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溫柔的撫了撫少女的小腦袋微笑道:“無需叫我少爺,張老爺子臨死前跟我說了,其實他一直都把你當成了親孫女。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然也不會想要為你尋找一條退路。雖說是因為交易關系他才傳我武功,但也為我解答了武學上的諸多問題,雖未有師徒之名,卻已有師徒之實,以后你我兄妹相稱,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少女聽到陳青這番話后,明亮的小眼睛里又開始醞釀起淚珠,著實惹人生憐。
少女抽泣道:“小蘭,以··以后全聽少爺的··的話。”
陳青看小蘭又哭了起來,忙將她抱起佯裝發怒:“小蘭,你怎不聽話,說了以后我們就當兄妹相處,還稱呼我為少爺?”說完后卻又后悔不該用這種語氣嚇唬她,因為他感覺到小蘭這丫頭實在是太輕了,瘦骨嶙嶙,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真不敢想這丫頭小小年紀卻要照顧病倒的老人,瘦弱的身軀下到底承受了怎樣的艱辛。
小蘭以為他是真的發火了嚇得渾身發抖,無助的眼神望著陳青淚水在眼珠子里打轉試著說道:“哥····哥,哥··哥,”
陳青內心深處十分渴望親情,他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從未體驗過有一個妹妹是個什么感覺,現在被少女叫了一聲哥哥他很高興很滿足,這一聲“哥哥”像是有股魔力一般直擊他的心房,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奶奶死后,那顆冰封的心,似乎,漸漸發熱開始復蘇。
陳青這時看向少女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久違的情感,同時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絕對不讓她再收到任何傷害!為了守護這一聲“哥哥”哪怕與這全世界為敵又有何妨。
轉怒為笑陳青輕聲道:“哥哥姓陳,單名一個青字,小蘭你有姓氏嗎?若是沒有以后就跟我姓陳”
小蘭聽到陳青這話眼淚奪眶而出,在這個世界孤兒是沒有姓氏的,古代姓氏作為祖輩精神與血脈的延續,根本就不可能賜給一個孤兒,哪怕張老爺子對少女視為親人,都沒有賜下姓氏給她。
陳青這一番話讓小蘭瞬間有了歸屬感,看向陳青的目光都真正帶上了一絲親情。
“小蘭別哭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哥哥,以后不會再讓你忍饑挨餓,有誰敢欺負你就和哥哥說。”陳青一邊哄著小蘭一邊為她擦去淚水,待她不哭后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旁邊的哭婦們看了一出現場版認親之后也是感動異常,更是哭的賣力了,陳青看氣氛渲染的很是到位,打算等下結賬時哭婦們每人多賞一兩銀子。
這時大門外傳來叫嚷吵鬧的聲音,陳青皺下眉頭,這邊正辦著喪事怎么會有人過來鬧事?趴在陳青肩頭的小蘭似乎也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吵鬧聲音,轉過頭掙扎著從陳青身上跳下來對他道:“哥哥,是那個李氏珠寶的李老板來了,老爺原來就是欠著他的債”
陳青拍了拍小丫頭的額頭笑道:“別怕,等下我把錢還給他就讓他滾蛋。”說罷,牽起小丫頭的手往外面大門走去。
來到門外,看到裘海三人正站在門口與幾十人對峙著,看到外面站了如此多人,把大門堵得水泄不通陳青頓時怒了!
眼看著這邊正辦著喪事,若是悄悄前來匯報一聲,陳青也不會動怒。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也是講道理的人,但現在搞一堆人在這堵門口算怎么回事?怒火逐漸在他胸腔中燃起。
敢來砸場子?是你飄了?還是青爺我拿不動刀了?陳青陰沉著臉往門外走去。
“什么人,敢跑我這里放肆,找死不成?”陳青直接越過裘海三人走出門口,對站在最前面一位肥頭大耳的錦袍人道。
這肥頭大耳的錦袍人自然是李氏珠寶的李老板了,原本正在家中調戲小丫鬟的李老板忽然聽到府中管家來報,張家祖宅里辦起白事了,李老板心想應該是張老頭病死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自從得知那個秘密后,這幾年一直在謀劃張家的祖宅,如今終于苦盡甘來可以接收了,但又聽管家說不知是何人為其辦喪,擔心是秘密暴露引來了高人,為了安全著想李老板才叫了一批好手過來幫忙。
李老板見這白衣青年口出狂言也不惱火,笑呵呵譏諷道:“你這小兒莫要胡攪蠻纏,張家老兒生前是開鏢局的,接了鄙人珠寶行的一趟鏢,結果卻讓他們把我的貨弄丟了,若是丟鏢,這賠償數額是押運之前就擬定好的,如今張家老兒去世了,不足之數我拿他祖宅抵債合情合理!”
