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節過后,崔婷婉和王瀟瀾交往也頻繁起來,經常一起游玩一起繡花。王瀟瀾經常來崔府,雖然她覺得崔家主母殷勤過頭,兩個小女兒缺乏教養,但還是很樂意和兩位大小姐交往,兩位大小姐落落大方、見識頗廣,值得深交。崔婷婉也喜歡王瀟瀾,認為她見多識廣,相處舒服。霜雪見王瀟瀾,待人因人而異,頗不喜歡她,王瀟瀾之所以和婷婉成為好友,估計也是看長兄非常喜歡婷婉,難保哪天婷婉就成了嫂子,所以待她熱心,而對其他人明顯敷衍。兩家來往了一段時間后,婷婉和王疏言也見了好幾次面,但出于禮節,都是和大家在一起的。王疏言表現異常明顯,只要婷婉在,他的目光就不會放在別的地方。婷婉仍舊維持原樣,心里無論多熱切,都不輕易表現出來。
初夏一日,盧府邀請木易縣世家到盧府,共賞怒放的薔薇花。盧府的薔薇花非常有名,是盧老爺早年在各地收集的珍貴品種,經過精心栽培,百花齊放,爭奇斗艷,也是盧老爺定居木易縣后的一大愛好。
霜雪和西奈兩個好朋友又聚在一起,看到崔婷婉和王疏言站在淡粉花旁,真是人比花嬌。霜雪對西奈說:“我真是替姐姐感到高興,這個王疏言從目前接觸過來,沒有什么壞毛病,對姐姐也癡心一片,希望他們有一天能走到一起,姐姐年齡也不小了。”
西奈看向他們表示同意霜雪的話:“這對璧人確實男才女貌,也門當戶對,可是婷婉姐姐看不出對王疏言熱情一片?”
“你也知道,婷婉姐姐自從上次芳心錯付后,特別謹慎,不肯輕易透露自己的真正心意,何況還未確定自己到底是否鐘情于他,畢竟才見過幾面,只是有些好感。”
“大言國估計就屬木易縣民風開放了吧,這里遠離帝都,禮教不嚴,這里的女子還可以見到未來丈夫,還能接觸和選擇,實屬幸運了。但是婷婉姐姐也不能過多耽擱時間,像王公子這般人物惦記的人也多,更何況他家在楚地,家里要是給他定了親,那就來不及了。”
“西奈,你總是很理智分這些,我也贊同你的話。但我相信,王疏言一定能感受得到姐姐的情誼。”
“霜雪,你們姐妹情深才看得出來。如果今天你沒提起,我都看不出來婷婉的意思,更何況男人本就粗心,我覺得未必看得出來。”
這時西奈看見祁景墟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們,西奈驚訝地說:“霜雪,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個得罪你的人,今天有些不正常,從我們在這里聊天開始,祁景墟就一直望著你,不知道又要打什么主意?”
霜雪往祁景墟方向看了一眼說:“我也發現了,剛剛我問金社長,今年的詩社何時開辦,他就站在我邊上聽,卻一言不發,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上次你不是說要挫挫他的銳氣嗎,既然被你發現了,那你就去質問他一番,免得他又沒事瞎說。”
霜雪本不想和他有交集,被西奈激了一下,便朝祁景墟走過去。祁景墟見霜雪婷婷裊裊、笑意盈盈走過來,忽然覺得那抹笑容甜到心坎里去了,冷峻的臉龐變得柔和多了,嘴角微微翹起。此時盧老爺正走到祁景墟邊上,見他此刻心情甚好,就上前施禮,和他寒暄起來。“祁公子可否喜歡木易縣,木易縣雖地處偏僻,但氣候宜人,特別適合花卉生長,這里常年鮮花盛開,不知可和公子意。”
“鮮花誰不喜歡呢,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貧窮百姓。”祁景墟不冷不熱地回答。
盧老爺笑笑沒接話,不一會兒,又提起一個話題:“王公子真是長袖善舞,短短幾天,木易縣各公子莫不是他好友。您看,他和崔大小姐站在一起真是天生一對啊。想必祁公子也是擅長交際,經常出入皇宮吧。”
“皇宮我是能不去則不去,我并不擅長交際。”祁景墟煩他沒眼力,盡量簡短回答。
“哦,祁公子連皇宮都看不上,那祁公子在楚地的府邸一定是金碧輝煌?”
