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醒過來的時候只見床邊一抹熟悉又高挺的男人筆直立在那兒,那雙宛如幽深湖泊的黑眸令人無法察覺出任何情緒,黑眸下的青黑赫然可見。
俊臉也有些消瘦,看得出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擾了。
見此,她不禁擰緊的秀眉,表情似乎有些埋怨。
這男人就不會照顧好自己。
“你怎么在這里?”霍杳凝著眼前的男人抱怨又似責怪的問,說話的語氣也沒由來的不好了。
“你暈倒在書房里,劉嬸發現后立即打電話告知我,莫厚衍來給你檢查過身體,動了胎氣外,沒什么大礙,就是過于疲勞,估計是因為你最近一直忙盛世華庭的項目,距離你暈倒到現在,你已經睡了八個小時。”賀景言語氣淡淡的道,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的在陳述一件事情。
“哦。”
霍杳自然也知道自己最近一直在忙新項目的事情,沒怎么注意休息,也難怪會暈倒。
自己早上讓助理送了一份禮過去給木家后就忙城南項目的事情。畢竟她只是跟木芷晴熟悉,跟木家人完全不認識。
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人。
而且她記得她早上在賀景言的書房找資料,卻發現了一瓶十分奇怪的藥。
結合那天在書房門口聽到賀景言和林特助的話,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眼前一黑,后面發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現在幾點了。”霍杳問。
“晚上八點。”
賀景言又道,“你懷孕了,一個月。”
“什么?“
聞言,霍杳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懷孕了了?
懷孕了?而且還一個月了。她終于要做媽媽了。霍杳思以至此清冷的面容上蕩起了滿足又幸福的笑容。
“你懷孕了。”賀景言再次說道。
“哦。”
“賀景言,書房里的藥是怎么回事?”霍杳質問賀景言,一半歡喜一半憂,就是心里害怕。
臥室里突然寂靜,誰也沒有說話。
霍杳氣不過,又再次質問道,“賀景言,你說啊,書房里的藥怎么回事?你不要騙我,我要聽實話!”
“我……”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不能說,他不想她擔心。
“賀景言,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孕婦,一個不小心也是會流,產,我想聽實話。”霍杳到最后也沒了法子,只能拿肚子里的孩子逼他。
賀景言呼出了一口濁氣,或許也該讓她知道,一年時間罷,他也曾想過把自己所以的東西留給她后,協議了離婚,再借口到國外養病,畢竟,他的時間不多。
“說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時間不多了。”
霍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時間不多了。時間多是什么概念,怎樣才叫時間多,又有誰會嫌棄時間多。
“什么意思,說清楚。”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在知道自己是個將死之人還和你協議結婚,很抱歉。”但他不后悔。
片刻后,賀景言又道,“我……我中了病毒,目前無法……”
“我知道,不用說了。”霍杳微啞的聲音有著哽咽。
一件件事情連起來,一想便知道了。
“我不怪你……我不會原諒你,我不許你逃離我,有什么事情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