅的血從他口中噴出,染紅了地板。也流到了因為好奇而跟過來了躲藏在下面的林天身上。

劍客倒在了地板上,卻是在無意之中透過地板的縫隙看到了地下室的林天。

就在花想容走過去檢查男子的傷時,劍客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吃了進去。

他猛然站了起來,一拳打破地板,抱著那孩子朝果園跑去,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林天醒來時,那個劍客臉如死灰的坐在他旁邊。

他不敢出聲,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劍客擠出一個笑容,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說著,吐出一口鮮血,繼續道:“你是這附近村落的人吧?”

林天點頭道:“就在前面那座山腳下,離那果園不遠。”

劍客從懷中拿出一本秘密,道:“我們做個交易好嗎?”

林天驚愕的看著這人,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書籍,他未讀過書,不認字。

劍客道:“我是疾風劍的門人,我叫劍無影,現在我把疾風劍最為精要的武學秘籍《疾風劍意》傳授于你,你需答應我幾件事。”

林天一直看著他,不點頭也不搖頭。

劍客又道:“不許對人外講這是我傳授給你的,這秘籍練成之后就地焚毀,不許傳授給外人,不許在外人面前展露這本秘籍上的武功,你若答應我就點一下頭。”

林天想了半天,道:“練成之后很厲害嗎?”

劍客啞然失笑道:“變成說書人口中那樣的大俠,你說厲害不厲害?”

林天接過秘籍,道:“可我不認識字。”

劍客摸了摸他的頭,道:“那你從現在開始要學習認字了,可惜……可惜我沒時間了,不能教你。”說著,指了指邊上的一個山洞又道:“你下山去吧,若日后修煉有成,你還記得我這個與你有師徒情份的陌生人,便帶著我的骸骨去疾風劍門,讓我落葉歸根。”

林天狠狠點了點頭。

劍客道:“走吧,你要答應我剛才給你說的幾件事情。還有,未到功成名就之時,不許再上這座山,不許來找我的遺體。”說著,看著林天朝山下跑去,喊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林天回頭說出自己的名字。

劍客道:“給我磕三個頭,叫我一聲師傅吧。”

林天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喊了聲師傅,在那劍客一揮手后,他拔腿就往山下的家里跑去。

可他怎么也沒會想到,回到茅草屋,見到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慘死家中。

更為慘絕人寰的是全村十六戶沒一個活口。

一定是李田她干的,不,應該叫她花想容,一定是她。

林天跪在父母和妹妹的墳墓面前,握著拳頭,流著兩行清淚,心中暗暗發誓,要殺了這個女人報這血海深仇。

村子被屠戮的事情自然驚動了疾風劍門,這是在打疾風劍門的臉。他們派出門人安葬村子里的人,把遺孤林天接上疾風劍門。

林天就這樣成為了疾風劍門的弟子。

時間一晃,林天十九歲。

他并不是很出眾,資質只能算普通,門下弟子沒多少人記得他,也沒多少人嫉妒他,他過的很平凡,安逸的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那本秘籍他每晚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獨自修煉,雖說里面的內容晦澀難懂,也與他修煉的內功背馳而行,并且這本秘籍好像并不是連貫的,或者說可能是兩本或以上的秘籍柔和在一起,但他一直都未有懷疑,只是覺得這是疾風劍門的鎮派之寶,自該是如此。

有一次,在膳堂吃晚飯時,聽到旁桌的弟子討論號稱‘疾風六劍’的六位師叔伯時,有人提到劍無影師伯的名字。

等他聽完之后,才曉得這個叫劍無影的人已經失蹤至少二十年了,還有些弟子說已經死了,是墮入了魔道,被掌門師公殺死了,只是劍門沒有對外公布死訊而已。

林天心中動搖了,十年前那個劍客是誰?他為什么要冒充劍無影?他給的那本秘密到底是否貨真價實。

猛然間,林天覺得自己被騙了十年。

他開始慢慢思索,他察覺到不妥。

他手中這本秘密《劍意無痕》中沒有一招是劍式,全部只是內功的修煉方法。

他為了找出其中的緣由,找了時間下山去了十年前與那人最后一別的山頂。

找遍滿山的洞穴都沒有找到一副骸骨或者遺體。

線索就此斷了。

可一些事情冥冥之中是注定好了的。

在一場疾風劍門主持下的武林大會比武中,天下名門聚集,三大派的弟子比武切磋以示助興。

林天本不該上場,但其他派聽說他便是十年前疾風劍門山腳下慘案唯一的遺孤時,有人想看看他的身手。

被在場所有人一通要求下,掌門只好讓他上場與另兩派弟子交手。

其實,在旁觀看的他,早就已經發現青云觀與梵音寺的弟子使用的內功的運氣方式與自己那本秘籍上的十分相同,他越來越懷疑,心中的恐懼開始無限放大。

到他上場時,他身上冷汗連連,他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又不敢用出那本秘籍上的內功,就在他分神之際,對手青云觀的門人劍鋒直抵喉嚨處襲來。

那對手也未想到林天會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走神,可劍招已經使出,想要挽救已經來不及,觀看的同門與別派弟子都是發出驚訝的呼喊聲。

眼看一場意外就要發生,青云觀弟子的劍招就要奪取林天的性命時,他潛意識的反應,使用出了那本秘籍上的內功功法。

一道無形的太極風墻抵擋住了對手的失手一招。

“叮!!!”

對方的劍被風墻折斷為幾截。

而在風墻之上,還隱隱有金色的卍之符號光彩閃出。

青云觀的掌門驚愕呼聲道:“玄清訣。”

梵音寺的主持錯愕失聲道:“梵音般若。”

而坐在正中央臺上的疾風劍掌門起身赫然道:“疾風劍意?”