陳青嘴角泛起冷笑道:“你和張老爺子的事我不便過問,不過就在今天張老爺子已經把他祖宅以兩千兩銀子出售予我,并留下遺言,若你來取便讓我把錢轉交給你”說完陳青袖袍一抖射出二十枚金餅直朝李老板砸去。
然而看到這一幕李老板瞬間臉色大變,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從袖袍中抽出,立在身前,屈指成爪狀,雙手爪中居然泛起藍色亮光,往疾馳而來的金餅連連揮爪,只見他身前爪影不停,爪中藍光竟然給他揮出了一片藍色爪墻,二十枚金餅頓時叮叮當當的落在他腳下。
擊落金餅后,李老板的雙手也是微微發抖,指頭上更是浸出了血絲,看來接下這念力飛餅也是不好受的緊。
陳青這邊更是大吃一驚,這人居然能打落被自己念力掌控的金餅,要知道剛才那一擊已經用出了自身三層的精神力,打算將他廢了。
自從去了蒼狼基地后陳青不但每天勤練真氣,還和軍隊教官學習格斗術,練習槍法,晚上夜深人靜時更是回到光球空間中用標準杠鈴錘煉自己的念力,幾乎把自己每一絲精神力都耗空才休息。
現在的念力比起之前在派出所裝逼之時進步了很大一截了,如今他提起物體的極限重量已經由之前的一噸左右,鍛煉到現在的1.97噸的重量了,念力的穿透力比起以前更是增長了接近一倍。
這時陳青身后的裘海驚呼道:“真氣附體,公子這人是一流高手。”陳青一聽這話熱血更是被激起,他早就想試試不借助熱武器僅憑自身的手段究竟能對付什么實力的武林高手了。
“這人我來對付,你們收拾其他人”說完陳青運氣真氣,同時放出數把念力飛刀左右分開繞到李老板身后,他已經看見了李老板的手指受傷了,看來那幾塊金餅也不是沒有作用的,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飛刀封住李老板退路后,陳青上前一記直拳打出同時大吼:“吃我一記軍體拳”
李老板看到飛刀憑空飛起像是有人操控一樣繞道他身后時就感覺不妙了,難道這年輕人是宗師高手?
要知道他一流高手也僅僅是真氣附體而已,先天高手才能真氣外放傷敵,至少他的師父一名先天圓滿的高手是做不到隔空御器,至于先天之上的宗師究竟能不能隔空御器他也不知道,但現在他只能往這方面想了。
看到陳青平平常常的一拳朝他打來,李老板雖然驚懼萬分但也只好回身反擊,左手揮出一抓欲擋住陳青這拳,“砰”的一聲響起,李老板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居然擋住了陳青這拳。
陳青見這拳不奏效也是奇怪,自己明明在拳頭上凝聚出了一個尖錐增加穿透力,但是和李老板的爪子碰撞時,對方的爪子好像加熱過的刀子,念力尖錐則像是黃油一樣,對方直接切進自己的念力尖錐中,還好自己的念力層夠厚沒被傷到。
他明白了,對方的真氣居然可以抵消掉他的念力,雙方僵持之中陳青又控制飛刀往李老板身后刺去!
李老板察覺到這人眼神不對,后背一股寒意襲來,右手立馬握住腰帶頭柄處,扭動身形甩出一把金色軟劍往身后一攪,攪出漫天劍影如同金蛇亂舞,軟劍上附著的藍色真氣與包裹住飛刀的念力碰撞之后一同消散了,軟劍尚存余力,直接把背后幾把飛刀一起攪落。
陳青眼角抽搐,今天怕是有一場惡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