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飛燕接受完檢測,牧流風再次煩勞劍玲瓏幫忙打開盒子。盒子打開后,珠子并沒有變色。
海飛燕大喜,眼里的笑意好像隨時都能噴出眼眶:“你們看,珠子并沒有變色,證明我沒有說謊!”
眾人也是幸災樂禍的看向牧流風,出現這樣的結果,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牧流風根本不理會等著看熱鬧的人,不急不緩的徐徐開口:
“海小姐你錯了,珠子沒有變色,恰恰證明你說了慌。”
“牧公子,按你的說法,不管珠子變不變色,我女兒都說謊了,是不是?你把城主府當什么地方了?難道你認為城主大人就那么好糊弄嗎?”
海大富也是聰明,知道城主很關照牧流風,便故意用城主府壓他。
城主雖然關照你,但他更要關照的是城主府的面子!
牧流風豈能聽不出海大富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他并不著急,輕笑道:
“海老爺稍安勿躁,大家請看盒子。我讓玲瓏小姐找來的盒子原本裝過蛋糕,盒子底部殘留有奶油。珠子就放在奶油之中,如果海小姐真接觸過珠子,那么奶油上肯定會留下手印。”
“但現在盒子底部并沒留下任何痕跡,海小姐的手也干干凈凈,只能證明她根本沒有接觸過珠子。”
“那么為什么海小姐不敢觸碰珠子呢?我想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不是嗎?”
海飛燕心里突突直跳,她先前就是見牧流風把珠子放進盒子里,才敢放心接受檢測。
反正盒子里的情況沒人知道,她握不握珠子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哪知牧流風就是利用海飛燕的這種僥幸心理,專門在此處挖了坑給她跳。
即使如此,海飛燕依然不能承認是她污蔑雨師微偷東西,因為海家丟不起這個臉。
海飛燕決定耍賴到底:“本小姐愛干凈,不想接觸這些臟兮兮的奶油,不行嗎?”
“海小姐到現在還強詞奪理,難道你認為我是傻子嗎?城主大人是傻子嗎?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傻子?”
先前海大富用城主府壓牧流風,現在牧流風依樣畫葫蘆,也用城主府壓海家。而且牧流風做得比海大富更絕,他把在場所有人都“綁架”到自己一邊。
今天這個人丟得……海大富想死的心都有了。反手又抽了海飛燕一巴掌,海大富猙獰著血紅的雙眼,狠狠看向海飛燕:
“還不趕快向雨師小姐道歉!”
海飛燕這次徹底被打蒙了,哆哆嗦嗦走到雨師微面前,老老實實的鞠了一躬:
“雨師小姐對不起,我不該污蔑你偷東西。”
“我想這就是海小姐和我開的一個玩笑,我不會放在心上。”
同為女人,海飛燕可憐的樣子讓雨師微有些不忍。
海飛燕順著桿就往上爬:“是啊,就是一個玩笑,不必當真。”
雨師微:“……”
牧流風:“……”
牧流風很想說:“海大小姐,其實你不用這么當真的,我們也就隨口一說……”
發生了這樣的事,整個宴會的氛圍變得有些怪異,到處有人談亂剛才的事情。
劍無塵見狀,只得提前將宴會結束。
劍玲瓏親自將牧流風和雨師微送出門外,不停為宴會上的事情道歉。
臨到門口,劍玲瓏突然問雨師微:“雨師姐姐,你和牧大哥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雨師微伸手去撓劍玲瓏的腰肢,嗔怒道:“真不是,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劍玲瓏用手拍了拍高聳的胸口,嘴里連說兩聲:“那就好,那就好!”
雨師微詫異的看了劍玲瓏一眼,明顯看出了劍玲瓏的不對勁:
“什么叫那就好?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你很開心嗎?”
劍玲瓏慌亂擺手:“沒有,雨師姐姐和牧大哥一定要常來城主府玩,我還想再聽牧大哥給我作詩。”
牧流風立刻抓住機會,淡淡的裝了個b:“那有什么問題,吟詩作賦什么的,小意思啦!”
雨師微立刻橫了牧流風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師傅,瞧你那點出息!”
牧流風表示很無辜,吟詩作賦什么的,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小意思。
出了大門,牧流風才想起一件事,他們租的馬車過來,卻忘了租馬車回去。
海天闊的馬車剛好經過,突然又退回來,停在兩人身邊。
海天闊把頭從馬車中伸出來,把脖子拉得老長:
“看來兩位沒有馬車回家,要不要我送兩位一程,今晚的風可是很大。”
雨師微對海家人的印象極差,連笑臉都懶得假裝:“不用,我們有車回家。”
海天闊今天丟了面子,現在逮到機會,誠心看兩人笑話:
“那我倒要看看兩位乘什么車回家,反正我在這馬車中也吹不著風,權當增長見識了!”
