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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課代表能不能出來一下

第三十二章還是錯過

謝師宴之后就是漫長的等待,孟遷瑜跟鐘欞約著一起對了答案。

差不多估完了分,鐘欞躺在床上問她:“周周,你要去A大嗎?”

孟遷瑜點點頭,鐘欞閉了閉眼睛:“為時肆去的?”

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叫過這個名字,猛然從別人嘴里聽到,孟遷瑜先是愣了一下。

下意識想否定,但是想想已經(jīng)高考結(jié)束了。

孟遷瑜看了看床頭白紙黑字大大的“A大”兩個字,緩慢的點點頭。

鐘欞嗤了一聲:“我早就知道,你當(dāng)時就是偷偷背著所有人還在喜歡他呢,不長記性。”

孟遷瑜有點不好意思的笑。

鐘欞拋來一個問題:“那如果時肆上不了A大呢?”說實話她是真的有點擔(dān)心,看孟遷瑜的表情,她自己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就怕時肆那邊出幺蛾子。

孟遷瑜正在收拾桌面上亂七八糟的草稿紙,聽到這句話也只是淡淡回頭看了一眼,說:“不會的。”

他不會的。

她對他的信心,甚至超過自己。

鐘欞一瞬間有點發(fā)呆,其實跟孟遷瑜一起時間長了,反而習(xí)慣她時時刻刻沉默的樣子,出了什么事也是軟軟的性子,但是她回憶了一下,關(guān)于時肆,她好像才稍微有強(qiáng)硬和堅定的一面。

因為很了解么,因為很放心吧。

因為一直都相信著啊。

而她自己呢?

孟遷瑜問她:“那你要去沈陽了嗎?去穆昭的大學(xué)?”

鐘欞還沒回過神來,但是下意識就點了頭,那句“對啊”緊接著脫口而出。

孟遷瑜看了草稿紙一眼:“可是你估算的這個分?jǐn)?shù),其實可以上更好一點的大學(xué)……”

鐘欞擺擺手,裝作瀟灑:“別的大學(xué)都不算,我就是是想去找穆昭而已。”

孟遷瑜識相的收了接下來勸誡的話,她也是一樣的。

追逐一個人,那個人的意義大于最后的結(jié)果本身,她知道。

孟遷瑜拿回了手機(jī),遲遲不敢跟時肆發(fā)消息。

該怎么說呢,問他考的怎么樣?估分估了多少?

她猶豫了一整個下午,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她,好像失去了跟時肆聯(lián)系的借口。

以前,是課代表的身份給了她機(jī)會,他們被固定進(jìn)入同一個框架之中,被一種特定的關(guān)系綁定,所以她可以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從舒心瞳的身邊帶走,也可以不分時間場合就直接開口,后來是因為幫他補(bǔ)習(xí)語文和英語,所以有了早自習(xí)在辦公室獨處的三十分鐘,也有了放學(xué)后在圖書館不足二十厘米的距離。

但是現(xiàn)在呢,她以什么理由再叫一聲他的名字。

沒有。她沒有。

她甚至在懷疑,是不是這么短短的一年,他就已經(jīng)輕易將自己忘記。

那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畢竟時肆在哪里都會是人群的焦點,總會有人趨光趨熱的靠近。

孟遷瑜躺在床上,打算問問杜衡。

但是開口直接問時肆好像不太好,她決定還是先過渡一下。

所以杜衡看到孟遷瑜發(fā)給他的第一條消息是:“你考的怎么樣?”

杜衡正好想問她鐘欞怎么樣,自從高考結(jié)束之后,鐘欞在之前班群里都不怎么說話了,他怕她嫌煩也沒敢主動聯(lián)系她。

孟遷瑜把鐘欞的估分告訴了杜衡。

杜衡那邊問她:“那你知道她準(zhǔn)備考哪個大學(xué)嗎?”

孟遷瑜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想起上次說了穆昭的事情鐘欞就發(fā)了很大的脾氣,所以模模糊糊敷衍了兩句,讓杜衡自己去問她。

杜衡倒是沒隱瞞,因為他跟時肆也沒怎么聯(lián)系,因為好像時肆高考之后也挺忙的。但是他最后說了一句話,孟遷瑜當(dāng)時就繃不住了。

他說:“孟遷瑜,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上次謝師宴的時候,時肆其實后來回來了,去了他們班的酒席。但是他提前沒說,我就以為他沒有回來。”

孟遷瑜恍恍惚惚下了線,腦子還有點糊。

那天時肆回來過。

沒錯,他的確是回來過。

趕著A市到H市的最后一班車回來過。

進(jìn)酒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里里外外熱熱鬧鬧一片,他還是一身黑,帶著鴨舌帽,徑直上了二樓的包間。

