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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意中有個人

第34章微顯

第二天,章棲寧果真換了一身男裝,臧府的丫鬟們?nèi)滩蛔∏那亩⒅矗樕霞t撲撲的比那初綻的桃花還要漂亮可愛些。

展隋玉兩手背在身后,好像并不生氣,腦中想如果她們知道這是個女孩子,表情一定更精彩。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

清秀的眉毛像用水墨暈染似的,濃淡恰好,長而微卷的羽睫下,是一雙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淺櫻色的唇,白皙細膩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章棲寧眨了下眼睛,抬頭看向展隋玉,兩秒后笑了。“是不是帥的讓人想砍?”

一定要用這個比喻嗎?

展隋玉想不通。仿佛在柔和美好的事物上添一筆觸目驚心的紅是她的愛好,其中也包括她自己。

他不禁搖了搖頭。

“砍?真下得去手。你夠可以的啊!”展隋玉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章棲寧撫上自己的臉嗯了聲。

“是啊,砍了怪可惜的。”

“......”她還真想過?

家主沒了,老夫人又因為謀害兒媳被官府緝拿,家中死了七人的案子還未破,臧府上下一身喪服,愁云慘淡得很。

“怎么回事!慢騰騰地像什么話!連東西都拿不穩(wěn)?”

前面?zhèn)鱽泶蛩闁|西的聲音,還有女子拔高的怒罵聲,這聲音是...

章棲寧和展隋玉對視了一眼,朝那邊走了過去。

果盤打碎在腳邊,侍從兩手攪在一起垂在身前,一直坑著頭。李氏一身喪服指著人數(shù)落,對方臉上漸漸有了不耐煩。

在他不耐煩到頂峰,很可能會做些什么前,展隋玉想要不要說些什么。

“啪——”

他們愣了下,誰也沒想到竟是李氏先動了手,甩了對方一記耳光。

章棲寧抱臂心道:“幾日不見,李氏倒翻身做了大王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人可以變得這么快。

一旁貼身的女使瞥見展隋玉和章棲寧,貼到李氏耳邊說了什么。

只見李氏肩膀微怔,低喝著讓那人滾下去。轉(zhuǎn)過身來時一切如常,氣色看起來比之前見到的都要好。雙手藏在袖內(nèi),她慢慢朝展隋玉他們走來,從舉止到說話聲音都大氣了不少,很有個當家主母的樣。

“大人來了,這位是...章姑娘?”看見一身男裝的章棲寧,她先是愣了愣。

章棲寧假裝沒看見剛剛那一幕,朝她笑了笑。“展顧問到底是男子,我一個女孩子還是要避嫌的,穿成這樣比較方便。”

“原來如此。”

章棲寧不點破,李氏也就順著臺階走下來,當剛剛那一幕沒發(fā)生。“兩位今日也是為案子來的吧?家中事務繁雜,恐招待不周了。”

展隋玉:“無妨,臧夫人有事盡管去忙吧,我們找黃氏問兩句話就走。”

“弟妹?她在小叔院里,我讓人領你們?nèi)ァ!?/p>

“不用了,我剛看見她往那邊去了,就不勞煩夫人了。夫人請。”章棲寧委婉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一旁的女使還算機靈,道:“夫人,帳房剛有人來話,讓夫人過去一趟。”

李氏點頭,“那妾身就先失陪了,兩位隨意。”

等李氏走遠了,章棲寧負手最后望了一眼她的背影,不屑呵笑了聲,往前方邁開了步子。

“呵,老鼠。”

展隋玉自然而然跟了上去,問道:“什么老鼠?李氏之前的確挺像,現(xiàn)在么……”

章棲寧勾了勾唇角,“聽說老鼠的肚子里住著一只羊和一只狼,所以既膽怯又危險,給它一根皮鞭,立馬就會變成暴君。現(xiàn)在,李氏腹中的狼大概已經(jīng)把羊吃干凈了吧。”

而她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第二個王氏。

“找人問問臧成吉的院子在哪吧。臧家讓人感覺怪不舒服的,早點把事解決。”章棲寧勾著衣領松了松,感覺有些悶。

“我去找人,你待在這兒?”