這三本功法都是鎮派的絕學,不是掌門或者掌門的繼承人根本無法習得。先不說他如何學會另兩派的心法,當就這一條偷學《疾風劍意》,就能按門規處死,更別說偷學外派武功,那更是門派之間的大忌,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在幾百雙的目光注視下,林天知道自己難逃此劫,但當年的事情他說出來有誰會信?

他被關在了后山禁地。

另兩大派掌門更是強橫態度討要說法。

在牢房里,他的師傅來看他。

林天只是朝著他師傅磕頭,說不能報答養育之恩。

奇怪的是劍十三并沒有如其他人那般,逼問林天如何習的這三派的鎮派絕學,并把它融會貫通的。

劍十三扶起他,道:“本派的鎮派絕學是我偷看師兄的秘籍傳授給你的。”

林天驚愕道:“師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劍十三慢慢道:“我相信他。”說罷,頓了頓,又道:“我知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但卻需要你來去承受。”

林天疑惑師傅這話是何意思時,劍十三道出了往事。

“劍無影是我的大師兄,也就是你的師伯,你知道我們疾風劍門有六個山口,當時我們號稱‘疾風六劍’,劍無影本該繼任掌門的位置,可卻在多年前隨著三大派剿滅邪魔道之時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出來之后,他變得神神秘秘,經常念叨著:“天上還有許許多多的世界,我們這個世界已經被人盯上了,若不尋求突破,我們都會成為奴隸。”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我的師傅也就是你師公無奈之下只好把他關起來,我當時排行最末,由我擔任看守他的職責。

有一次,我去給他送飯時,他拉著跟我說:“老六,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如果現在不尋找突破的方法,到時候他們來了我們根本抵擋不了。”

當時我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只道是大師兄胡言亂語,放下飯盒便離開了后山。

第二天,他就失蹤了。

直到十年前,我收到一封信,是他寫給我的,他說會有一個叫林天的弟子被接入劍門,請求讓我納入門下,如果在你身上發現什么不尋常的讓我不要驚訝,要保密。他說,你是他悉心栽培的種子,只有你最有希望能夠成功。”

林天不解,問他師傅道:“什么意思?”

劍十三嘆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在信中還說了另一件事情,祈求得到你的原諒。”說罷,他拿出一張泛黃的牛皮紙遞給了林天,繼續道:“塵歸塵,土歸土,我希望你看了之后不要因恨而遁入魔道。”

林天接過師傅遞來的牛皮紙,見信上抬頭寫著“劍十三師弟親啟。”之后就如他師傅所說的一樣,劍無影反復強調著林天的重要性,一定要讓他完成武學上的融合,要保護他不被別人發現他身上的秘密。

可當林天看到最后時,他渾身顫抖起來,眼睛里的淚水不停滴落下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師弟,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一件事情,從我知道這個秘密后,我已經被這個念頭弄的失去了心智,以至于后來犯下彌天大錯。

山溝村五十六口性命全部是我殺的,我在被邪魔道的花想容打成致死的重傷下,我見到了林天,我知道那個偉大的目標我已經不能完成,我拼勁最后一口真氣把他救走,并服下三日必死丸,傳授他我這十幾年來得到的秘籍,

我希望他能完成那個目標,能抵抗外來世界的入侵,他是我們人類唯一的希望,也是拯救這個世界唯一的希望。

替我向林天道歉。”

等林天看完信,眼眶的淚水已經滴落在臉龐,他癱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問道:“師傅,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個目標有那么重要,需要殺了我全家以及全村的人?”

劍十三閉上眼睛,道:“劍無影師兄在救出你后,并把畢生功力傳授于你,他已經是必死之人,他手上有青云觀和梵音寺的鎮派秘籍,但并沒有我們疾風劍門的。所以,他必須讓你投靠在疾風劍門下,讓我來幫助你。可若讓你直接來投靠我們門派,招手弟子的人一定會試試你的武功,若被招收弟子的人發現你身懷不菲修為,你說會如何?大師兄他在臨死之前想到了這個辦法,只有屠村,讓你成為孤兒,此事在疾風劍門山腳下發生,我派便不會放任你不管,也會忽略你投入劍派的原因。”

林天發瘋似的在禁地里亂喊亂叫,嘴中一直喊著:“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

劍十三問道:“你恨這個與你有師徒情份的人嗎?”

林天點頭道:“我想將他挫骨揚灰。”

劍十三道:“來吧,我答應過我師兄,會替他承受你的仇恨。不過,你身上的擔子,我希望你一直擔著,并去找尋其中的秘密,可以嗎?”

林天走到他師傅跟前,揚起了手,卻并未拍下去。

許久過后,劍十三睜開眼看著林天,重重嘆了一口氣,拿出一張圖交給他道:“這是山后的密道,你快走吧。”

林天猶豫了片刻,他知道留在劍門,只有一死。

講到這里,火光把林天堅毅而又滄桑的目光閃爍的陰晴不定。

一行人圍在篝火旁聽的入迷。

蕭樂急忙問道:“后來了?”

林天深吸一口氣,灌了幾口酒,繼續道:“我師傅死了,我想他是自殺的。但我的同門師兄弟一致認為是我殺了我師傅逃出了禁地。之后,便是一路追殺,我一路逃跑。再之后,我遇見了八皇子和碧秀心。”

碧秀心點頭道:“我是從寒江把他撈出來的,若那傷換成常人,必定死了。”

浪天涯靠在一塊石頭上,問道:“那劍無影所說的那個秘密,你現在弄清楚了嗎?”

林天搖頭道:“撲朔離迷,我知曉的都是一些細枝末節。”說罷,抬起頭看了眾人都看著自己的神情,又道:“或許是劍無影瘋了,一切都是他想象的而已。”

魔法少女塔姆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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