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自從上次宴席祁景墟對霜雪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后,便有了防備之心,從此再也不邀請崔厭去燕王府赴宴了,以免祁景墟再見到霜雪,發生一些沒必要的危險。霜雪和西奈是樂的清閑,不用再聆聽燕王妃的教誨。崔厭卻終日惶惶,不知哪里得罪了燕王妃,因此更加恪盡職守,躲進占卜房,研究那兩幅奇怪的圖案。
一日,崔厭和西奈有事外出了,只留下霜雪一人在宅子里。碰巧祁景墟來訪,仆人引了進來,并稟告霜雪有客人來訪探望她。她覺得非常奇怪,都知道主人外出了,還進來干么,自己也沒什么好探望的。但是人都來了,也不能把他趕出去,就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么。
兩人見了面,卻略顯尷尬,祁景墟話本來就少,霜雪一心想弄明白他到底要干么也不開口,結果就是一陣沉默。祁景墟似乎明白過來,關心的問:“你的脖子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你的藥還挺管用的。”霜雪謝過了祁景墟,問道:“你這次來燕州住多久?”可是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像哪里不對。
“一小段時間,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祁景墟沒多想,直接回答。
“哦。”兩人又陷入沉默,霜雪想這人真是奇怪,來了也不說什么事情,難道就是來尷尬的嗎?
過了一會兒,祁景墟沒話找話地聊起崔厭地宅子,“你堂兄這宅子收拾地不錯,可以帶我參觀一下?”
“當然可以。”霜雪愉快地答應,帶他走走,總比兩人坐在這里尷尬好。
霜雪邊走邊說:“我堂兄是三生有幸,娶了一個及其聰明地妻子。我這位朋友可是百里挑一,及其聰慧,我堂兄大概是修了幾輩子福才求得這么一位妻子。”霜雪至今還是覺得,崔厭配不上西奈。
“你堂兄和好友能獲得幸福,你也能放心把。”
“幸不幸福,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目前從外人看來,還過得去,就是離娘家有點遠,和過往一切都斷了,感覺沒什么依靠。”
“木易縣離燕州不算遠,比起和楚地地距離,這里近多了。”祁景墟說完有些心虛,此時他們已經步入崔厭地占卜房,他就假裝參觀占卜工具。
霜雪覺得他莫名其妙,不過想想他可能指的是婷婉和王疏言得事,于是,她說:“每個人對遠近得感覺不一樣,我覺得很遠。”
祁景墟突然靠近霜雪說:“你可不能這么想,你總不能一輩子住在木易縣吧。”
霜雪嚇了一跳,不知他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他及其不自然,講完后立即往后退了一步。霜雪笑著說:“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到處看看。王疏言得生活方式,我很是羨慕。說起王疏言,不知他還會回紅樓嗎。”
“他比較隨性,回不回我摸不準,不過紅樓那邊得事情倒也不需要他回去才能處理。”
“哦”霜雪沒在說話,認真參觀起崔厭得占卜房,她還真是第一次進來,各式各樣占卜工具,整齊得擺放著。最中央得案上,擺著兩幅圖,雖然有些破舊,看得出來,被慎重得保護著。難不成這就是宴席上,燕王妃要崔厭重點研究得那兩幅圖。霜雪一時好奇,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一看不打緊,直把她驚喜得不知說什么。
“祁景墟,快來看。”霜雪連名帶姓得喊道。祁景墟見霜雪驚喜得表情,以為她發現了什么,三步并兩步走過去,見她盯著畫,都說不出話來。祁景墟不解得問道:“這畫怎么了,有什么特殊嗎?”
“這是其中兩塊。”霜雪激動的說。
“紅樓地庫?”祁景墟意會過來問道。霜雪點了點頭,“這兩塊不是紅樓閣主的就是方家的,看來紅樓被破,方家被滅,和這燕州也有莫大的關聯。”
“你是說,只要查探當年發生了何事,就能找到木牌下落。”祁景墟肯定的說。
“是的,看來你在燕州又多了一件事。”霜雪對祁景墟笑笑。
此時崔厭和西奈剛好回來,聽說楚王來訪,立即過來行禮。霜雪見到崔厭,向他確認道:“堂兄,您案上這幅畫就是燕王妃要您研究的吧?”
“是的,”崔厭見霜雪有興趣,繼續夸大道:“這可是一件無比榮幸的事,燕王妃竟然將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
“不知堂兄是否研究出什么?”霜雪問道。
“這應該只是一副畫中的部分,而這幅畫不像大言國的,看起來像西烏的,其它的暫時還沒有線索。”崔厭炫耀道。
“看這幅畫就是完整畫在紙上的,畫紙不像剪過的啊。”霜雪故意裝作不懂。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畫是拓印下來的。”
“那你在燕王妃那里是否有見過原畫。”祁景墟直接問道。
“楚王爺對畫有興趣,大可以找燕王妃,真跡就在燕王妃那里,崔某還未有幸窺見真跡。”崔厭總算說了一回有用的話。
“本來今日來探訪占卜官,可惜占卜官不在家,不過本王有幸能目睹占卜房,也是不小的收獲,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祁景墟說完就只管自己往外走,崔厭連忙跟在后面,送他出去。
她們一走,西奈立刻逼問霜雪:“老實交代,他是否對你有意思,在燕王府看不到你,就來這里找你了。他說是來探訪崔厭,以我對他在木易縣的了解,他是絕對看不上崔厭的,不可能來拜訪我們的。”
“怎么可能,”霜雪說:“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尷尬,兩人都沒話說,后來他提議要參觀一下占卜房,我才帶他來這里的。否則大眼對小眼的,你覺得這是他對我有意思嗎。”
西奈覺得也不像,要是對霜雪有意思,那得多少話要和她傾述呢,可是又實在弄不明白,他來這里得目的,最后只能歸結于,他可能一時興起,想看看占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