“也行。”

“啊啊——”

展隋玉去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回,章棲寧背靠一棵大樹閉目養(yǎng)神,忽然皺了皺眉,腦海中炸出一聲孩子的尖叫聲。

她猛地睜開眼,臧秉華拿扇子護在身前,一驚一乍地看著她,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還像之前一樣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頂著一張斯文敗類的臉展開扇子搖了搖,挑眉朝章棲寧靠近了兩步。

“姐姐,青天白日你做夢魘著了?今天怎么穿起男裝來了,女裝多好看啊。”

剛剛怎么回事?臧秉華什么時候過來的?章棲寧抬手捏了捏鼻翼兩側(cè),朝他伸手示意他別再靠近了。

“臧少,我沒有收弟弟的愛好,也沒收小弟的興趣,你改個稱呼行不行?”

臧秉華“啪”地合上紙扇,背手笑嘻嘻道:“我管好看的都叫姐姐,不好看的都叫‘喂’。”

親爹沒了看來對臧秉華而言不算什么事,章棲寧聽說臧錦添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位正宿醉躺床上呢。

臧家兩位掌權(quán)人一下子沒了,李氏變化不小,對臧秉華倒是影響不大。

“你爹還有你祖母都不在了,你也該接手臧家這個爛攤子了吧?說實話,我特別好奇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態(tài)。”

章棲寧環(huán)手看著他,只見對方轉(zhuǎn)了轉(zhuǎn)扇子,和之前油嘴滑舌,滿腹算計的印象似乎不大一樣了。

臧秉華笑了聲。

“只要按時發(fā)工錢,誰管家主是誰,又不是選太子繼承皇位。最好有人圖謀不軌,還抱著捧殺我的想法,那我就可以在死前好好享受了!管那檔子麻煩事,閑著蛋疼?”

滿嘴跑嘴炮,說完他聳了聳肩,又是一副沒骨頭的軟樣,讓人恨不得上去給他掰正了!

“原本我打算學我那死鬼老爹,找個財大氣粗的媳婦兒,什么事都不用愁了,比如你。”

章棲寧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想得倒挺美。”

“那可不?章家有錢,姐姐你又漂亮。給我一個評價?”

“癡人說夢。到底是哪家的酒?臧少今天還沒清醒,滿嘴都是胡話。”

臧秉華不以為意,“做夢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帶上我就不可以。”章棲寧斬釘截鐵道:“臧少,臧家如今這步田地,你這本就是天方夜譚的夢也該醒了。自己不醒,是想等著被人扔出去摔醒?”

她偏頭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你在宿州府是個紈绔,卻也算不上是個混蛋。看在同是紈绔的份上,我由衷的建議你:好自為之。”

她直起身子,還算認真地看著臧秉華的眼睛,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臧家是前車之鑒。學他們還不如照鏡子,要是你連自己都看不順眼...那當我沒說。少在人前作,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好玩兒了。”

“言辭犀利,看得出你挺煩我。得,就不礙您老的眼了,我走。”

搖著扇子,臧秉華大搖大擺就晃蕩開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過來找罵。不過既然有意無意模仿臧錦添,應當不傻。

“...章姐姐?”

一聲嬌滴滴,略有些遲疑的聲音冒出來,章棲寧側(cè)身看過去,臧鶯鶯一看是她,立馬眉開眼笑,很是新奇地湊過來。

她繞著章棲寧看了又看,問道:“姐姐今天怎么穿男裝,我都差點沒敢認。”

不是說臧成吉對他女兒看的可緊了嗎,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黃氏呢?

章棲寧笑著走近,俯身在她鼻子上輕刮了下,一副陌上少年的清秀打扮,尤其是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似滿河星夢,不得驚擾。她笑著看你一眼,便足夠你去記上一生。臧鶯鶯不由心里一動。

爹娘總夸她好看,她覺得章棲寧才好看呢!穿女裝好看,穿男裝也...