他去的時候,黃清波都已經(jīng)下去了,走之前看了好幾眼都沒認(rèn)出來他。

全場沒幾個清醒的,鬼哭狼嚎的,表白分手的,睡的不省人事反正什么樣的都有。

最先看到他的是物理老師,臉上也帶了點酡紅,拉著他罵了兩句,說著說著說不下去擺擺手讓他滾蛋。

時肆自顧自倒了一杯酒。

喝下去,從嗓子燒到胃。

站到走廊上的時候,里面的嘈雜隔了一扇門,還是能模模糊糊的傳到耳朵里。

時肆譏誚的笑了一下,這些人,還真以為熬過高考就解放了。

回字形的走廊大廳,他剛點了一支煙就看見一個小腦袋。

瞇著眼睛看了看,剛才只喝了一杯,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醉過去。

但是他沒看錯啊,那個不就是孟遷瑜么。

穿著白色的長裙子,頭發(fā)散在肩膀上,不知道在那邊站著干什么,杵著跟個細(xì)桿子一樣。

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打個招呼,但是愣了一秒就壓下剛才的沖動。

這幅樣子,怎么去見她。

她好像什么時候都是干干凈凈的樣子,好像是個透明的會折射光線的玻璃娃娃,精致又不張揚(yáng),但是越看越喜歡。時肆深深吸了一口煙,怎么說呢,這次趕著回來不就是想能見一面么,但是太倉促太潦草讓他失去了勇氣。

那這樣也挺好的吧,見也見到了,就是她不知道而已。

突然想起來上一次也是這樣的場景,那次好像是他們班那個小白臉班長組的局,他本來那天都跟杜衡和范毅澤約好了網(wǎng)吧通宵的,突然瞟見了杜衡手機(jī)上的消息,覺得不對勁就多問了兩句。

幸虧他多問了那兩句,正好那次剛走到網(wǎng)吧門口差點就跟去站崗的老師正面撞上,所以他就順勢跟著杜衡去了。

進(jìn)了大廳就看到孟遷瑜閉著眼睛歪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攥著鐘欞的一小截衣擺。

特別軟,特別嬌。

不知道是不是他目光太不加掩飾,最后沒過幾分鐘人就醒了,第一眼看到他,然后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第一句話就是對他說的。

說的什么他都沒在意,當(dāng)時就覺得太他媽好聽了。

那個鬼班長安的什么心思他老早就看出來了,想不到被鐘欞胡了一道之后還在走廊又?jǐn)r了孟遷瑜一次。

他跟著她,剛想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看見前面兩個人。

孟遷瑜不知所措,站著的姿態(tài)有點焦慮。

他還以為能聽到什么呢,沒成想那個班長話都說不清楚,好半天都沒開始正題。

后來孟遷瑜終于要走了,他跟著,步子故意邁得很大,一點一點拉近跟她的距離,她回頭的時候,呼吸的熱氣噴灑在他散開的領(lǐng)口。

眼前的人臉上染了一層紅暈,他嗤笑了一聲,簡短的留下一個字:“慫”。

出了那段呼吸到帶著涼意的空氣才覺得身體降了一點點溫度。

沒想到她好死不死還能跟出來,義正言辭的問他:“你說誰慫呢?”

時肆忘記當(dāng)時自己是怎么回她的了。

現(xiàn)在他想起來那個橋段,好像有了新的答案。

都慫。

孟遷瑜慫在不敢聽到那幾個字。

那個班長慫在不敢說出那幾個字。

他也慫,不敢承認(rèn)他也是一樣。

很難嗎,不過就是,我喜歡你。

嗯,挺難的,反正他是不敢。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時肆都有點奇妙的懊惱情緒在心里慢慢發(fā)酵。

他會想,如果他是那種電視劇里穿著白襯衫騎著單車笑起來像是盛了一整個夏天的陽光的男生,也許就不會在這種問題上屢次碰壁。

直到散場的時候時肆才跟杜衡打了招呼,那個時候孟遷瑜已經(jīng)走了。

于是他被問到一個晚上從不同的人嘴里重復(fù)了千百遍的問題:“你當(dāng)時怎么就走了,都沒跟大家好好道個別。”

他敷衍了很多遍,每一次都游刃有余,有點真誠,但是好像又是漫不經(jīng)心。

怎么說呢,說是家里的事情,說事發(fā)突然,沒來得及跟大家說,實在是對不住。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他不是個習(xí)慣告別的人,寧可利利索索干脆的消失,也不愿意走那些既定的流程,對著一群重要或不重要的人,說那些假意夾雜著幾句真心的話。

他覺得自己是被突然抽離了之前所處的環(huán)境,然后被迫著去適應(yīng)另外一個。

從頭到尾,每一次,從來沒有人跟他商量過,沒有人問過他愿不愿意,沒有問過他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他就好像是必須被帶上的一件物品,時間一到就被裹挾著往另一個陌生的地方去。

時風(fēng)安排他就近到了A大附中,當(dāng)然,主要還是要靠他自己考過入學(xué)考試。還是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的,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沒有孟遷瑜,沒有杜衡,沒有范毅澤。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他平時本來話也不多。

高考結(jié)束的那天班里有也謝師宴,但是家長學(xué)生都去了,推杯換盞之間阿諛奉承一出大戲,他本來來得晚,一個人站了不到五分鐘,就皺著眉頭出去了。

還好趕上回H市的最后一班車。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他居然覺得心里有什么很晃蕩的東西悄悄落回了原地。

方琯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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