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云舒回去馬不停蹄檢查和加強結界,部署好人員已經是第二日子夜。回來后還未來得及看他。
他還是冰冷的紋絲不動的躺在那里,已經五日五夜了。他還會醒來嗎?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想法后,她立即讓自己停止胡思亂想,他一定會醒來的。所以之后她想她現在該想的,如果魔教的人來了,她要如何應敵。
跟無雙和良玉講起那個被她打傷的魔教余孽,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用的是火系的道法,而據她所知和在現場看到的,人都是被水系道法傷的。
怎么回事,難道魔教的人練兩種心法嗎?又或者魔教的人是由修煉幾種心法的修道士組成?
這一個想法令他們都大顎。如果是這樣,那么不知道他們是否就潛藏在道門百家甚至是三大門派內。
還有當年滅天罡派的真相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畢竟他們當時守備那么嚴格,保密做的那般好,各種藥符和傷符練的出神入化,怎會被頃刻奪去聚合符,頃刻被滅派。
想到這,夏云舒更是立即去書給晨楊。
晨楊和青梔也開始在思考,他們立即去信給韓秋宇,畢竟他是當年天罡派被滅派后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
韓秋宇的回信是他也覺得細思極恐,他要好好回憶十四年前的細節再去調查后與他們說。
他們應允。這將是找出魔教的秘密和殲滅魔教的出口。
一日后,夏云舒接到飛星派傳來消息,為了飛星派的發展,暫立正遠為代理掌門,青梔輔助。
而月舞在定江門仍未放棄尋找白皓。
她聽說月舞已經尋了他幾日幾夜了,就差把整個定江門掘地三尺。
她很想去幫她,找到那個善良的少年,可是分身乏術。
但是不用她去找事做,有事會找上她。
因為關于太清派嫡傳大弟子夏云舒是歸元派前任掌門的親生女兒這件事,突然在坊間傳出來了。
太清派弟子們得知這件事為她高興,但更多的是不舍,不舍她去歸元派。有弟子甚至說三堂主走了,她不能再丟下他們。
聽到他們再提起師弟,她的心又是一陣煎熬。但是對于她回不回歸元派這件事,她是有確定答案的。她不想再給別人造成困擾和誤解,她決定親自去一趟鎮州殿,找韓秋宇說清楚。
至于那件她爹對她有殺心的事,如果已經是永遠的秘密,那就隨它去吧,她不能總活在過去啊。
只身去了鎮州殿。
韓秋宇馬上就來見她,他跟她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抓住了那個偷傳的弟子,要與她商量怎么處置那個弟子。
“把他放了吧,遲早要知道的,我也不打算隱瞞。”夏云舒云淡風輕道,因為相較于之前的流言蜚語,她更不懼怕她的身世被知曉。
隨后她又鄭重對他說:“雖然我爹是貴派前任掌門,但是我沒修貴派內功心法,也未拜師,是果叔叔救了我并收我育我,是太清派教我護我,是我師傅和師叔的培育和同門們的愛戴和愛護讓我今天能站在這里。所以我考慮清楚了,我是我爹的女兒夏霜影,也是太清派的夏云舒。希望真人以后不要因為這件事再煩心。”
“你怎可如此輕易的放棄?血脈是不可磨滅的,這才是你的根。”
“生有恩,育也有恩。我并沒有放棄什么,而且我得到的已經很多了。”
“那你可想過你現在的身份再回太清派,你的同門和外面的人會怎么看你嗎?還能回到從前嗎?”
“不管別人待我如何,都是往后的事,我是太清派的弟子這個身份不會改變。”
韓秋宇聽到她如此篤定的話內心極其躁動,卻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久齊急促的聲音:“師傅,師傅。”
“退下。”他大吼道。
久齊沒再出聲,但是依舊沒走,他又道:“再不滾鞭刑伺候。”
久齊聽罷忍著眼淚走了,依舊非常著急。
而韓秋宇沒再管久齊,而是又對夏云舒進行勸說。他繼續道:“你當真想清楚了嗎?不回來守護魔星石?”
“我派也有要守護的東西。真人一定要慎重保護,如果需要,我派定會協助。”
“沒想到夏堂主如此鐵石心腸。”韓秋宇不能讓她放棄太清派大為惱火。
“每個門派都有各自的宿命,人也是,所以希望您不要勉強。我這就告辭,打擾了。”夏云舒真心實意的拒絕,說完就打算走的。
但韓秋宇為了阻止她離開,一句話脫口而出:“我會讓小師妹你做我派繼承人。”其實他心底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不用。”夏云舒不受迷惑也從未動搖過離開太清派的想法,所以她很干脆的再一次拒絕了并打算現在就離開,因為她越來越感受到他的壓迫性。
韓秋宇見她不領情,眼見計劃就要失敗了,他心中不甘,思量了一下他繼續道:“據說你派轄地百姓對你的某些做法頗有微詞,他們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世我想會更加抗拒吧,到時只怕師妹你很難坐上這大陸第一女掌門的位置。”越說越擔憂的樣子,實則只想看到她緊張在乎的模樣。
但是盡管這頭銜對女性修習者非常誘人,他不知道的卻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在意這些虛名。
夏云舒當然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現在她發現他對她的事知道的太多。
她沒有露出韓秋宇所期待的表情,依舊禮貌而冷靜的聲音道:“我從未在意過這個。”
韓秋宇還想說什么,她立即道:“今日出來的太久,我要回去了。感謝真人的招待,告辭,不必相送。”
夏云舒啟程回去了,韓秋宇的拉人計劃失敗。而且據人所知,她的修為已經提升至第五重。如果她待在太清派會令他奪取第三塊魔星石碎片很棘手。她又是師傅的親女兒,不可能真的用計殺了她。
怎樣能令她不與自己作對?
他尚未想出來,只聽到外面一片混亂。
令山出事了。剛才久齊來稟告他就是因為好的藥師都被派去定江門,而他當時正在破關,情況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