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簽訂合同
“想什么呢?”
靳逸塵真想掀開她腦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我就是缺一個煮飯洗衣的女仆而已。”
雖說是松了一口氣,可被這么個秀色可餐的男人給直接否定,就算是神經大條的安然,不免也有些自卑。
自尊受傷的安然一臉生無可戀:“反正欠你的錢我會分期還給你的。”
但靳逸塵卻對她的這個提議嗤之以鼻:“安小姐現在連工作都沒有,還談什么還錢?”
一提起工作,安然恨賀文杰恨得咬牙切齒,若非那渣男說什么回國就和她結婚,說什么希望她能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她也不會傻到辭職丟了工作。
“所以相信安小姐也不想在重壓之下再背負一身債務吧!”
這不廢話嗎?有誰會希望背負一身的天文巨債?
氣定神閑的靳逸塵繼續拋出誘餌:“做我的女仆,一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還清債務;二有寬敞漂亮免費包三餐的地方住;三有額外收入……”
“好了,好了,我答應!”
不等靳逸塵列出接下來的四五六七,早就已經萬念俱灰的安然果斷的答應了賣身為仆之事,反正不過就是做飯洗衣整理房間這些日常,侍候人這種小事兒還難不倒她。
更何況現在被人甩又沒工作的她的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和靳逸塵簽訂了一年的勞務合同之后,一臉懵圈的安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高大上的豪宅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的。
靳逸塵那該死的牛郎非得讓她今天就搬過去,好像她晚一天去他就吃了天大的虧一樣,真是越有錢越小氣。
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正在整理著行李的安然,起身去開門:“來了,別按了!”
以為是好友南夏回來的她忍不住的吐槽:“按那么急趕著去投胎呀!還有你這個不帶鑰匙的毛病……”
可就在打開門看到賀文杰的瞬間,她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你來干什么?”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再被安琪那朵白蓮花糾纏不清。
“送你回來的人是誰?”賀文杰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他忙完手頭的事情就趕過來找她,沒想到卻看到她從一輛寶馬車中下來,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為她開的車門。
“關你什么事?”安然冷聲嘲諷:“你顧好安琪就行,至于我,就不勞操心了。”
“然然!”
備感無奈的賀文杰的語氣軟了下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希望你不要為了報復我就隨意接受別的男人。”
安然不禁冷笑,報復他?她還真是從來沒想到賀文杰這人自戀到這種程度,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那些有錢人的惡俗游戲不是你能玩兒的起的!”
“不關你的事!”安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關門。
她這輩子遇到最荒唐惡心的事情就是為他賀文杰荒廢了青春,還節衣縮食的供他留學。
賀文杰用手抵住門:“我今天來不是來惹你生氣的……”
說著拿出一張支票:“我知道你辭了工作手里又沒什么錢,這里有五萬,你先拿著,不夠的我會再想辦法。”
安然毫不客氣的接過支票:“賀文杰,這是我該得的!”
自己種的菜都讓別人收走了,她可沒那么缺心眼的高風亮節,還能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安琪那讓人反胃的矯情聲音傳來:“文杰哥,你怎么在這里?”
賀文杰一怔,換臉跟翻書似的,立刻滿臉堆起溫柔的笑容:“我是來給安然送請柬的。”
“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安琪那張無辜純真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我也是來給姐姐送訂婚請柬的。”
從包中拿出精致的請柬遞給安然:“姐姐,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那天你一定會來對吧?”
雖說迫于安文庭的威脅她已經被動的同意出席,可是面對安琪眼底的挑釁,安然還是不想讓她痛快。
所以,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那天我沒空。”
“我忘了姐姐是要工作的……”
安琪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在我和文杰哥哥提前通知姐姐了,你可以提前請假。”
“不明白嗎?不管你們哪天訂婚,我都沒空!”
“然然!”
對于如此倔強又不知進退的安然,賀文杰心中還是有幾分擔憂的,她在安家的力場本就已經很尷尬了,他是真的不想她再因為任何事情而受安文庭的苛責。
安琪卻是充耳不聞,親密的挽起賀文杰的手臂:“文杰哥,你去車里等我,讓我們姐妹兩個單獨聊聊好不好?”
對于安琪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無法拒絕,更何況在他眼里安琪只是個被養在溫室里的花朵,對安然完全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所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慢慢聊,我下去等你。”
確定賀文杰離開之后,安琪臉上虛偽的假笑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刻薄。
毫無預警的揚手狠狠給了安然一記耳光:“這就是你勾引文杰哥的后果!”
臉上火辣辣的疼,安然想要還手,可是……她不可以!
“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賤人,文杰哥不要你了,就迫不及待的去勾引別的男人,卻還要下賤的死纏著文杰哥。”
安然從別的男人車里下來,她也是看到了。
掃了眼她手中的支票,鄙夷的出言侮辱:“五萬塊錢罷了,我就當是付了小姐費用,但你休想再有下一次!”
她一路跟著賀文杰來這里,剛才他們二人的對話躲在暗處的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安然這個賤人,就是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搶回賀文杰。
“我爸應該都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
若不是怕被人說三道四,不是為了爺爺死攥在手里的財產的話,她死都不想安然這個賤人出現在訂婚禮上影響心情。
安琪毫不客氣的警告她:“如果不想那個賤種死在醫院里,你最好乖乖出現,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說完之后就揚長而去。
看著安琪驕傲的背影,安然的雙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