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夢娜近乎無理取鬧的行為讓項陳柳靈頗為無語,但是想著之前被坑的金子于是氣鼓鼓地說道:
“好啊!你要住在這里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給我做飯,休想不勞而獲。”
“哈?小丫頭,你是不是沒睡醒啊?讓我給你做飯,可以!只要你按照每一頓給我支付十金的價格,我就給你做。材料費要另算喲!”
“無恥!太無恥了!”項陳柳靈氣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沖著吉夢娜揮舞著雙拳。
吉夢娜懶得跟她繼續(xù)爭,吃準了項陳柳靈不會真將她扔出去,硬是把這里當了旅店。
她把樓上樓下的房間都看了個遍,像陳柳靈在布蘭克的攙扶下,跳著腳跟在她身后,不斷的抗議著:
“這里是書房,不能住人!這是我的房間你不可以住!這是布蘭克的房間,你不可以住!”
“嘖,你很麻煩呀,這也不能住,那也不能住,反正你現(xiàn)在睡客廳,把你房間讓我住一下又怎么了?實在不行,你還可以讓布蘭克住在你的房間里,然后我去住布蘭克的房間也行呀。”
項陳柳靈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偏生布蘭克也不擅長對付這種人。
最后兩人悄聲商量了一番,把二樓的一間客房收拾出來給她當作臨時的臥室。
吉夢娜看得出來,這已經(jīng)是項陳柳靈的極限了,也不再繼續(xù)玩笑,立刻接受了這個提議。見好就收,這也是吉夢娜的人生準則之一,不過這個“見好”的程度就要視她的心情而定了。
這一通折騰,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吉夢娜為了不做飯,愣是叫了外賣。
“人家都說外賣吃多了不健康,你一個廚子卻還要叫外賣,是不是太懶了點兒。”項陳柳靈忍不住懟她。
吉夢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沒聽說過能醫(yī)不自醫(yī)的嗎?正因為我是個廚子,早就做膩味了,,你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不就是懶嗎?”項陳柳靈故意氣她,自然不會順著她。
三兩口吃完晚飯,吉夢娜便打著哈欠回房休息去了。項陳柳靈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的時候,布蘭克做好了晚飯,又去叫了吳倩一起來吃飯。
晚上十點過的時候,項陳柳靈的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姜媽裹著一條黑色的大圍巾,恨不能把腳都裹在圍巾里。走進房間后,依舊顯得有些緊張,謹慎地四處看了看,在項陳柳靈再三保證她的安全后,這才在沙發(fā)上坐下,但是并不肯去下裹著腦袋的圍巾。
“姜媽,您這么晚來,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們說?”項陳柳靈毫無形象的單腿盤在沙發(fā)上,懷里抱了一個大大的公仔。
姜媽點點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道:“我,我的確有事想要跟你們說。
我自小就在黃家還工作,應該說我們一家人都是他們的仆人。黃振小時候就是個聰明可愛的小男孩,長大后又是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好男人。
可是他就是太熱愛工作了,幾乎沒什么時間跟人私下交往,所有的朋友幾乎都是他生意上的人,真的算不上什么朋友。
總之,秦河燕到了家里后便對他噓寒問暖,殷勤示好,使盡手腕,最終得償所愿,成了黃家正經(jīng)的媳婦兒。
雖然我也覺得這樁婚事不合適,可我只是一個仆人,無權置喙老板的事情。作為跟隨他多年的的老仆,我只希望他能夠幸福快樂。
可是他們兩人婚后很快就出現(xiàn)了問題,其實不能叫做問題,而是在最初就存在的差距。
之前我就說過了,少爺是個非常熱愛工作的人。如若不然,黃家也不可能有現(xiàn)在這般的風光。
可是秦河燕她就是個仆人,就是個虛榮的女人,只知道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少爺寵著她,她花得越兇,少爺就越得努力工作。可是如此一來,她卻責怪少爺沒有時間陪伴她。
大概是空閨寂寞吧,又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反正我覺得她似乎跟少爺?shù)拿貢兄豢筛嫒说拿孛堋?/p>
我說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吧?反正,我覺得少爺?shù)乃烙絮柢E!你們是項家的人,我想拜托你們,一定要幫我查出少爺死亡的真相!
當然,我不會讓你們白幫忙的,我這些年一直獨身,少爺待我也不薄,我多少也有些積蓄。
這里,這個當做是定金,只要能給我一個令我信服的答案,我會再支付另外一半。”
姜媽說著,激動地從圍巾里伸出手,將幾枚濕乎乎的錢幣塞進項陳柳靈的手里。
錢幣還帶著她的體溫和手上的汗?jié)n,項陳柳靈扔也不是收也不是,攤開手掌一瞧,竟然是五枚金幣。
按照姜媽所說,事成之后再付另外一半,就是說姜媽打算以十金的價格雇傭他們。
十金對于姜媽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項陳柳靈覺得自己不能收這個錢。
“姜媽,您拿好,我真的不能要您這個錢。不,應該說就算您不給我這個錢,我也會去解決這個案件的。”項陳柳靈真誠地說道。
“不行,這個錢你要是不收下我就不心安。少爺常說,‘人往利邊行。皇帝不差餓兵’。所以,請一定收下這筆錢!”
“這……那這樣吧,我就收一枚金幣好了。這樣我們收了錢,一定會為您解決這個事件,你看可好?”項陳柳靈將其中一枚金幣塞進包里,剩下的四枚金幣悉數(shù)還給了姜媽。
姜媽還要將金幣塞還的時候,項陳柳靈急道:“您要再給我金幣,那這個事件我就不接了!”
見她態(tài)度如此強硬,姜媽最終收起了金幣,默默地用皺巴巴的手絹擦了擦眼角。
“那么,姜媽,您現(xiàn)在能不能回答我?guī)讉€問題?”項陳柳靈見姜媽的神情稍微穩(wěn)定了下來,于是追問道。
“當然可以,項小姐無論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全部告訴您。”姜媽拽了拽衣服,認真地面對著項陳柳靈做好,那模樣就像課堂上的優(yōu)等生在等著老師提問似的。
項陳柳靈干咳了兩聲,跟著問道:“我想要問問您有關呂嬸的事情。”
“哦,你說她呀!怎么說呢,她在黃家工作也快十年了,是個很稱職的仆人。主人吩咐的事情總是盡心盡力做到最好,就算主人沒有吩咐的事情,她都替主人想到了,并且會提前準備好。
在我看來,她如果年齡再小些,家世再好些,真的是男人眼中的最佳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