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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予我相思名

山寨上上下下都聽說小姐扛了個傷患回來,據說全身被炸的黢黑,看不出模樣,大約能分辨是個男人。

寨子很大,足足占了整個山頭,為數不多的婦人圍成一圈,有的手里握了一把瓜子,往一旁嬉皮笑臉的褐色皮毛短衫男人身上砸過去,嘴里不依不饒的:“你看啥,快說說,這樓上住的是小姐帶回了的那個男人吧?”

“那是男人?你瞎呀,看不見是黑皮脆烤乳豬?”阿風被她砸的一頭蒙,一聽是打聽小姐帶回來的人,立馬不樂意:“再說,小姐指不定心里記掛著誰呢,她是帶男人回來的人?”

“呦呦呦!”婦人歪嘴一笑,故意酸他,“你瞧瞧你,多大歲數了,還惦記小姐呢?記掛著誰也不能是你啊?”

阿風瞥著她,束起了小拇指,上下打量她一眼,昂首闊步走上樓梯。

“開門,我看看這只黑皮豬死活,這三四天了,不吃不喝,動靜都沒有。要我看早死了!”最后這一句聲吆喝的高,像是故意說給樓下聽的。

“回風爺!”看門的人低頭哈腰,“小的看還是有口氣。”

阿風狐疑地盯著他們倆看,湊過去低聲說道:“不是叫你們不給吃食的嘛?怎的還有口氣?”

底下人為難道:“這......我倆可是遵從了您的吩咐,可架不住小姐日日前來照料......”

“什么!?小姐......”阿風倏地心里一堵,緊咬牙關不由分說地推門而入,他心想,要瘋啊這是!小姐怎的對這烤豬如此上心?

他虛掩上門,貓腰探過去,見那“烤豬”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間或胸廓微微起伏。

他環瞭四周,這個房間陳設很簡單,但卻很華麗。床是圓形的,靠壁圍了一圈固定的長椅。長椅上,墻上,天花板上,都鋪釘著富麗堂皇的獸皮,摸上去柔軟舒適;其中有鬃毛蓬松的獅子皮,條紋斑斕老虎皮,散布著美麗花點的豹皮,雪白的狐皮;這些獸皮都一張疊一張地鋪得厚厚的,寨子外面看著老舊,屋里的陳設卻都是頂奢侈的。

連這間二樓里最偏僻的客房也不例外。

阿風不耐煩地吧拉開他身上虛掩著的被子,那瘦弱不成樣子的身軀一絲不掛地暴露在視線里,任他一個男人都看的倒吸一口氣,這是受了多重的傷,精瘦的身軀上滿目瘡痍,處處坑坑洼洼。

怕是救,也活不成了!

“哎!”阿風嘆一口氣,又把被子蓋好,“瞧你活不久,對你好點,黃泉路上莫回頭,我家小姐人好,你可干凈利落的死,別招惹她。”

“你說的什么混賬話?”沈阿白拍門而入,雙手叉腰,一腳踩在虎皮長椅上,“這家伙我撿回來的,我不準他死,他就死不了!”

“小姐,都這樣了還咋活?”阿風一臉酸像,“這黑里八球的有啥啊?”

“關你屁事!滾!”沈阿白懶得跟他廢話,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從小玩到大,最近突然感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煩人!

阿風空張了許久嘴,也沒說出個啥名堂,灰溜溜地撇了床上躺著的人一眼,退到一旁。頭朝天仰著,一副無所謂的鬼樣子。

沈阿白“嘶!”了一聲,踏步走上前,看著床榻上的黑人,抵著下巴開始思索,難道是需要什么神術?這眼看著不行了啊!

她兩指一伸,在空中胡亂繞了幾個八字,配合著略顯鬼畜的姿勢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屋外阿雷聽著動靜探了顆腦袋,被眼前所見嚇得不輕,慌忙捂住也要來看的阿火的眼睛,急道:“沒眼看,沒眼看,這丫頭抽筋了!”

“啊,米吖米吖轟,月老牽紅線,嫦娥奔月亮,啊,起!”

阿風:“有病啊!擱哪抽抽啥?讓霸爺看見了不得削死我哥幾個啊!姑奶奶!您是我奶奶呦!”

沈阿白站直,回過身來,雙手叉腰撐起腰板來嘟囔一嘴:“我試試我有沒有法力......”

“你有法力?你有法力那巴掌大的豬仔兒都能上樹了!”阿風索性靠在墻上,歪著脖子嘲諷她。

“你閉嘴,就你長了嘴是吧?”沈阿白轉身氣呼呼地說道。這可咋整......

正當她愁惱之際,身后的床榻逐漸有了動靜,吱呀一聲過后,沈阿白慌忙回身去看,見那黑湫湫的家伙還真就直直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真起來了!”阿風眼珠蹬的老大,生怕自己是出現幻覺。

沈阿白面對此情此景吞了口唾沫,撒開腿就往外跑,嘴里喊著:“我天哪,嚇我一跳......”沒跑幾步又定住,心想不對啊,她恍然看看自己的雙手,這是我沈阿白神力啊!

她整了整儀態,抹了抹衣角,重新踏了進去,咳了一聲以定心神,“大膽,你是何人?本仙姑......召喚你醒來......別擠我,滾一邊去!”沈阿白被身后的四人擠得往前一挪,下意識推搡一把。

就是這一瞬間,那人聲音嘶啞:“成王敗寇已是定局,為何濫殺!......公主......”

他只勉勉強強吐了幾個字,便像是再也說不出話來,眼睛被灼傷根本睜不開,橫豎亂摸一通,身體僵直地栽倒在床下。

“他說啥?”阿風臉上的五官擰作一團。

“你管他說啥,人都摔了!”沈阿白慌忙上去攙扶,蹲下身子扶著那細弱如竹竿的小臂,試探地問:“你......你沒事吧?”

