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府內(nèi),張麻子脫掉了西裝,那玩意穿著不舒服,也就出席這么個場面,得有個得體的衣服撐著不是。
等人都散了,他也回歸了麻匪的本來面目,他舒服的躺在床上。
看著同樣躺在身邊的縣長夫人,呢喃了兩句,坐了起來。
另一個手拿出一把手槍,隨后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夫妻一場,假夫妻,咱們睡一個床,別的事不做,這把槍給你,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盡管開槍。”
縣長夫人原先是青樓女子,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見過,張麻子這樣的,他又不是沒有接待過。
“師爺,走,聽?wèi)蛉ァ!?/p>
六爺沖了進(jìn)來,沈倦剛剛坐在床邊,他就沖進(jìn)自己房間,他爹在房間里他不敢去打擾,而沈倦則無所謂。
看著腰間別著槍,還有一把匕首在腰間的六子,沈倦覺得有必要將他的匕首給沒收。
抬頭看向他道:“什么戲啊?”
“你不知道嗎,黃老爺請的戲班子,為了恭賀縣長來,特意請了個有名的戲班子,班子里有個美貌的角。”
六子擠眉弄眼的拍了拍沈倦的肩膀,都是男人,兩個人一拍即合。
不過剛剛起身的沈倦將六子的匕首給沒收了,直接扔到床上。
“匕首隨身帶著干甚,咱們?nèi)コ虺蚰莻€角去。”
正值夏天,天氣比較炎熱,也就是傍晚了,天氣陰沉沉的,有一股一股的冷風(fēng)呼嘯著,有些許冷意。
鵝城不算大,出了縣長府,和正在擦槍的老三打了個招呼,問他要不要一塊去聽?wèi)颍芙^了,隨后又碰到了老二,這家伙帶著個眼罩卻是個有風(fēng)趣的人。
聽說有戲看,當(dāng)即來了興趣。
不僅僅老二,老七,老五都跟著一塊去看戲了。
沈倦其實心里也有些疑惑,電影里并沒有看戲這么一出,但電影里怎么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全部拍攝下來呢,它主要講的就是個主線故事。
這里可不是電影,這是真真的現(xiàn)實。
天邊是通紅的晚霞,將大地都映照出紅彤彤的顏色。
“豁,陣仗不小啊。”
幾個人興致沖沖的來到主干道上,只見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亮起了燈火,一個大的舞臺已經(jīng)搭了起來,城內(nèi)的百姓也很少見這么有名的戲班子。
大家一個兩個都在路上慢慢走著,一個個光著上膀子,有的老人手里還端著飯,一邊吃一邊走。
熱鬧的景象一下子就出來了。
“聽說是京城請來的呢。”
“京城的怎么到南國來了?”
剛剛到舞臺下面,就聽到有人在一旁談?wù)撝?/p>
下面擺了很多桌子,圓木桌,木桌上還放著茶水和花生瓜子之類的東西,有兩桌是空著的。
“幾位爺來啦,這里請。”
他們還沒有動作,就看到一個人出來將沈倦等人領(lǐng)到一個木桌前,示意這些位置是他們的。
“黃老爺是個敞亮人。”
六子嘿嘿一笑,當(dāng)即坐下,等著看大戲。
老二和老七等人也都坐下。
兄弟幾個出來的時候家伙式都是不離身的,這次也是一樣,看著這些帶槍而且是今天新來的縣長的隨從,百姓們紛紛遠(yuǎn)離了一些,似乎怕事一般。
“哥們,今天唱什么戲?”
沈倦抓了一把花生,看了看身旁的一個哥們,湊了過去,問道。
看著沈倦,那人有些局促,光著膀子的他左右看了看,隨后道:“有名的戲,《霸王別姬》。”
“哦?”
“嘿,聽過關(guān)家戲班沒?”
周旁的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可沒有局促感,直接搭茬道。
“是程蝶衣?”
沈倦低聲呢喃了兩句隨后又搖搖頭,這怎么可能,他可沒有穿越來《霸王別姬》這部電影,怎么可能會有程蝶衣。
“沒錯,就是他,今天他親自來,你可不知道他有多火,在別處演出可是一票難求啊。”
“黃老爺特意請過來給咱們喜慶喜慶,這不,大家能來的基本都來了。”
老頭指了指身旁的人,沈倦剛剛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舞臺很大,舞臺前有燈火,而且人也很多,但他仔細(xì)往后看看,發(fā)現(xiàn),更多的人正在朝著這邊匯集。
這是一道城內(nèi)主干道,很長,也很寬闊,所以這里能站的下很多人。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程蝶衣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倦不理會那老頭,自顧自的搖頭否定自己。
霸王別姬,程蝶衣...讓子彈飛..怎么都扯不到一起去啊!
沈倦迷迷糊糊地回到木桌上,低頭喝了口茶水,陡然發(fā)現(xiàn)在木桌上顯現(xiàn)出了幾個字,是水寫的。
“臨時任務(wù):觀看霸王別姬。”
他看了看六子和老二他們,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桌子上的字體,而字體也是轉(zhuǎn)瞬即逝,根本沒有讓沈倦細(xì)看。
“只是觀看嗎?”
沈倦呢喃了一句,隨后就聽到不遠(yuǎn)處一番動靜。
原來是黃四郎來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黃四郎,還有一臉狗腿樣的胡萬胡千兩個人跟在身邊,后面還跟著一行隨從。
聽說黃老爺出門,身后都會跟著一群保鏢,這是他養(yǎng)的私兵,都是用來保護(hù)他的。
無他,他黃四郎明里暗里都表達(dá)了自己很慫的意思。
就連替身都做到萬無一失。
沈倦瞇眼看著面熟的黃四郎,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子和老二等人也紛紛看向黃四郎,畢竟這個家伙,在他們當(dāng)他就沒有給面子出來迎接。
而且還氣焰囂張的派了兩個狗腿子來挑釁。
很明顯來者不善。
“哎呀呀,縣長大人沒有來嗎?”
黃四郎張嘴就是一口金牙,格外的亮眼。
“哦,黃老爺?”
沈倦這時候肯定得站出來,別的不說,難道讓老二去和黃四郎對上?
那不得變成火藥味十足嗎
“這位是?”
黃四郎說話的時候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家丁,胡萬搖頭,胡千也搖頭。
“鄙人沈倦,縣長的師爺。”
“久違久違,縣長今天不來?”
“我爹睡了。”
六爺直接沒好氣說道。
“好雅致。”
“既然縣長大人不來,那咱們看戲,哎呀,這程蝶衣的絕美容貌看來縣長是沒有眼福嘍。”
黃四郎搖頭晃腦的走了,他只是過來看一眼,隨機(jī)也做到了旁邊空閑的木桌上,不過他的座位比較高級。
是一個躺椅,躺著,身邊的胡千拿著扇子,輕輕扇風(fēng),胡萬則坐在不遠(yuǎn)處翹著二郎腿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