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圣祈激動的看著花淑,畢竟這個假女巫意義重大,所以不僅是他,我也很好奇,究竟是誰設計了這一切。
花淑看了看我,而后又看了看圣祈,嘴唇抿了抿道:“我不能說,他到底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個男人。”
“為什么不能說!”我微微皺眉,難道這個人是花淑很怕的人?
“對不起,這個人身份特殊,若是被他發現是我說的,我估計還是難逃一死,而且……”花淑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包括你們救我,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這也是他的計劃嗎?”圣祈的神色凝重,看來這個人非同小可,我竟然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心思縝密之人,著實讓我吃驚!
“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嗎?”我看著花淑說道,我想賭一把,我想或許花淑會告訴我。
“并非我不信任錄世者您的實力,只是在他手中,錄世者未必能保住我。”
“哼,你說我保不了你,那你覺得就算你不說,他就能放過你嗎,你可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是誰的人。”
聽了我的話,花淑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會殺了我的,對于他來說,我還是有用的。”
“你說過,皎兒曾經救過你,如今我又救你一次,兩次救命之恩,還抵不上一個人名嗎?”圣祈見花淑神情堅定,開口說道。
“我能說的都說了,對于救命之恩我很感謝,所以我留下來說了這些。除此之外,我留下來還為一點。今后,我與錄世者便是敵人。”說著,花淑對著我和圣祈行了個禮:“下一次見面,或許我們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
“你這是已經選擇站隊了?也對,依附強者這是人之常情。”圣祈冷冷一笑,對于花淑的做法他真的很看不起她。畢竟,一個能和有救命之恩的人反目成仇的人,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止是為了依附誰,更重要的事,是你讓翊魂體分離了這么多年不是嗎?無論我作為琳柄,還是作為花淑,你我的仇都已經結下了。”花淑看著我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殺氣。
我微微一笑,不自量力,她也配與我為敵嗎?“你口中的仇恨,只是你單方面的仇,你想殺我,動手就好,不必通知我。畢竟,我受到的明槍暗箭多的是,不差多你一個。”
“我不會動手,那人安排過,時機未到不可傷你。而且,錄世者您法力高強,我這種小人物就算想要殺你,也是有心無力,不是嗎?”
“哼,”我冷哼一聲,對身邊的圣祈道:“圣祈,看到了嗎,或許這就是人心吧。前一秒感謝著你的救命之恩,下一秒就想要殺了你。還真是可怕呢!我們走吧,畢竟這兒,并不歡迎我們呢!”
圣祈微微一笑道:“好,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如果你覺得她礙眼,我可以幫你現在就殺了她。”
聽到圣祈的話,花淑警惕了起來,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已經握住了兵器。
我諷刺一笑道:“殺死別那么重!我雖沒心,但也知道義。我既然救了她,便沒有再殺了她的道理。更何況……”我帶著戲虐的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道:“就她,還不配讓我礙眼。”說完我就推著圣祈離開了這里。
“接下來去哪兒?”圣祈坐在輪椅上問道。
“回人間吧,我想先幫你治好腿。”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發現了,以圣祈的法術,腿受傷了是可以醫治好的。可這雙腿,他似乎根本就治不好。所以,我在方才為他注入法術能量時特意試探了一下,他的腿上似乎帶著封印。
圣祈的手放在腿上握緊了幾分,過了一會兒,才悠悠開口道:“這雙腿,是你親自封印的。”
“是我做的?”聽著他的話,我有些震驚,他這雙腿竟然是我做的!
“看來,關于這個你也忘了。”圣祈轉過頭看了看我,而后溫柔的笑了笑:“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無法適應,可如今我已經習慣了。”
“對不起。”對圣祈我更多的可能就是愧疚,我不僅將他困在了第七屆,還讓他瘸了千萬年。“你能告訴我,我為何這么做嗎?”我走到他面前,蹲下了身子看著他,輕聲問道。
“你說,我這雙腿追著你跑了千萬年,我不煩,你也煩了,所以也就別留著了,免得我再追上你,惹你不快。”圣祈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我,根本沒有一絲不快。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傻子,就是這樣的一個我,他竟然還愛著我,難道直到曾經的我殺了他,他才會放棄嗎?還是說,縱使是那樣他也會依然愛著我呢?
“對不起,我不知道當初的我為何會如此。不過,如今的我想解開這枷鎖,你該有屬于你的未來。”我抬起手,將手放在了他的膝蓋上,我將法術一點一點的注入他腿內的靜脈中,感受著他腿內的封印,試圖將它揭開。“怎么會這樣!”我收回手,看著圣祈微微皺眉:“你確定這封印是我下的?”
圣祈點點頭:“是我親眼看著你下的,不會錯的。怎么了?可是你忘記了如何解開這封印。沒關系的,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坐著也可以偷偷懶啊。”
我看了看圣祈,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欺騙我,可是……我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對圣祈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封印不是我下的!至少我探查這個封印時因為很粗略,所以并未察覺它的特殊。可方才我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這個封印根本就不是我留下的?”
“什么意思?”圣祈不解的看著我。
“我留下的封印,應該帶著我獨有的法術印記,可你體內的這個封印并不是屬于我的印記。你體內的封印表面上是光明法術的封印,可它下面隱藏的卻是黑暗氣息的封印。如果說,這個封印不是兩個人下的,那就是說這個人是擁有陰陽兩種法術的人才可以下的!而我們現在知道的符合這一特征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