祁景墟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
盧老爺希望多交談交談,可祁景墟根本不理他,此時霜雪越走越近了,他巴不得盧老爺趕緊走開。盧老爺見他不想談下去,眼睛總望著,走近的霜雪,又想到了獻殷勤的法子。他拿起近處一珍品黃薔薇,雙手奉上說:“祁公子,木易縣有一句古語,鮮花配美人,而且薔薇的花語便是,美好友情的開始。祁公子不妨將此黃薔薇送給這位美麗的霜雪小姐,相信她一定會喜歡,同時可以請她帶祁公子熟悉熟悉這盧院的各色薔薇花。”
祁景墟沒有接花,也不言語,就笑瞇瞇地看著霜雪。倒是霜雪大驚失色,把來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凈,連忙說道:“盧伯伯,侄女可不是來奪人所愛的,特別是這黃薔薇,可是盧伯伯的心頭之愛,培育多年,也不過幾株,更何況侄女是個粗人,不懂護花,別給糟蹋了。”
祁景墟一聽,有點意思,就接過盧老爺手上的黃薔薇說:“即是盧老爺的一片心意,多謝了”,他回首將黃薔薇奉給霜雪說:“初來貴寶地,對這邊的風土人情甚是不熟悉,霜雪小姐,可否賞臉,指點一二。”
陸老爺一看自己的奉承有效果了,想著千萬別被霜雪弄砸了,連忙夸獎道:“我這個侄女最是善解人意,樂于助人,又幽默風趣,介紹起風土人情,肯定能令木易縣錦上添花。”
“盧伯伯太抬舉侄女兒,侄女那點見識和盧伯伯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到木易縣風土人情,盧伯伯定能講解的入木三分。”霜雪一口回絕,她才不會因長輩夸幾句,就改變原來的想法。
“一個大老爺講的無非就是傳統規范一套,哪里比得上姑娘家講的都是人情風趣之事。”祁景墟倒是破天荒再次開口。霜雪怪異的看他一眼,想著他今日竟然愿意多賞他們幾句言語,雖然也認同他的話,心里就是不愿意給他面子。
“霜雪侄女,祁公子說的甚有道理,侄女舌燦蓮花,一定能把木易縣所有風流之事講的頭頭是道,再說,祁公子愿意賞臉,是侄女福分。”盧老爺仍不死心。
“祁公子真是太客氣。”霜雪福了福禮,便施施然走開了,盧老爺見霜雪獨斷獨行,覺得臉皮掛不住,向祁景墟道歉后走開了。
祁景墟沒有因為霜雪的拒絕而生氣,倒是很有興趣地望著她的背景,想著她耍性子的樣子很可愛。他是相當矛盾的,一方面覺得一個世家女子不應該對誰都笑瞇瞇,另一方面又覺得她笑得很甜,甜到他心里;一方面覺的她不夠識時務,多少人想巴結他,他還看不上呢,她倒好根本瞧不上,另一方面又覺得她是真性情,不想做的事情不勉強自己,和他的性情有些相似。
此時王瀟瀾正好走過來,和祁景墟打招呼,見他發呆,巧笑倩兮:“墟哥哥,我能猜中你在想什么。”
祁景墟沒有收回目光,隨口答道:“你猜不中。”
“墟哥哥,你一定是覺得木易縣的宴會無聊極了,這些鄉野小民既無見識,又吵鬧不堪。薔薇花不過是路邊野花,哪里值得觀賞。我和你同感,我現在正想聽聽你指責他們幾句,解解心中的悶氣。”
祁景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無意識地說:“瀟瀾你猜得不對,我在想一個美麗姑娘的笑容,如此有魅力,竟能甜到人的心里。”
瀟瀾立刻緊張起來,盯著祁景墟,他可是從沒有這樣夸過任何姑娘,打小接觸較多的就是她了,長大后也不喜歡姑娘家,導致王瀟瀾認為祁景墟就是她的。“真是奇事,到底是哪個姑娘竟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崔霜雪。”
“崔霜雪,你什么時候看上她的,是否以后楚王府就會多了個女主人,那我應該恭喜墟哥哥了。”王瀟瀾立馬試探道。
祁景墟聽王瀟瀾這么說,回過神來,冷冷道:“你們姑娘家就是太會想了,這都能跳躍到王府女主人去,楚王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的。”
