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超級——馬力——”

公平地說，死神戴茵的長相非常甜美，簡直就像是二次元動漫里走出來的女性角色。個人屬性之中宅男系數頗高的馬力，換做平時一定會對她垂涎三尺跪舔有加，只不過現在卻不一樣。畢竟，對方可是掌管生死輪回的死神。

“你就是死神戴茵？你們究竟有多少人？”

“這個不好說，死神一族在這個世界上按照領域分為多個派系。我和德斯主要就是負責在體育領域尋找人間代理人。當年足球界不是有一個人被稱作‘死神’嗎？每當他進球之后，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個名人離世。他其實就是我的代理人，那些在他進球之后死去的名人，很多就是他激活能力實現目標之后需要付出的代價……或者說任務的對象。”

聽了她的敘述，馬力也就想起前些年確實有這樣一個足球明星。“那么后來他進球就不再有人死亡了，這是怎么回事？”

“其實還是有的。只是后來怕影響不好，給他選定了一些名單上的不知名人士，以及修改了任務完成時間。這么說吧，體育界的死神代理人，經過這么多年的發展，有著一套完備的系統。”

“德斯呢？他讓我過來這里找他……”

女死神笑了笑，指著馬力身后說：“你看看你后面。”

照著她的指示，馬力回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德斯那個碩大無比的貓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湊在身后，額頭上那顆大大的眼珠子正在不停地轉動著。

“還以為你是一個并不懼怕本尊的人類。”德斯嘿嘿笑了兩聲，說。

“哥，小馬說到底也就只是一個人，他的表現已經非常不錯了。”

“那倒是。他今天連續遇到了靈體和魔鬼，竟然現在還表現得一點不驚慌。”

“我……”馬力正想開口辯解，但腦海中稍稍回味剛才的對話，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轉向戴茵，“你剛才叫他什么？哥？我沒聽錯吧？”

戴茵用一種見怪不怪的表情掃了馬力一眼，回答：“我們確實是兄妹。一直都是，從還是凡人的時候就是如此。”戴茵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說。

“凡人？意思是，你們也是從凡人……進化？”

戴茵笑了笑：“說進化也不太對。我們呢？也是簽了契約的，就像你跟我哥哥簽約那樣。只不過，我們會發生更多的變化……外形、靈魂、能力……”

“你們是和什么簽約的？還有惡魔是怎么回事？”

“我們的上一級是契約者啊。他們掌管神和魔的職位變動，合同契約。惡魔其實也是人類靈魂掌管者的另一分支……”

“小馬，”死神德斯突然插話，似乎有意不讓戴茵繼續說下去，“你真的遇到一個艾弗爾了？他長什么樣？”

“……白頭發……紅眼睛……看起來像COSPLAY……”

“那就是他沒錯了！”德斯轉頭看向戴茵，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馬力在德斯的貓臉上猜不到情緒變動，但是他從戴茵臉上看到了某種程度的焦慮。

“這個事……很嚴重嗎？”

德斯吼了一句：“提問就到此為止吧。你小子問題太多了，真煩人！”

馬力張了張嘴，想繼續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算了。雖然心中仍然有很多問題，但一時半會要是把對方惹惱了也不好收拾。反正，來日方長，關急不來了，慢慢找機會問詢了解吧。

半晌，馬力開口了：“德斯，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上一次，我按下那個按鈕之后，被收走的靈魂是誰？是不是那個叫做小曈的孩子？”

氣氛突然陷入沉默。

在這個黑白相間的空間里，一個凡人，兩個人死神的虛無世界里，沒有一丁點的空氣流動。死神的默認，讓馬力從頭到腳感到了一種前未有過的壓力。當他沉靜下來之后，這股壓力迅速地將他占據，使得他大腦一片空白。

“今天就先這樣吧，你把劉江的靈魂交給我。”德斯這一次換了一種柔和一點的語調。

當馬力從口袋里掏出那顆“精靈球”，遞到德斯手中之后，天空和地板開始快速地變換交接，形成一片螺旋式的圖案。馬力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不由自主地漂浮起來。

等到他回過神來之后，他發現自己站在電梯前。

剛才的一切是真的嗎？或者說，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