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正飛到天邊時,酒桌對面突然坐下了一華衣男子,身旁還跟著兩個侍衛(wèi),挺兇神惡煞的,這男子倒是看起來眉清目秀的,長得也十分周正。沈綰綰掃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不認(rèn)識,不了解。
“公子在等人嗎?”男子頗為和氣地開口事實(shí)上他自從沈綰綰進(jìn)來后就一直注意著她,見等了許久也沒有人,便大膽走過來搭訕。
“嗯。”沈綰綰明顯不想理他,這人安的什么心思,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好歹也是一國之后吧,沈綰綰一直覺得自己看人挺準(zhǔn)的。
“公子既然等了許久,那人也未來,不如小生陪公子喝。”華衣男子也沒在意沈綰綰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反而來了興致。
“小生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酒錢已付,公子慢用。”說著便轉(zhuǎn)身要走。
“站住,我家少爺還沒讓你走呢。”身旁的護(hù)衛(wèi)看著不識好歹的沈綰綰,伸手就擋住了她的去路。那華衣公子沒開口,有些陰鷙地看了一眼沈綰綰。
沈綰綰瞥了一眼男子,扯了扯嘴角。“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公子不必緊張。公子陪在下吃頓飯就好。”
沈綰綰抱著胸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沒說什么。旁邊的侍衛(wèi)忍不住了:“這位公子,我家少爺請你吃飯是抬舉你,你可別不知好歹。”
“巧了,我就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沈綰綰倒是聽笑了,把注意打到她頭上了啊。
華衣男子倒是好好打量了她一眼,敢這么和自己說話,是真傻還是……
他之所以過來,不過是因?yàn)闆]有見過沈綰綰,可眼下她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好得罪。
“我先走了,公子若是日后有事,倒是可以到沈府去找我。”沈綰綰抬腳就走,那公子和侍衛(wèi)有些后怕,剛剛自己惹得是沈家人?
沈綰綰是真的懶得和他計(jì)較,自己并不反感斷袖這種行為,在她心里,倒是對這世俗有點(diǎn)不喜歡。搖頭又笑了笑,自己算是在干嘛,這世界怎么樣關(guān)她什么事啊,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好人啊?
沈綰綰之后又跑去一個鐵匠鋪,買了把匕首,藏在袖子里,這才準(zhǔn)備回沈府。
沈綰綰這個人有很多迷,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沒變過。
沈綰綰回沈府,沒走正門,她是翻出來的,秋茶和冬至當(dāng)時詫異極了,自家小姐什么時候會輕功了啊?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當(dāng)她二人替沈綰綰暗自擔(dān)心時,沈綰綰早回來了,不過沒驚動她二人,倒是自顧自地去換了身衣服出去。
秋茶和冬至看到沈綰綰回來了,這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
冬至沒想那么多,只是問:“小姐你出去那么久,沒事吧?”秋茶倒在想沈綰綰怎么可能一聲不響地就回來啦呢,連府上的侍衛(wèi)都察覺不到。秋茶越想越不解,眉毛都蹙到一塊去了。
沈綰綰掃了一眼秋茶,就知道這丫頭在想什么,要么說她心思深呢。
“秋茶、冬至你們信我嗎?”
“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冬至都會站在小姐這邊的。是吧,秋茶姐姐?”秋茶沒有說話,只是不住地點(diǎn)頭。
沈綰綰笑了笑,有些難受。前世她二人因她而死,可死之前還在想著她,她何德何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