“你……”海天闊的厚顏無恥已經超出了雨師微的想象。
牧流風卻沒有雨師微的暴怒,反而微微一笑:“有風好啊,有風剛好看夜景。”
牧流風走到門口,指著地上的紅毯,對劍玲瓏說到:“玲瓏小姐,不知可否借我一些紅毯用用。”
劍玲瓏滿頭問號,一時沒有跟上牧流風的節奏:“牧大哥,你要紅毯做什么,又不值什么錢。”
牧流風揮手截了一段紅毯,高深莫測道:“山人自有妙用!”
牧流風又去路邊截了幾根粗壯的樹枝,撕開一部分紅毯,當做布條。再將紅毯和樹枝綁在一起,做成一個簡易的風箏。
牧流風又檢查了一遍風箏的質量,很是結實,這才向雨師微伸出手:
“徒弟,今晚師傅帶你天空一夜游,有沒有興趣?”
“好啊,江城的夜景我還從沒看過。”雨師微沒有任何猶豫,大方的向牧流風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
牧流風一手舉風箏,一手牽雨師微,浩然正氣猛然爆發,化作一條龍影,幾個起伏就上了城墻。
“握住前面的扶手,師傅帶你遨游夜空!”
牧流風爽朗一笑,雙腳在墻上用力,借著夜風,迅速飛入高空。
海天闊本想看牧流風的笑話,不成想自己成了笑話,陰沉著臉憤憤離去。
反倒是劍玲瓏看著夜空中越飛越遠的風箏愣愣出神。
“怎么,是不是覺得那小子很有趣?”劍無塵不知何時來到劍玲瓏身邊。
劍玲瓏似乎不怎么會掩飾內心的心事:“牧大哥確實是個有趣的人,讓人不經意間就被他吸引。”
“你啊,就是太單純,小心別被人騙了!”劍無塵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去。
風箏確實是個有趣的東西,雨師微一路都十分興奮。
兩人吹著夜風,賞著夜景,無比愜意。
雨師微看著牧流風月光映照下的側臉,突然含羞一笑:“師傅,今晚的事謝謝你!”
牧流風一副“小事一樁,你別放在心上”的樣子:“哪里的話,你是我徒弟,我怎么會讓人欺負你。”
見牧流風終于承認了她的徒弟身份,雨師微不由有些竊喜:“師傅,你那珠子真能測出說謊的人嗎?”
牧流風哈哈大笑:“我騙他們的,這世上哪有這么神奇的珠子。”
雨師微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我娘說得沒錯,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牧流風無語:“我去,你這思維是怎么跳躍的,完全跟不上你的節奏啊!”
雨師微似乎也覺得這樣浪漫的夜空漫步,說煞風景的話,有些破壞氛圍。
遂嘗試轉移話題:“師傅,你說這萬家燈火,多么寧靜祥和。要是能一直過這樣的生活,豈不是太美妙了!”
牧流風聽后不由放聲大笑:“原來你想一直在天上飛啊!下輩子記得投胎成鳥,絕對能滿足你的這個心愿!”
雨師微黑著臉橫了牧流風一眼:“師傅,你真會破壞氛圍,天生的還是練過?”
雨師微那嘟嘴生氣的模樣,引得牧流風心頭大樂。連帶著對雨師微的防備之心,也減小了很多。
劍無塵回到書房后,發現筆架上的筆被人重新排列了順序。
臉色一變,劍無塵走到書架前,單手結了個玄印,印入一本書中。
那本書瞬間發出玄光,隨后,書架從中間分開,后面竟露出一個通道。
劍無塵閃身進了通道,書架緩緩合上,書房中又恢復了原樣。
劍無塵沿著通道,進入地下室,一道黑影已等在那里。
“發生了什么事?”劍無塵面無表情,和平時的親民形象大相徑庭。
“報告城主大人,封妖陣外圍陣法已被人破去一處。”
“什么?哪一處被破壞了?”這件事極為嚴重,即使一向沉穩的劍無塵也不由變了臉色。
“城外,葛家莊。”
“知道什么人干的嗎?”
“目前還沒頭緒。”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查出來是什么人干的,有進展隨時通知我。”
黑影領命而去,劍無塵臉上卻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劍無塵確實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在他的地盤出現如此重大的事故,他竟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