她羞紅了臉,伸手捂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臧家最近有些亂,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臧鶯鶯抬起頭,豎起一根手指貼到唇邊,沖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

“爹爹看我看得太嚴,人家也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嘛……”

“所以,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章棲寧拉上她的手,“你也知道臧家最近有命案對不對?你一個人在府里亂走真的不安全,和我在一起的哥哥一會兒和我要去見你娘親,你就先和姐姐待一會兒吧。”

臧鶯鶯見章棲寧這么說,不禁有些后怕。“姐姐,真有這么危險?”

“嗯,你不能一聲不響地離開你爹娘,平常他們就很寶貝你,這種時候肯定更擔心。”

“那好吧……回去我道歉。”

“真懂事。”章棲寧摸了摸她的頭。

話說回來,展隋玉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

章棲寧身后的土壤松動了下,頂開一塊石頭,發(fā)出輕微的響動,慢慢一只半透明枯槁的手在兩人間猶豫了下,然后轉(zhuǎn)向臧鶯鶯的方向突然變長,抓了過去。

章棲寧敏感地回頭,看到那一幕還沒來得及驚訝先攬過臧鶯鶯把她往自己這邊拽過來。

“啊!——”臧鶯鶯往后一看,被從土里鉆出來的手給嚇壞了,脫口一聲叫出來。

那手一次不成又來第二次,鉆回土里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抓向臧鶯鶯。章棲寧下意識地一手護在她身前,一手推開她。

那只手的手勁兒極大,章棲寧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冰涼的觸感讓她一瞬間以為整只手臂都被凍住了。

她一手鉗制,用力地按上那只手,朝臧鶯鶯喊道:“走!”

那只手沒有抓到臧鶯鶯,拉著章棲寧要往地下拽,章棲寧被一股大力拖著重心往前一倒,肘關節(jié)狠狠磕在鋪地磚板上,疼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腰間的荷包掉在地上,臧鶯鶯這孩子也是,章棲寧剛剛救了她,她也沒丟下她一個人轉(zhuǎn)身跑。抓起手里能用來砸的東西,裝飾的鵝卵石,土塊,包括章棲寧掉在地上的荷包直接砸過去。

“你放開,松手!松開章姐姐,壞東西,你放開!”小姑娘急得都快要哭了!憋著一股氣把荷包扔過去,荷包里有銀子,重重朝那只手砸過去。

石頭土塊要么沒砸中,要么就是從那手里穿了過去,唯獨那只荷包砸中時讓那手發(fā)出一聲哀嚎的慘叫!

展隋玉找人,誰知在某處剛好看見黃氏一臉形色匆匆的樣子,于是出聲喊道:“臧夫人?”

黃氏腳下頓了下,轉(zhuǎn)頭看見展隋玉,匆匆抬手施了一禮。“展公子。”

展隋玉:“有些話要問夫人,不過看夫人的樣子……是發(fā)生了什么嗎?有需要的話,展某也可以幫忙。”

“呃...”黃氏袖子下的手捏緊了,想到女兒還是什么都顧不得了。“鶯鶯不見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臧夫人先別急,問過家丁沒?臧小姐有沒有出門?”

“沒有,她不會一個人出門的!”黃氏的眉頭越收越緊。

展隋玉寬慰道:“既然小姐還在府里,府中上下這么多下人一時也不會出什么事。夫人你先冷靜下。”

“就是在這個家才更危險!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我明明告訴她不要亂跑的!”黃氏突然失態(tài)地喊出聲來,平常溫柔嫻靜的樣子蕩然無存。

就是在這個家里才更危險?展隋玉不禁奇怪,黃氏怎么這么說?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臧鶯鶯的驚叫聲。兩人一起朝那個方向望過去。那個方向是...

不好,棲寧也在那里!

兩人連忙朝聲音的方向趕了過去。

待兩人快靠近了,又聽見一聲凄嚎,其中還夾雜著臧鶯鶯的哭叫聲。

展隋玉心里一沉,不由加速趕了過去,黃氏心里也亂了,更是什么形象都顧不得了。

兩人趕到時,現(xiàn)場有一點混亂。章棲寧有些狼狽地側(cè)臥在地上,手臂像是脫臼了,疼得她不由縮起身子,但沒喊疼也沒哭出來,只是倔強地皺著眉。

臧鶯鶯相反,因為章棲寧她沒受什么傷,但她跪在章棲寧身邊不知所措,看章棲寧疼得厲害,又不敢隨便碰她。只能一個勁的哭,大聲的哭,抽噎的哭,哭到打嗝。

展隋玉看到躺在地上的章棲寧瞳孔驟縮,臧鶯鶯哭得太慘了,讓他心里沒來由就是一慌。

“棲寧,棲寧你沒事吧?”

