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重活一世,她還是想做一個無拘無束的人,想盡興而為,想目中無人,想驕縱孤傲,想做她一直想做的人。
“小姐,外面風(fēng)大,您身子還未好全,我們回去吧。”說話的是秋茶,前世秋茶和冬至一同隨沈綰綰入宮,這二人是沈綰綰最信任的人,卻死在后宮的陰謀詭計中,連個善終也沒有。
沈綰綰看著秋茶和冬至,嘆了口氣,心里有點酸澀。后宮凄苦,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數(shù)不勝數(shù)。沈綰綰并不得寵,卻一直占著皇后的位子,那些人自然想要拖她下水。她并不喜歡那樣的生活,重活一世,或許也是老天應(yīng)了她的心愿。
“走吧。”沈綰綰有點無力的笑道,她14歲那年病了一場大病,所有太醫(yī)都說她活不了了,可她偏偏不是那么容易消失在歷史中的人。
“小姐,這就對了,現(xiàn)在咱們最重要的就是把身子養(yǎng)好。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fù)你。”冬至是個真性情的人,說話也口無遮攔,倒是秋茶,年紀(jì)輕輕,成熟穩(wěn)重,在后宮,有很多事情也是秋茶幫著處理的。
沈綰綰一行人才剛走了兩步,面前突然過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女子,紅色的衣袍獵獵作響,臉上抹著深深的濃妝,倒是多了一點嬌媚,可卻一點都掩蓋不了她的驕傲,她高高的仰著小臉,不屑地看著沈綰綰。
“沈綰綰,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倒是命夠硬啊。”她十分不屑,似乎打心眼里都看不起眼前這個人。
沈綰綰聞言,不置可否,她挑了挑眉,什么也沒說。倒是一旁的冬至,暗暗捏緊了拳頭,馬上還嘴:“五小姐,你太過分了。”
秋茶連忙拉了拉冬至的衣袖道:“五小姐,冬至不懂事,五小姐見諒。如今三小姐身體虛弱,奴婢現(xiàn)在就帶小姐回去。”說著便將沈綰綰擋在身后。
冬至更生氣了,平常五小姐就總是欺負(fù)沈綰綰,可沈綰綰很少和她計較,倒讓她更加無法無天了。
“我若是不呢,沈綰綰,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辦?”沈府人都知道,沈姒最喜歡欺負(fù)沈綰綰了,沈姒身邊的丫鬟倒是替沈綰綰捏了一把汗,沈姒這樣,估計又要鬧很久了。可沒有人看到,站在最后面的沈綰綰嘴角扯出的一絲不屑,要是這樣的人扔進(jìn)宮里去,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妹妹怕是連基本的長幼尊卑都不知道,看見我這個姐姐竟敢直呼我的名諱,莫非二嬸沒有教過妹妹嗎?難道需要姐姐今天親自來管教管教妹妹?”沈綰綰笑了,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可在旁人看來,卻十分的陰冷,也沒有人注意到沈綰綰眼里的不屑。
“你……”沈姒氣結(jié),明明一個平日里自己隨手可以拿捏的東西,今天竟然敢忤逆她。
“你什么你,讓開,好狗不擋道。”沈綰綰兀自往前走,看都沒看一旁怒視她的沈姒。其余眾人皆是十分詫異,秋茶反應(yīng)快,拉上冬至跟上了沈綰綰。
“小姐你剛剛怎么這么和吳小姐說話,萬一五小姐把二夫人找來怎么辦?”冬至心里害怕,她雖然經(jīng)常和沈姒吵起來,但也不敢得罪沈姒。不僅因為沈姒是沈府中的五小姐,更是因為沈姒的母親二夫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所有丫鬟都懼怕她,很少有人能在她手里討到好。
“秋茶冬至,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以后你二人無需再怕,有我在他們還動不了你們。”秋茶冬至心里詫異,可卻信了沈綰綰所說的,不為別的,沈綰綰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不敢反駁。
另一邊的沈姒反應(yīng)過來,她起初十分詫異,可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一邊嘴里咒罵著沈綰綰,一邊氣勢洶洶得朝西邊走去,不必說沈姒肯定是去西院告狀去了。
沈綰綰倒是沒在意,“換件衣服,出門。”
“小姐,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怎么可以出門啊?”冬至一直有些疑惑,自家小姐怎么生了場病就變得這么奇怪了呢。不過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倒也不敢明說。
“有事。你們別管了,我自己出去。”
“小姐……”冬至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秋茶打斷了。“小姐,小心。”
“嗯。”
待沈綰綰出府后,冬至才拽著秋茶道:“秋茶你怎么回事,萬一小姐出什么事怎么辦。”
“冬至,我們攔不住小姐的。小姐一直都是很有主見的人,我們還是守好東苑吧。”
“秋茶,你有沒有覺得小姐醒來后,好像變了一個人啊。尤其是小姐那雙眼睛,感覺好恐怖,還有小姐身邊的氣息。以前小姐不是這么冷漠的人,還有今天小姐還和五小姐吵了一架。”
“這樣挺好的,我更喜歡小姐這樣。”
冬至撇了撇嘴,還想再說什么,聽到秋茶的話,又咽了下去。她也挺喜歡現(xiàn)在的小姐,沒有別的,就是和她在一起很安心,似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fù)她家小姐。
卻說另一邊,沈綰綰換上了一件男裝,她小的時候愛玩鬧,經(jīng)常偷偷溜出去,一來二去便買了許多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