“墟哥哥難得看上一個姑娘,我當然會這么肯定了。以后楚王府就會多了個有趣的丈母娘,和二個奇怪的小姨子,你看崔婷珊正在那講經布道呢,還有崔婷歡正纏著金社長,吟詩作詞呢。”王瀟瀾說完看了祁景墟一眼,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也討厭這一切,就牟足了勁把崔家的不足一一數落了一遍。直到盧家小姐來請兩位去參加擊鼓傳花游戲。
這是木易縣世家常規游戲,以增加聚會的趣味性。即所有年輕人圍著花而坐,設一令主、和一鼓手,令主負責講解規則,設定主令,并執行規則,鼓手負責擊鼓和停止擊打。所有人落座后,第一輪西奈是主人,自薦當鼓手,邀請霜雪當令主,帶大家先熟悉一輪,畢竟在場還是有人不知道規則。
兩人來到臺前,相視一笑,霜雪開始講解規則,等所有人聽明白后,宣布開始。這一輪是才藝令,即當鼓聲停止時,薔薇花停在誰的手里,誰就表演才藝,這也是大家所期望的,很多人都想在這種場合一展所長。粉色薔薇花從婷婉開始傳遞,盧西奈輕輕地緩慢地敲著鼓,隨著“咚”一聲收尾,鼓聲第一次停住了,薔薇花正好落在王疏言手上。王疏言站了起來,自請吹簫,卻嘆道:“簫的聲音太過悲涼,要是有琴伴奏才能相得益彰呢。”霜雪會意,轉向婷婉:“婉姐姐的琴音清脆,正適合,不知婉姐姐可愿意陪君彈一曲。”婷婉點點頭,走到琴旁,向王疏言點了點頭,一曲《春江花月夜》,悲涼的簫聲穿過清脆的琴音,讓人不由閉目傾聽。一曲終了,琴簫和鳴,余音裊裊。一曲擺,霜雪心里嘆了一句,“只怕此曲過后,婷婉的心再不屬于她自己得了。”
鼓聲再次響起,薔薇花繼續傳遞,傳到婷珊時,特地多拿了一會兒,剛好鼓聲停止,婷珊立即興高采烈的吟誦了一首詩。原來崔家幾個女兒中,就數婷珊長得不好看,因此更加努力讀書,以博才女之名,每次聚會少不得要表現。有了婷珊先例,婷歡也是依葫蘆畫瓢,如愿地表演了唱歌。霜雪覺得這兩個妹妹就是來出丑的,再看看祁景墟、王瀟瀾一副鄙夷的樣子,更加難過,好在王疏言只顧盯著婷婉,沒在意這些,還有些安慰。一輪過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玩這個游戲,霜雪和西奈耳語了一會兒,讓她無論如何不能把鼓聲停在這兩個妹妹那里。
第二輪正式開始,霜雪宣布,這一輪為真話令,凡持花者必須真實回答令主的問題,也可以不回答,但必須喝三杯桃花釀。大家一聽這主令,就知道好玩了,便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以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將薔薇花傳出。“咚咚咚”鼓聲如雨點幫落下,明顯比上一輪加快速度,隨著最后一聲收尾,薔薇花正巧落在王瀟瀾手中。霜雪看了她一眼,隨便問了個問題:“王小姐最喜歡什么東西。”
“我最喜歡墟哥哥。”王瀟瀾想也不想地回答。
“哈哈哈哈”笑倒一片,霜雪一片愕然,誰說木易縣民風最開放,這楚地恐怕也差不多嗎,更何況自己還是問她喜歡什么東西,又不是喜歡什么人,她看了祁景墟一眼,看他是否會喜形于色,卻見他一點反應的都沒有,還是那樣黑著個臉。她搖了搖頭,笑著對王瀟瀾說:“算是一大實話,過關。”
王瀟瀾知道自己鬧笑話了,但是誰又能肯定,自己就不是故意的呢,她期待著墟哥哥的青睞,卻一點也沒得到回應,失落地將花隨著鼓聲傳出。此時霜雪向西奈眨了眨眼,西奈會意一笑,鼓聲準確的停在,祁景墟接過花的那一刻。霜雪來了精神,自己就好人當到底,圓了王瀟瀾地夢,但要是她地墟哥哥不給力,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太不識相了。“祁公子聽令,請問現場是否有祁公子的心儀之人?”
