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心中一驚,瘋狂地運轉(zhuǎn)全身靈力躲開了這一箭。
“嗖!”
骨箭擦著他的臉龐飛逝而過,陡然間卻有一陣裂痛傳來,他只覺臉上一陣粘稠,原來是那骨箭帶起的勁風(fēng)將臉給割傷了。
“好恐怖的力量。”他心中喃喃道,失神之際,卻聽一聲異響從背后發(fā)出。
“轟隆隆!”
滾滾巨石飛濺,些許碎石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背上將他甩飛出去。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那一支骨箭已然洞穿入遠處的石崖之中,而此間的巨石,皆已成粉碎。
“嘭!”
他只覺身體傳來一陣可怕的劇痛,反應(yīng)過來時整個人已摔落在地上。而他的面前,赫然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你叫什么名字。”秦風(fēng)低頭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這人,問道。
“劉升。”他道,或許是被秦風(fēng)的強大實力所震撼,亦或是莫名地生出英雄惜英雄的豪氣,他又說道:“你的實力還算不錯。”
“哦,但你挺廢物的。”
冷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只腳踏在他手邊的巨弓上,將其踩得粉碎。
“以后就不要再用了,世間太小,只容得下一把弓,名應(yīng)龍。”
“你!”
心中一陣驚怒,劉升雙手撐著地費力地爬了起來。
“你以為自己很強嗎?在我們隊長的手下,你撐不過十個回合!”他歇斯底里地朝著秦風(fēng)的背影咆哮。
“嘭。”
又是一只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背上,讓他摔了個狗吃屎。轉(zhuǎn)過頭,是操戈會那個叫木囂的家伙下的暗手。
“撐幾個回合關(guān)你屁事,你打的啊?”木囂不屑地說道。
劉升恨得牙癢癢的,雙手緊握著沙土,青筋暴起。可眾人卻是懶得理會他,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秦風(fēng)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入山中。只聞四周山林綠樹間,隱約有百鳥啼鳴。
一路行來,操戈會又是入手了近百顆妖珠。
正當眾人雀躍時,前方卻又被人攔住了去路。這里有四人把持要道,他們一見得是操戈會的熟面孔,立馬用對講機告知通訊中心敵襲。
“被我們教訓(xùn)了一頓,竟然還敢來?”其中一人不屑地說道。
秦風(fēng)懶得多語,只是徑直向他們走去。
“找死!”
空氣中閃過一陣陣亮光,千百縷刀芒朝著秦風(fēng)席卷而來。剎那間宛如龍卷風(fēng)突起,將空中一片飄落的樹葉化為粉碎。
然而秦風(fēng)的眼神依然如初,手一晃,應(yīng)龍弓起。
搭弓,放箭。
“轟!”
空中猛然出現(xiàn)一個箭陣,瞬間將對面四人牢牢籠罩,他們剛想閃開,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四方去路皆被封鎖,自身渾然已成了一個活靶子。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頭火龍席卷而出。
“吼!”
火龍之口起合之間,一支支骨箭被吞入其中。只見龍軀盤旋而起,骨箭已被焚燒成了飛灰緩緩下?lián)P。
遠處,一個身穿紅衣的絕美女子立于青水之上,白暫無暇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紅色,細長的脖頸好似玉雕。面容極美,只是一雙冷眸中卻如燃著火焰一般,死死地盯著秦風(fēng)。
“你是何人?”她冷冷地問道。
“軒轅集團,秦風(fēng)。”秦風(fēng)道。
別說是她,就連木囂都是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個集團呢?
“未曾耳聞。”她道。
“沒關(guān)系的,以后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名字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秦風(fēng)問道。
“先接我一招再問吧。”她冷笑道,卻露出一口玉齒,讓得秦風(fēng)都為之一愣,這個女人,好像有點熟悉啊。
恍惚之際,卻見空中陡然出現(xiàn)一縷火焰,好似漂浮之萍,如花綻放,泛著漣漪朝著秦風(fēng)而來。
“嘭。”
秦風(fēng)連忙腳踏地面拉開距離,手持應(yīng)龍弓鎖定那個女子。旁人只道這火蓮極美,他卻知曉其中的恐怖。即便是一些可以瞬間毀掉一棟高樓的炸藥包,恐怕都不及這道火蓮。
若他膽敢觸及這道火蓮,只怕這頃刻間燃起的火焰能讓他轉(zhuǎn)眼化成舍利子。
然而秦風(fēng)一退,這道火蓮便追。只見它旋轉(zhuǎn)著,一縷縷火焰瞬間如同紅色楓葉一般飛卷開來,如跗骨之火一般就要粘在秦風(fēng)身上。
“連珠箭!”
骨箭如煙花一般綻放,卻與先前不同,箭芒微藍,卻是秦風(fēng)在其上附著了那道水屬性靈氣。只見一長串骨箭射入那火蓮之中瞬間不見蹤跡。
紅衣女子不屑地冷笑一聲,可那火蓮卻是忽然顫動了起來,只見灼燒其外的朵朵火焰宛如被里面生出黑洞所吞噬,竟一點一點地消散了。
“嘭!”
火蓮猛然炸開,化成點點星火散落在了細水之中隨其遠去。
可深藏在它其中的那一長串骨箭竟然不減鋒芒,咆哮著朝紅衣女子撲殺而去。
“水屬性靈氣!”她驚呼道,只有這一種可能。身負屬性體質(zhì),她更深知這種帶有屬性的靈氣之貴重。
不容她多想,骨箭已及她的身前。
“盾!”紅唇微啟,漫天火焰隨之而生,竟憑空形成了一面盾牌。
她將火盾豎于身前,竟也不受其灼燒,讓得秦風(fēng)不由感嘆這人的火屬性親和力之高。
“砰砰砰!”
骨箭接連地撞上了那一面火盾,可它本就經(jīng)那火蓮消耗掉了一些水屬性靈氣,如今再戰(zhàn),箭頭卻是讓那極高的溫度給慢慢融化掉了。
箭頭消失后,后面的箭身繼續(xù)推進。可那火焰實在太過恐怖,一長串骨箭就這么逐一融化成空,連灰都不剩。
“哼。”她冷哼一聲,手握火盾往身旁一甩。
“嘭!”
火焰的形態(tài)瞬間改變,竟化成了一柄火劍。
“死來!”她道。
腳尖點地,身體如燃火飛蝶一般朝朝著秦風(fēng)而去,地上兩道火蛇蜿蜒著飛竄而出。
操戈會的人皆是目瞪口呆,一人之威,竟也可有此滔天之姿。
可秦風(fēng)只是立于原地,只看著眼中的火焰,愈發(fā)旺盛。
“轟!”
火蝶呼嘯著穿過了秦風(fēng)的身體,點點火焰在焚燒著他的肌膚。
“嗤!”
地上的兩道火蛇已及秦風(fēng)的腳尖,隨即附身而上,眾人只見漫天火光繚繞著秦風(fēng)的身軀,不留生機。
木囂驚恐地張大著嘴,就這樣,沒了?
“轟!”
火蝶在空中飄飛幾番后輕落于地上,隨著一陣山風(fēng)拂過,那火焰也隨之散去,露出了那一道絕美的紅色身影。
見得一擊殺敵,她轉(zhuǎn)身要走,陡然間,一個聲音傳來。
“你燒的,只是我的影子。”
回頭驚望,原地的那道身影明滅不定,火焰附著其上,可灼燒的,竟只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