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卡爾家,幻月便將兩個手提箱丟入系統空間,原路返回的路上,途經一家面包店,他稍有遲鈍,突然想起了小巷中那個臟兮兮的小男孩,走入面包店,買了兩大塊吐司面包。
然而幻月再沒有遇到,那個名叫繆斯的小男孩,順利的回到之前的無人小巷中。他嘆了口氣,將溫熱的面包塞回口袋,發動空間異能回到了古堡。
端著剛沖泡好的咖啡,幻月從側廳來到正廳,隨意坐下,手提箱放于沙發邊緣。箱子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悶響,向四周宣告它所蘊含的分量。
“塔維爾?”
幻月看向燈光照耀下的影子,輕聲說道。影子稍稍晃動,被輕風拖起,漂浮于幻月身前。
“什么事。”
“雖然大部分疑惑的答案,祂都填進了我的腦子里,但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問題。你們,或者祂,?為什么會覺得我能救這個破碎的世界?”
“祂說,你是所有可能性里最大的可能。而如今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你直視了真理,且沒有精神崩潰。所以,為了回到原本的世界而努力吧,少年。”
回到那個世界嗎?
“不,我不想回去。比起原本的平淡的一個人的生活,我更喜歡這里…”
與此同時,正在幻月和塔維爾聊天之際,古堡門外,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靜的夜里,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不等幻月起身開門,一只頭頂黑色禮帽、下顎獠牙外露的小黃狗,就穿過大門,又穿過一堵堵石壁,來到了幻月面前。
黃狗非常人性化的摘下禮帽,將藏在禮帽中的書信遞給幻月:“汪汪!”
幻月接過書信的剎那,黃狗的身軀開始緩緩消散,最終化為虛無。
“信使?”
拿著書信,幻月看著黃狗的消失,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嗯,確實是信使。”
塔維爾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世界破碎不堪,靈界更是混亂,居然還有人能培養出信使。真是神奇。”
稍作感嘆,幻月展開信封,眼神逐漸凝重。
親愛的先生:
您好。
近日,您的第二個孩子愛上了游戲,她也很爭氣,贏得了數場比賽。由于比賽中過于投入,疾病開始有了惡化,但請放心,經過治療和我的心理輔導,已然好轉。
落筆:艾米麗醫師。
“艾米麗的信。”
在幻月的眼神示意下,塔維爾放開了對陰影的控制。
暗影——散!
異能流動,幻月腳下的影子四散而開,去通知古堡中的眾人。
里奧房間,四周的陰影不斷凝聚,化為一個人形陰影,陰影冷漠吐出四個字:“側廳集合。”話落,陰影破碎,一切回歸正常。
與此同時,麥克裘克等人的房間,也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幻月走向側廳,等候片刻,眾人終于陸陸續續集合。
“各位,艾米麗的信,都看看吧。”
將信封甩出,里奧最先拿到信件,飛速過了一遍信件的內容,這才安心下來。
信件放下,其余眾人也投過視線,信上的內容展露無遺。然而,除里奧和克利切流露出了欣喜,其余人都或是平靜,或是失落。
“這…”
樺叔拿著信紙不斷摩挲,皺眉不止。
“少爺,這個…”
“樺叔,你也察覺到了。”
幻月輕輕一笑,異能向外延伸,拉攏周圍的光,聚集在紙上。信紙上煙霧一點點滋生,火焰開始升騰,蔓延向整張紙。
信紙在樺叔手上燃燒,火焰攀爬向樺叔,只見他指尖一抖,寒冰涌出,包裹住了火焰。
最終,火焰熄滅,寒冰化開,灰燼飄散與空中,冰水滴落到地上,一張嶄新的信紙,顯露于眾人眼前。相比前一張信上的寥寥幾句,這張新的信紙寫得密密麻麻,字體小到,僅能讓人勉強看清大概輪廓的程度。
我和麗莎在此期間,都參加了幾場“游戲”。由于我異能的特殊,高層開始接納我,讓我接觸到了一部分隱秘。
溫斯頓莊園的地下,還有著一個地下莊園,那里藏著一群打著“凈化世界”名號的隱秘組織。這個組織,有數十位異能者以及部分普通人組成,由作為代表的十位高層做出決策。具體人數目前我還沒有摸清,不過人數大概率不會超過百人。他們編排“狂歡游戲”的舉辦時間以及地點。
私底下,他們進行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人體實驗。因此誕生了一種特殊的藥劑,許德拉藥劑。它的作用是,“重塑記憶”。他們會在每一位勝利者熟睡后,注射一針許德拉藥劑,重塑他們勝利的記憶,讓他們第二天仍抱有熱情和希望的去參加下一場游戲。
最近,不知為何,“游戲”舉辦的越來越頻繁了,每次游戲都傷亡慘重,幸存者寥寥無幾。另外,莊園里來了一位奇怪的“玩家”,高層似乎特別關注那位“玩家”的動向。而那位玩家的名字很有意思,他叫奧爾菲斯。
還有就是,在上一場游戲過后,麗莎的行為開始變得詭異,艾瑪·伍茲控制身體的時間,正在不斷拉長。哪怕我以異能,不停穩固她體內的兩個靈魂,卻依然作用不大,艾瑪.伍茲存在失控的風險。
落筆:莉迪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