祁景墟地黑臉終于化開了,他盯著霜雪微笑地說:“有”。
隨著這一聲落下,全場地目光都看向王瀟瀾,直把她看得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心撲通撲通直跳,她真沒想到墟哥哥會在這種場合承認。霜雪見王瀟瀾嬌羞的樣子,朝祁景墟調皮地笑了一下說:“恭祝祁公子心想事成。”祁景墟從未見過霜雪這種可愛靈動的樣子,把他的心都融化了,也不去糾正大家的誤解,只期待霜雪永遠都這么笑著。
擊鼓傳花繼續,霜雪要報上次之仇,早就和西奈溝通好了,要好好整治他一番,所以鼓點再一次準確無誤地停在祁景墟手上。
“請問祁公子一天笑幾次?”
祁景墟無語地想,這是什么問題啊,而且這鼓聲,也有點巧了吧。好吧,既然霜雪想玩,就陪她玩玩,偏偏大家也都很好奇答案,催他趕快回答。
“我不怎么愛笑,也沒有什么值得我笑得。”祁景墟磁性的聲音響起,迷倒了一大片女子。
“錯”霜雪聲音響起,有些不合拍:“我問的是幾次,您應該回答沒有、一次或是兩次,不能模糊,請罰酒三杯。
“是令主問題沒問清楚,不該罰。”王瀟瀾馬上站起來維護。
“霜雪姑娘問的巧妙,景墟自罰三杯。”祁景墟說完,喝了三杯桃花釀。
霜雪滿意點頭,還算識趣,否則不遵令主,就得清場,那可就沒臉了。
鼓點再一次停在祁景墟的手上,王疏言看著祁景墟,朝他笑了一下,示意他遇到對手了。祁景墟確定無疑,霜雪就是故意為難他了,便等著看她再出什么題目。
“祁公子,請問家里有幾房小妾?”霜雪說完,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她就是想打破這些世家之女的幻想,同時也打擊一下王瀟瀾,讓她別沒規矩,亂插話。她十分肯定像他這種權貴,妻妾成群,如果他真敢說,那他在木易縣受歡迎程度立馬一落千丈,如果他不敢說,那么就多灌他幾杯酒。
祁景墟想著,還真是膽大,什么問題都敢問,故意一臉曖昧地看著霜雪說:“霜雪姑娘很想知道答案嗎,我可是想有幾個就可以有幾個的。”
霜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仍裝作若無其事:“沒有正面回答問題,罰酒三杯。”
“崔二小姐,祁公子可是一個小妾也沒有,我替他回答,就不用喝酒了。”王瀟瀾無不得意地說。
霜雪一點也不相信王瀟瀾說的,她肯定是要掙面子的,“王小姐有偏私之嫌,不算。”
“你,好,那我找個你信的人告訴你,”王瀟瀾氣得一甩手,轉向她哥哥:“哥,你快說,你說的,她總不能不信。”
一下子大家全部望向王疏言,王疏言看了一眼祁景墟,只見祁景墟還盯著霜雪,想著助他一把。“祁景墟是楚地的王,楚王一脈乃是皇室一分支,身家清白,楚王府目前沒有一個小妾,也沒有女主人,景墟為人光明磊落,就是有點無趣,卻是個可托終身之人。霜雪令主,您可滿意我這個答案。”
王疏言的話,讓霜雪想找個地洞埋起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奚落祁景墟一頓,給王疏言這么一說,好像自己心存什么非分之想似的。不說別的,就這身份,足以令木易縣世家瘋狂了,自己是不是在助紂為虐。她故作鎮定,草草說了一句:“王公子只要回答問題即可,不必說的那么詳細。”王疏言見她害羞了,模糊地說,對她別有深意一笑。
祁景墟見霜雪尬尷不已,便拿起酒,連飲三杯說:“酒我認罰,花令已過三輪,想必令主和鼓主都累了,不知可否換一下,讓我和疏言也帶領大家玩一回?”
