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個時候她再開口,等待她的很有可能是老板用來發泄怒氣的一頓毒打。
此時的余思面色陰冷。既然不是這個老頭操控烏鴉搶走了魔藥,那會是誰?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繼續追查下去了,畢竟線索已經幾乎算是斷了,并且還有那個用不為人知的詭異手法殺了陳石的少年在,為了自保,他只能暫時放棄。
“呼?!庇嗨忌钌畹貒@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很憋屈。
原本都已經快要到手的東西卻飛了,換誰都不會舒坦。
但事已至此,還是先離開白塔市再說。
看了一眼正躺在地上昏迷的老頭,余思像是在發泄怒氣一樣踹了他幾腳。
盧旺在昏迷中發出幾聲悶哼,但是卻依舊沒有醒來。
“老板,這個老頭怎么處理?!秉S榕小心翼翼地問道。
“殺了?!庇嗨驾p描淡寫地說道,畢竟欺詐師和特管局可以說是勢不兩立,在自己即將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能殺一個賺一個。
“明白。”
黃榕聞言抽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匕首,來到了那名昏迷的老頭旁。雖然盧旺也是一名超凡者,但身體素質和常人幾乎沒有什么區別,這一刀下去,足以令他在昏迷中直接暴斃。
余思轉過身,點頭示意黃榕趕緊上。
“動手利索點,等會我們還等趕緊離開......”
余思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一下頓住了,接著他一點一點地低下頭,就看到了那從自己胸口露出的刀尖。
由于刀身堵住了創口,所以血尚未流出,但心臟已經被捅穿的余思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力。
他凸出的眼球中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角流出了因為血管被刺破而倒流的鮮血。
黃榕握著手里的匕首,輕輕地貼近余思的身體,伸出舌頭在余思的耳后根輕輕地舔舐了一下。
“再見?!痹捯袈湎拢S榕抽出了匕首。
血液從胸腔中噴薄而出,浸透了黃榕身上的輕紗T恤。
此刻的黃榕和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截然不同,整個人散露出一種冷冽而危險的氣息。
她冷靜地脫下衣服,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后拿出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換上。
接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充滿了科技感的小盒子,接著用匕首從余思的身上割下了一小塊血肉放進其中。
做完這一切后,黃榕靠在墻邊伸了個懶腰,像是在慶祝自己終于完成了任務。
“哎,為了從你這個家伙身上割塊肉,可真是廢了我好大的勁啊。”
黃榕自言自語道,像是在和空氣對話。
“先是在腦子里安裝一個電流刺激裝置,避免體內活偶的精神誘導,接著還得陪你睡,真是累死老娘了?!?/p>
“不過現在好了,你死了的話身上的那種紋路也就不再生效,差不多過個幾個月體內的活偶也就沒了?!?/p>
“話說你這家伙的能力詭異是詭異了點,但也沒看出來哪里厲害了啊,為什么boss就非要不可呢。”
黃榕聳聳肩,把那裝著余思血肉的盒子放好后,便離開了。
至于地上那名老頭的死活她可不想管。
但是她還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余思似乎在白塔市進行什么活動。可是這個鬼一樣的家伙卻從來沒有對她透露過任何消息,就連他要看老頭記憶的原因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完成了boss交給她的任務,這就夠了。
......
在黃榕離開半個小時候,一名特管局的人找到了這間發生了血案的屋子。
通過聯結之心的交流,很快,其余人也都迅速趕了過來。
在杜宇到的時候,看到滿屋子血跡的他愣了一下,好在后來發現這血跡并不是盧老哥而是他邊上這位不明身份的人時才松了一口氣。
只見他來到盧老身邊用手感受了一下鼻息,在得知盧老哥還活著后終于放下心來。
接著,就是讓人把盧老哥送回特管局的醫療部進行檢查和醫治。
站在一旁的陸澤看著躺在房間中央的那名死者,心中震動不已。
這個死者就是他上次在二樓窗戶邊看到的那個人!
他是一名第五能級的超凡者,可是居然就這么被殺死在一個小房間里?
而且看樣子他生前也沒有進行反抗......難道是他身邊的人干的?
一切都是那么撲朔迷離,讓陸澤一下子完全理不清楚。
思考了一會后,陸澤決定把他的身份告訴杜宇。
“隊長。”
“嗯?”
杜宇轉過頭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陸澤。
“這個死者好像是我上次在奇跡的制偶師那里看見的那個人,也就是那個突破了王大哥困陣后逃跑了的人?!?/p>
聽到陸澤的話后,杜宇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么這個人是和魔藥盜竊案有關的嫌犯,現在又和綁架盧老的案件有關......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么關聯。等等,難道盧老哥知道魔藥的下落?
杜宇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假如盧老真的和魔藥盜竊案有關,那他對他的印象絕對會瞬間崩塌。
不過目前魔藥盜竊案已經被上級撤銷了立案,想要繼續調查也沒有機會了。加之疑似主謀的嫌疑犯已經死亡,想要繼續找到線索可謂是難如登天。
最后,杜宇還是決定先回特管局和羅局長上報一下情況后再做打算。
......
一輛私人飛梭上,黃榕打開了自動駕駛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事情做得怎么樣?”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年輕而富有活力,只聽聲音,似乎是一個樂觀而向上的青年。
“做好了?!秉S榕的回答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底下卻隱藏著一絲絲顫抖的興奮。
“我愛你,快回來吧?!睂γ娴穆曇粢幌伦幼兊脺厝岫嗲?,讓黃榕的興奮越來越難以抑制。
掛了電話后,黃榕的眼睛里全是喜悅。
而與此相對應的電話另一頭,一名身穿白色醫護服的男子也掛了電話。
起初,他還能勉強控制祝自己,但僅僅過了過一會,他那顫抖而放肆的笑聲便讓桌上的一系列儀器都產生了些輕微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