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板,您家老爺子身體可還好啊?”劉猛賠笑著問道。
平民百姓都以為木玉生只是個搞古玩的,但官方的人都深知木玉生身后的背景。他的老子木震可是在建國后受了將銜的老紅軍,地位本來就高。偏又長壽,隨著那一代的逐漸凋零,如今更是超然。而官方軍中多是木震的學生,其人脈真是恐怖無比。
而身為小兒子的木玉生年輕時雖選擇了經商,卻也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如今雖退居二線搞起了古玩生意陶冶身心,可也沒人信他會對這個商業帝國失去了掌控。若是自己能讓他從錢袋里分出一點來投資海陵市,那將會讓自己在海陵擁有極大的話語權。
不料,木玉生只是微笑地朝他點了一下頭,說了句挺好的,便轉向了秦風。
只余劉猛尷尬地舉著手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假裝擦了擦汗,才將手放下。
“秦兄弟,你要的東西,我準備好了一些,你看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瞧瞧。”木玉生問道。
“當然可以,我們走吧。”
于是兩人直接忽略了圍繞在周圍的一干人等,若無其事地朝病房外走去。只見劉猛的嘴唇蠕動著,可終究還是不敢攔住秦風。
木家,得罪不起啊。
臨走前,秦風朝林生道:“這里交給你收拾了。”
“是。”林生彎腰,恭敬地應道。
而這一幕卻令得木玉生很是詫異,這林生是海陵黑道的后起之秀,最近風頭正勁,可看眼前這情況,他竟被這個高中生給收服了。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秦風倒不知道木玉生的想法,如今聽聞木玉生把他要的古物帶來后,心中便是沸騰無比,此前對于古物中靈氣的吸收都是小打小鬧,而這一次的古玩數量,恐怕會是一個恐怖的數目。
兩人走出鼎隆KTV,門口停著一輛加長版老爺車,古怪的樣子讓秦風的嘴角不斷抽抽,這些人就喜歡搞這些有的沒的。
見到木玉生一行人從醫院走出,有專人為他們打開車門。
進了車內,里面的布置倒十分簡樸,秦風自然也沒什么感受。在前世他曾有幸坐過蛟龍所拉的戰車,可騰躍于九霄天宮之中,亦可在蒼茫大海中攪弄風云。那種感覺才稱得上震撼。
幾人坐在沙發上,有人為他們端上茶。
“木老板怎會知曉我在此處?”秦風問道。
“呵呵,這海陵之中,我還是有些實力的。”木玉生爽朗地說道。
秦風微微一笑,飲了口茶。
而此時在木玉生身旁的那一個年輕人卻坐不住了,只聽他說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曉剛才的情況。方才我叔叔讓你免了一頓牢獄之災,你可曾感謝一聲?難道你家的家教從來便是如此不堪?”
“住嘴!”木玉生厲喝道,然后轉向秦風解釋道:“他是我的侄子,名為木囂。之前在非洲經營產業,最近才回來的。”
秦風看向那人,只見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一股高傲,眼中略帶淡藍,應是個混血兒。而他的身上,也蘊含著一種熟悉的波動。
“異人么...”秦風心中道。
不知為何,這人自一出面便隱隱對自己有所敵視,不過他說的雖過分了一點,但按理秦風確實得向木玉生道謝,即使他從不覺得劉猛能帶走自己。
“木老板,是我失禮了。感謝您的及時解圍!“秦風朝木玉生抱拳。
“說的哪里話。”木玉生擺擺手,“既然你連林生都能收入麾下,那劉猛自然也奈何你不得。”
木囂卻是不屑地輕哼一聲,他為何從非洲回來,便是因為那里發生了異變,各種詭異的事情與生物在慢慢出現。雖說其恐怖的氛圍讓他逃回了國內,但他也得了一些機緣,如今一身實力也是恐怖無比。
而那什么林生,聽說就是個黑道頭子。以他如今的實力,自認單槍匹馬便能橫掃整個海陵地下世界。醫院里所發生的沖突,在他的眼中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行車途中,木玉生拿出他收藏的一些古玩,為秦風仔細講解。不得不說,木玉生還是挺懂行的,從任意一件古玩他都能引申出許多相關的故事與專業的知識,讓秦風在不知不覺中,便已來到了木玉生所開的古玩店。
“古人堂。”
當秦風下車,看著頭頂上的三個大字時,不禁輕聲讀了出來。
陽光照射下,這三個大字閃爍著彩色的光芒,仔細看去,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是由許多古玩碎片組成,不得不說,很有創意,也很壕。
“請。”木玉生道。
一行人走入了古人堂之中,迎面是一個巨大的木屏風,上面雕刻著的畫似乎是鉆木取火,人物很是簡單,線條也比較粗糙,并無出彩之處。
可正當秦風要離開時,上面的畫卻發生了變化。只見圖案中的人漸漸生出了血肉,目光也變得深邃無比,秦風望去,宛如在眺望深淵一般,整個人搖搖欲墜,一種無力感籠罩周身。
而那一縷火焰更是能傳遞出一種熾熱之感,雖是星星之火,卻也綻放出了金烏之光。
“沒想到木老板店內竟有如此大作!這到底是哪位大家之作啊。”秦風震驚地問道。
圖上沒有靈氣,應成于秦朝之后,只是這么一副作品為何會聲名不顯,實在匪夷所思。
“這是燧人氏取火圖,由我一個長輩隨心所作。”木玉生尷尬地回答道。
秦風一愣,怎么看木玉生的反應,似乎對這幅畫毫不在意。外面都盛傳木玉生愛古玩無比,難道看不出這一副畫抵得上店內所有至寶么?看來什么盛愛古玩,也只是嘩眾取寵罷了。
一旁,木囂卻是譏諷一笑:“哼,傻了吧,不懂裝懂。”
他只覺得秦風運氣實在是差,想要附庸風雅,卻恰巧挑出了店里最不堪的一件作品來給木玉生示好。
站在木囂身旁的一人也是笑道:“這本是老板的長輩在飯后以筷子沾墨所畫,哪能稱得上大作。也就是老人家興趣來了,加上老板尊老,這才放于此處。”
聞言,秦風費解地搖頭,喃喃道:“不對,不對啊。”
他抬起頭朝眾人問道:“你們如何看待屏風上所畫。”
“行筆涂鴉罷了,人物簡單,線條粗糙。”木囂不屑地說道。
秦風一愣,這與他第一眼所見不謀而合。
“難道只有我才能看到這一幅畫的真正面目,可這作畫之人,到底是何人物吶。”
秦風看向木玉生,認真地說道:“可否引我去見這作畫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