見他好不容易恢復的膚色白的煞人,張著嘴卻沒發出任何實質性的聲音,那沉悶的音調仿佛是從腫脹的喉骨里硬擠出來的,蹩腳又生澀。

他抓住沈阿白,瞪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看著別的個什么東西,瞪著瞪著,渾身直挺挺地抽搐不止,轉眼之間又意識全無。

“呀哈!這是咋啦?被雷霆電擊了?”阿風一旁又是好奇又是驚喜,訕笑著。

“莫阿風,你是不是有病,說什么風涼話,還不過來搭把手?”

神女山霧色漸濃,張洵一怎么也沒想到,會在桃木劍堆里再次醒來,鼻腔里彌漫著濃厚的煙味兒,周圍都是他長這么大都沒見過的怪物!

什么東西!?

沈阿白帶著大過她臉一倍的山神面具,露著血紅的獠牙,腰間系了一圈神女草,枯黃干癟,長及裙尾。雙手舉著涂滿特殊涂料的火把,與同樣裝扮怪異的風火雷電四人一同跳著怪異的舞蹈。

沈阿白:“互黑啞謎喇叭歘!”

阿風:“嘟嚕啞謎虎牙!”

......

阿雷笨拙地跟著步子,“小姐,你喊的啥啊?”

阿風杵他一錘,“隨便喊,霸爺祭祀山神的時候沒看過?你問她喊的啥,你以為她自己知道啊?”

沈阿白一頭黑線,“胡米啞巴嘿咻呀!”繼續努力裝,畢竟是她提出為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驅魔的,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張洵一一臉茫然,環顧四周,這些奇奇怪怪的人,就像著魔一樣圍著他跳舞,這是要......吃人?

他動了動,許是實在沒有力氣,勉強坐起來,手伸出去摸索自己的劍。

阿風很快察覺到了異樣,默默看著,退后抄起一顆巴掌大的石頭,瞄準張洵一,發出尖細刺耳的聲音,“呀!我打!”。

張洵一只覺耳后一痛,隨即又失去了知覺,穆然倒地。

“啊!”沈阿白不可思議地看著阿風手里的石頭,“你有病啊,他醒了干嘛砸他?”

“驅魔!”阿風有理有據,“他動彈咱們怎么驅魔,這下老實了!哈!”

沈阿白一記旋風三連踢,阿風巧妙左右避躲,毫發無損,末了哼唧一句:“我!阿風,風一般的男子!哈哈!”

“你看你腳下!”沈阿白歪嘴一笑,盯著阿風腳下不偏不倚踩住的那坨牛糞,拱鼻皺眉干噦一聲。

其余三人皆是一臉嫌棄,異口同聲:“噦!”

“你們......”阿風嘴角抽搐,待在原地愣住,胃里翻江倒海找不到出處。

翌日清晨,天邊翻起魚肚白,張洵一躺在柔軟的毛皮大床上,只覺眼前是一片久違的刺眼白光,過會兒白光紛亂的交雜著人影晃動,他緩緩睜眼,被幾顆放大的人頭專注地盯著,也是他這輩子都罕有的經歷。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就連咿咿呀呀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索性他平日里就幾乎不怎么開口說話,這樣的場景才不至于太過難堪。

“兄弟?哪人啊?方圓百里,沒見過啊!”阿風嘴里像是嚼了什么東西,話說出來含糊不清。

“你閉嘴!”沈阿白蔑視,對著張洵一卻是好聲好氣,“大哥,你怎么傷成這樣的?”

張洵一下意識地往后避了避,示意他們離他遠一點。

他如今除了胸口的黑鱗尚未褪去,基本恢復了冷俊的模樣和白皙的皮膚。

沈阿白看他半天不說話,疑惑道:“大哥?你是不是啞巴?”

張洵一索性順著她點頭。

“啊!你會寫字嗎?”

又是一個點頭回應。

“拉倒吧!人家會寫你也不一定認識啊!”阿風雖然被沈阿白打的右臉腫脹,卻還不依不饒,不死不休。

“你,想,死!”沈阿白回身就是一踢,“阿雷?拿根筆,我要問話!”

阿雷隨即筆墨伺候,面對此景只得靦腆一笑。

張洵一微一抬手,將破褶的衣料卷起,卻遲遲未執筆題字,倒是叫沈阿白發現了他袖口繡的那兩個字-相思。

“這是個什么圖案?好漂亮!”沈阿白不由分說地拽起他的袖口。

“昂,我認識!”阿火是幾人中唯一識得幾個大字的,“相思!”

“相思,還挺好聽!”

張洵一沉思片刻,揮筆寫下“可贈予恩公!”

“啥字?”沈阿白一臉懵懂。

“他好像說,你喜歡,這兩字送你!”

“啊?好啊!反正我也不喜歡沈阿白這個名字,以后我就叫沈相思。”

沈阿白對這些正新鮮著,心情大好,著急忙慌的就要給她救回來的人準備吃食,便棄了眾人下了樓。

留在原地的阿風還在細細琢磨,“不對啊,沈相思,沈想死......多不吉利?”

“你瞅瞅你那顆腦袋,跟個大馬猴似的,小姐喜歡就得了唄!你管她干嘛!”阿電拍著圓滾滾地肚皮調侃道。

“你才馬猴!你瞅瞅你那豬頭,真應該給你上個箍,就叫豬頭箍!”

“嘿!呸!給你戴個箍,你這樣的就是猴頭箍!”

“哈呸......”

悅喬朵朵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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