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肯定和我哥哥脫不了干系。”心幸斬釘截鐵地說。
璧山簡直要把白眼翻到后腦勺:“你說是就是嗎,證據、證據。”
“你身上的味道是我給哥哥調的香味。”心幸心臟狂跳,激動地嘴唇哆嗦。
“你對白獅做了些什么,還是白獅對你?”
“你都不懷疑嗎,十年前的香味能留到現在?”
“你的叔叔有那么多孩子,一個都沒活下來,你想過原因嗎?”
“國王叔叔讓侄子繼位,他甘心嗎?”
“你無攔無阻越過守衛(wèi)跑到這個鬼地方,不蹊蹺嗎?”
“你動過腦子嗎,璧山王子!”
心幸承認自己語無倫次,心中暗悔怎么能把平日里調侃他國血統(tǒng)的笑話拿到人前說。
但愿這個沒頭腦王子被自己嚇住,能講出點真相……
王子璧山曾經是不幸的人。母親瘋癲,國王父親完全忘記了有這么個兒子。學禮儀的年紀被隨意打發(fā)到少年營房做粗事,每天掙扎在要么累死要么餓死的選項中。
要不是他失手砸開冰球,贏得白獅青睞,好運怎么會滾滾來?
父親向叔叔臨終托孤只提到了自己;母親漸漸恢復心智;自己因為少年軍歷成了國民口中數一數二的文武全才。
要不是她在自己身邊,施以溫柔,包容百態(tài),教他笑對人生,怎么會有現在的王子璧山?于情于理,璧山決不懷疑她。
聽完心幸連珠炮的發(fā)問,璧山撇了撇嘴,選擇無視。
兩個進來拉架的土匪偏著頭聽人質講那過去的事情,見沒有后文,互相使個眼色,一個留在屋里貼身看著,一個收走碗筷不舍的走開。
片刻,璧山倏然睜眼,對兀自站著的心幸神經質地壓低聲音說:“妹妹,我是你哥哥。”
屋里的土匪嘆了口氣,走到璧山身邊,壓住他的雙腳綁上死結,解開束在腰間的臟手巾,深深地塞進他的嘴里,扭頭對心幸叮囑道:“我一會兒回來你就不能再打他了。”
璧山從土匪帶上門離開的眼神中讀懂一句話:你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