“祁公子遠來是客,肯賞臉,自然可以。”盧西奈立馬接著祁景墟的話說,做了個請的動作,便和霜雪回到座位。
王疏言知道祁景墟,肯定是要回報霜雪的,連他的這個無辜觀戲的都被拉上來,他對祁景墟悄悄地說了一句:“真是好兄弟,演戲都不會忘了我。”祁景墟咬著牙,低哼一句:“老底都被你揭露了,你還敢看戲。”
果然,祁景墟當令主,鼓點回回落在霜雪手上,場上的人心知肚明,這兩人的梁子是結下了,卻樂得看戲。祁景墟輪輪都是真話令,霜雪也知道他就是故意報復,她采取的策略就是一句不說,反正喝醉了,西奈會扶她去休息地,結果就是:
“霜雪姑娘喜歡什么?”飲酒三杯;
“霜雪姑娘最喜歡吃的是什么?”飲酒三杯;
“霜雪姑娘最喜歡那本書?”飲酒三杯;
“霜雪姑娘可愿意離開木易縣?”飲酒三杯;
三杯接三杯,桃花釀甚是好喝,可霜雪畢竟是女子,不勝酒力,幾杯下去就醉了。盧西奈起來扶她去休息,可是霜雪喝地暈乎乎的,東倒西歪,盧西奈有點支撐不住,祁景墟見狀,急忙過去幫忙扶著,盧西奈對他說聲謝謝,向前引路。霜雪把景墟當成西奈,挽著他的胳膊,迷離的雙眼直視景墟說:“西奈,我終于報仇了,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說我笑太多,太隨便了。”祁景墟望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開心地說:“再也不敢了,霜雪的笑容是世間最美地。”
“西奈,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說著往景墟地胸口蹭了蹭,還說了一句:“西奈,你的胸怎么沒了。”
西奈在前面尬尷死了,想提醒她,可是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她這樣子,真怕這個祁王爺一生氣,把她扔了,就不該讓她喝這么多酒,真是太逞強,就想著報仇,這下好了,變成揩油了。她連忙替霜雪道歉:“祁王爺別生氣,霜雪喝醉了,亂說話。”
祁景墟從沒和女子如此接近,被霜雪弄得心癢癢的,可是又拿她沒辦法。他回了一句:“此事不可說出去,也不能告訴霜雪,前面快點帶路。”說著,直接抱起霜雪往前走。
霜雪摟著他的脖子夸道:“西奈,你什么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咦,你身上怎么有男子氣息啊,哈哈,如果你是男子,我一定嫁給你。”
西奈無語了,趕緊往前跑,她真怕再聽到什么駭世驚俗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見霜雪醉酒,沒想到她~~~~,還是趕緊跑,以免被這冰塊王爺滅口。
祁景墟一聽卻樂開了花,放慢了腳步,輕聲問道:“當真。”
“嗯”,霜雪迷迷糊糊點點頭,“我最看不慣那個小氣、傲慢又睚呲必報的祁公子了,哈哈。”頭一歪,睡著了,留下一個已經石化的祁景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