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掃了一眼列車員和乘警,跟著對項陳柳靈說道:“我想您今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累了,咱們還是先回車廂吧。”
“好。”項陳柳靈從男子的目光中明白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應(yīng)了一聲,示意男子頭前帶路,畢竟她可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
列車員和乘務(wù)員目送二人離開后都暗自松了口氣,列車員說道:“誒,這個項家的繼承人,我的確沒有看到她上車啊,她是什么時候到這車里的?”
乘警推了列車員一下,嗔道:“嘖!項家的事兒是你能管的?那管家說她是就必然是!而且,你沒瞧見她脖子上的吊墜嗎?那是項家繼承人才能佩帶的物件,質(zhì)地與仿品大不相同!你以后可得長點兒眼。”
“嘿嘿,要不說老哥您是乘警呢!以后,您還得多提點小弟啊!”列車員露出恍然的神情,陪著笑諂媚地說道。
乘警頗為受用,跟著正色道:“看好了這里,可別出什么亂子,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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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車廂內(nèi),黑衣男子關(guān)上門之后,向項陳柳靈躬身行禮,自我介紹道:
“在下名叫布蘭克,是小姐的管家,也是小姐的助手。這里是忍冬大陸的蒼嵐帝國,與您之前所在的世界并不相同。”
“……那你怎么就說我是你們那個什么項家的繼承人?不對,我是怎么來的?不對,既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是誰把我推進來的!?”項陳柳靈腦子里一團漿糊,都不知道自己該從何問起了。
布蘭克抿嘴微笑,將項陳柳靈引到一旁坐下,自己給她斟了一杯玫瑰紅茶,遞給她之后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您現(xiàn)在有許多的疑問,簡單來說,您是項家的使者認為具有繼承資格的人,因此被賦予了這枚繼承印,得以進入忍冬大陸。”說著,布蘭克指了指項陳柳靈脖子上的項鏈。
項陳柳靈抿了一口暖暖的紅茶,放下茶杯,拿起鏈墜把玩著說道:“哦,我在路上碰到的那個給我項鏈的人就是你所謂的使者啰?可是他又憑什么認定我就是繼承者呢?項家的繼承者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們自己家的人嗎?而且,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好嗎!?”
“項家的繼承人以能者居之,以確保血脈的新鮮與活力,不定期會派遣使者去各個不同的空間尋找繼承人。”
“那我可以從這里出去嗎?我能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嗎?”
“不能,除非您能成為最終繼承人。”
“什么?最終繼承人?難道還有其他的人?那我要是不能成為最終繼承人,我不就得永遠待在這里?你們這是赤果果的綁架啊!!!”項陳柳靈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布蘭克無奈地笑著聳了聳肩:“如果您失敗了的話,您的記憶將會被清除,也就不會覺得自己被綁架了。”
“喂!你這樣說,我可高興不起來,也不會覺得松了口氣!這個什么見鬼的項家,說得那么冠冕堂皇,這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啊!就沒人管管嗎!?”
“所以,我的存在就是盡力協(xié)助您,讓您成為最終繼承人。”布蘭克略一欠身說道。
“那,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才能成為最終繼承人啊?”項陳柳靈很快鎮(zhèn)定下來,知道對這個布蘭克發(fā)火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盡快掌握解決的方法。
“很簡單,只要您收集到足夠的真理之矢,就能夠具有最終繼承人的角逐資格。”
“你能別像擠牙膏似的,讓我擠一下說一點兒嗎?那個什么倒霉的真理之矢怎么收集啊?”
“每當您成功破解一宗案件,您就能夠收集到相應(yīng)的真理之矢,真理之矢會自動存儲在您的項鏈中。但是如果您錯判或者沒能解開案件,就會扣除真理之矢。”
“那我要是一直無法成功破解案件呢?”
“連續(xù)失敗五次,又沒有真理之矢可扣除的情況下,會被直接清除記憶,永久留在這個世界里。”
“那也就是說,如果我還有真理之矢可扣除的話,即便連續(xù)失敗幾次也沒問題啰?”
“當然,但是前提條件是您得先累積真理之矢。”布蘭克說著從胸前掏出懷表看了一眼,跟著說道:“小姐,時間不早了,請您盡早休息吧。如果沒有充足的睡眠,會影響您的認知力和判斷力。”
“你突然給我說了這么多,我都消化不了!怎么睡得著!”項陳柳靈氣呼呼地說道。
布蘭克歪著腦袋想了想,抬起手臂,活動著自己纖長的手指說道:“那么,小姐,您需要我?guī)湍茨σ幌拢潘梢幌聠幔俊?/p>
“喂!走開!你這是X騷擾知道嗎!?”項陳柳靈驚得往后縮了一下。
布蘭克淡定地收回手,躬身向她行禮說道:“您的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已經(jīng)放在了衣柜里,那么,請您早些休息,我就在隔壁的車廂,如果有任何需要您可以按動項鏈墜底端的紋章,我便會立刻過來。晚安。”
說完,布蘭克站直身子,轉(zhuǎn)身離開車廂,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
直到布蘭克頎長的身影消失后,項陳柳靈才猛地松了口氣,輕呼一聲倒在柔軟的床鋪上。
這是個什么展開啊!?驟然失戀,又驟然進入這么一個荒誕的世界中,一定是在做夢吧!?對!一定是在做夢!睡一覺醒來一切就會恢復(fù)原狀的!
一面想著,一面閉上眼,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就是夢,這就是夢,這就是夢……一個翻身,手撞在了車廂上生疼,猛地坐起怒道:“好疼!是個屁的夢啊!”
抓起胸前的項鏈,想著剛才布蘭克說的話,對著紋章一陣猛摁。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跟著傳來布蘭克的焦急的聲音:“小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去!還真的立刻就過來了啊!項陳柳靈一陣尷尬,干咳兩聲說道:“啊……沒、沒什么,我就是不小心按到了。”
“沒事就好,那么,小姐,晚安了。”布蘭克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松了口氣,并沒有絲毫怨懟的情緒。
唔,這個家伙還真是好脾氣啊。不對,看他對別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客氣,傲慢著呢。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不過眼前似乎真的只有先解決了這個奇怪的事件才行。
問題是,尸體去哪兒了?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貌似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啊!這要怎么解決啊!?難道真的要被洗去記憶留在這里!?怎么想都很不妙啊!
蒼天啊,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