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
“小玉,我這是在哪?你怎么在這?”
程家寶醒來,發現程家玉在旁邊,下意識左右摸了摸實實在在的床單,確信這不是夢,然后很是疑惑的等待回答。
“哥,這是HAN省人民醫院,看到新聞我就來了?!?/p>
“新聞?啥新聞?”
“吶,就是這個?!背碳矣癜褜と藛⑹履莻€新聞找了出來,拿給程家寶看,“你跟咱爸通個話吧,沒準他也看到了?!?/p>
“好?!?/p>
程家寶對著程家玉遞過來的手機,給家里報了個平安。
“程家玉?”
“嗯,你好。”程家玉轉身看著進來查房的大夫,不知道是誰,很是疑惑迷茫。
“你好,我是隔壁班的李飛,曾和你打過羽毛球。”李飛可能看出了程家玉眼中的困惑,于是自報家門。
程家玉順著李飛話語間透漏的線索,努力的尋找與之匹配的記憶片段。
大學時,程家玉學的是護士專業,護士班的女生向來是學院里男生們常來光顧的地方,每逢下課時間,男生們就會像蜜蜂追尋花蕊一樣,三五成群結隊而來。
有給女生送面包的,有給女生送牛奶的,還有大膽一點的直接送花的,等等,總之送啥的都有,五花八門,整個護士班簡直就是一片招蜂引蝶的蜜之地,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每逢此時,程家玉同學就安靜的坐在后面靠窗的角落里,認真的整理課堂筆記,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程家玉對此不是不屑,也不是沒有漂亮的容顏,只是她把重心放在了學習上。
一個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一方面放多了,相應的其他方面就會減少。
不過這么低調的一枝花,還是被人發覺了。
與之僅有一過道之隔的同排同樣安安靜靜的坐著一個同學,這個同學就是李飛。
李飛是隔壁班臨床醫學專業的,特地趁著下課的空隙,混進護理班來看程家玉的。
與其他男人的奔放直接相比,他是如此的含蓄低調。
他喜歡靜靜的看她低頭認真整理筆記時專注的神態。
他喜歡看她低頭時無意間散落下來的縷縷秀發。
他還喜歡看她輕輕把散落的秀發攏起別在耳后的動作和之后顯露的清秀臉頰。
也許看的太專注或者她有所感應,李飛被程家玉突如其來的一瞥,弄的好不尷尬。
幸運的是,選修體育課時,李飛和程家玉分到了一個組。
當時李飛選的是武術,程家玉選的是排球,由于選武術課的人不多,選排球的人也不夠,于是兩邊的學生就被整合一起,開始學習羽毛球課。
就這樣李飛和程家玉就陰差陽錯的成為了羽毛球課的同學。
在一次偶然的自由組合練習時,李飛紅著臉鼓起勇氣邀請了一下程家玉。
“你好,能一起練習打羽毛球嗎?”
程家玉沒說話,但也沒拒絕,算是默認了。
這是他們倆僅有的一次互動和說話。
對此,程家玉早已忘記,沒想到李飛如今還清楚的記得,而且多年后還能第一時間叫出她的名字,如果說剛才是疑問困惑的話,那么程家玉現在更多的是感動和喜悅。
女為悅己者容,這話不假。
例行查房很快,不大會功夫,李飛就查完了,停下來,摘下口罩,伸出手來很正式的打招呼,“你好,程家玉,很高興遇見你!”
“你好,李飛,我也很高興遇見你!”程家玉見對方伸手過來,也大大方方的把手伸出去。
“這位是?”李飛顯然對程家玉和程家寶的關系很是在意。
“哦,我哥。我哥狀態如何?”
聽完程家玉的回答,李飛如釋重負似的,臉上的表情放松了許多。
“一會查完房,去外面走走如何?”
“嗯,好!”
畢業后融入社會的青年學生,經歷歲月的沉淀,彼此都變得比以前直接大方許多。
其實在下課整理筆記時,程家玉是隱隱約約感覺總有一雙清澈的目光時常跟隨隨著她。
那一次撩起散落的頭發后,不經意間的扭頭一撇,不是漫無目的動作,而是小心翼翼的有意為之。
上大學時,李飛是含蓄的悄悄的,程家玉也是羞澀的默默的。
幸運的是,命運的齒輪又一次在恰當的時間吻合。
這邊的先放一邊,下面看看好久不見的姚夢佳境況如何。
姚夢佳自從上次報到來到南山中學后,就按部就班的上班,沒事的時候就去山上轉轉,日子過的也挺安逸。
這天周正從老家回來剛好遇見從學校出來的姚夢佳,“要出去轉轉嗎,姚警官?”
“喲,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周正老師回來了?”
“得得得,人民警察同志,叫周正就行,請不要再揶揄大好公民了?!?/p>
自從上次偶遇周正老師在路邊孤芳自賞,姚夢佳再見周正忍不住又想到他自戀的話語。
“呵呵,還有些自知之明,再見!”
“誒,你不要出去太久,晚上這地方可沒路燈?!?/p>
姚夢佳沒有回答,不過周正確信她是聽到了。
“有個性,加油周正!”
顯然周正對姚夢佳有那種意思了。
愛情的幻想總是會在一定的年紀自然而然悄然而至。
李飛也是如此,此刻他正和程家玉在花園隨意走動。
不在意去哪,只幸會一路上有你。
“你在海南生活嗎?”走了一段,李飛首先打破沉默。
“不在,我來看我哥?!?/p>
“哦,你哥在這生活?”
“也不在,我們在S市?!背碳矣褚凰ね盏穆市曰顫婇_朗,基本上都是李飛問什么答什么。
“你在S市干護士?”
“嗯,也是在人民醫院。”
“S市好嗎?”
“還行,那是我的家鄉?!?/p>
“有機會,我想去看看?!?/p>
“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