“嘶——輕點兒。沒事,就是右手手臂脫臼了。”

展隋玉小心翼翼把人扶起來,只見她手腕上有一道烏紫的五指印。

“勁兒可真大,手都抓青了,難怪掙不開。”章棲寧用另一只手碰了碰展隋玉,“好了,別沉著個臉,就是個意外。你會不會復位?不會就找個大夫來嘛。”

“你...”

黃氏一把把臧鶯鶯摟進懷里,臧鶯鶯在她懷里哭著道:“娘...地上,手...姐姐推開我...都是我不好!哇——”

章棲寧聽不過去,言簡意賅道:“地里突然冒出一只手要抓鶯鶯,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前言不搭后語的,看來這孩子今天被嚇得不輕。

但從她的話里,黃氏能聽出來是章棲寧護的鶯鶯,立馬拉著女兒上前又是道謝又是道歉。

章棲寧:“好了臧夫人,你如果真的感謝我,勞駕請位大夫來好嗎?”

黃氏又是一頓抱歉,上前道:“章姑娘不嫌棄,不如讓妾身試試吧。”

章棲寧不介意,點了點頭。

黃氏小心抬起她的手臂,手心聚起一團淡黃色的光,在錯位的地方,還有傷處分別停留了下。不僅疼痛消失了,連傷口也不見了,完全恢復如初。

章棲寧活動了下手,朝展隋玉道:“沒事了。”她看向黃氏,“你....”

黃氏也不是普通人?

目光觸及到臧鶯鶯,她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黃氏感激地朝她頷了下首。

“兩位想必是有話要問我,我先將鶯鶯送回去,稍后再來找二位。”

黃氏走后,展隋玉拉過章棲寧的手,仔細打量了一番。

“真的沒事了?不疼?都好了?”

章棲寧點頭,“除了衣服臟了,其他的都和來時一樣。林昭,我沒事。”

展隋玉嘆了口氣,看她那云淡風輕的樣,和著是他瞎操心。沒心沒肺的東西!

章棲寧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急著說什么。走過去撿起荷包打開往里看了一眼,笑著道:“我說呢,怎么砸別的沒用,砸我的荷包就用。”

見展隋玉沒動靜,她走過去點了點他。“林昭,你猜這是為什么?”

展隋玉沒好氣地哼了聲。“總不見得是你的錢包比別人沉些。”

“當然不是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

“謝我?”展隋玉朝她看過來,“謝我什么?”

“喏。”

章棲寧打開荷包給他看,只見銀子上有些燒焦的痕跡,那一片片的是什么?有點像花瓣。

“什么東西?”

章棲寧挽上他的手,“花神祭不是你讓我拿著,說是好彩頭嗎?”

是他給她拿下來的那朵小花?展隋玉忽然想起來,他當時的確這么說過。

章棲寧抓住機會給展隋玉順毛,“你看,我是不是要感謝你?”

“你,你還留著吶?”

“你給的嘛。聽展公子的話好處大大的,所以,要多聽展公子的話~”

章棲寧抬頭笑盈盈地蹭了蹭,討好意義居多。展隋玉輕咳了一聲,忘了計較,伸手在她頭上按了按。

“知道就好。”

“嗯嗯。”

行了,總算把人哄好了,章棲寧心想。

其實這完全是個意外,當時她隨手把花放進荷包,自己都忘了。沒想到花神祭上說開過光這事竟然是真的,她更沒想到這花都被壓成干花了竟然還有用。

也多虧它還有用。

之后展隋玉可能會反應過來,誰沒事把花放錢包里?那不就壓壞了?

不過,他現(xiàn)在高興就行。不然總惦記著她受傷的事,她都不大在意事,何必讓他內(nèi)疚?

鹿溪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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