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當(dāng)家離開五月之后,吳于看著汽車緩緩離開的背影,這個二當(dāng)家基本上沒怎么壓價,是按原定條件把灰色地帶拱手送過來的。
而且他臉上也看不出任何勉強(qiáng),應(yīng)該也是洪虎的意思,能吃這么大一個虧也要拿下久書,久書得有多重要啊!
之前東哥說先別輕舉妄動,等時間,他還以為是在等時機(jī)和他們一起搶久書,結(jié)果是向洪虎搶地。
而且向來主張直接干上的霍榆也難得沉默,和東哥出奇的保持一致意見,他問起來,霍榆也只說先別急,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這其中的底細(xì)呀!
……
遠(yuǎn)處路上剛剛離開車?yán)锏娜送耆床怀鰟偛拍樕系男θ荩菑埬樀倪^分,眼底是剛才不曾有過的譏諷和無奈。
……
“東哥地收到了。”吳于邊往回走邊打電話,
“他們沒提別的條件?”熟悉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出來。
“沒有,老二那兒答應(yīng)地很痛快,交接工作也直接在這兒完成了。”
“你看……我是不是等改天去哪兒收整收整。”吳于走到之前的房門口,他擰了擰把手沒打開,
門鎖了,他在門口站住。
“今天就去。灰色地帶的生意不能受到影響,停業(yè)幾天會流失客源。”東哥道。
吳于看著結(jié)束通話的頁面關(guān)機(jī),下一秒把手里一直捏著的手機(jī)扔進(jìn)上衣衣兜,皺眉。
……
電話另一邊東哥剛掛斷電話,一旁的小六就湊上來,“東哥成了?”眼里帶著幾分好奇。
東哥嫌惡地推開他,“離遠(yuǎn)點。”
“那這事是成了沒有?”小六被推開后依舊把頭探過來堅持不懈的問。
“成了。”
“真的?真的成了?那他們有沒有提什么要求,比方讓我們給他些別的賠償什么的?還是…哦不對,成了就是地已經(jīng)交過來了。”小六絮絮叨叨自言自語。
“沒有,交地的時候很爽快。”東哥端起一旁的酒杯。
“怎么會?!這好像不太符合他們的風(fēng)格啊!”小六繼續(xù)追問道。
“是不太符合,可能和灰色地帶比起來,還是久書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東哥嘴角溢出一抹笑。
小六不明白,“那么一個快倒閉的破酒店,真能比得上東街的地下城?”
“……”東哥哼笑一聲,放下剛喝了一口的酒。
“孩子話……,要不然你以為洪虎為什么耗那么大的精力也一定要拿下它,甚至為了它不惜讓出自己的發(fā)家地。”
小六似懂非懂,還想問點什么。
“行了。瘦猴那邊怎么說?”
瘦猴上前一步,“那邊聽說我們沒有搶到久書,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說要再考慮考慮,沒給個肯定答復(fù)。”
他眉目間有幾分嫉恨,自從坐到這個位置以后,在外誰不是恭恭敬敬的,還從來沒有受到這待遇,到結(jié)束時居然直接下逐客令。
東哥愣了幾秒有些意外,古樓可是他覺得為數(shù)不多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的,沒想到這事兒還沒完呢,就轉(zhuǎn)頭投靠洪虎了。
他有幾分遺憾,本來還挺看好古樓的,沒想到這么耐不住性子,不懂審時度勢。
瘦猴一直在觀察東哥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如自己料想中的那樣,反而面上有幾分遺憾。
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這事沒做漂亮,本來到嘴的鴨子飛了,換誰都不會太高興。
“走吧,回去給我們的大功臣慶祝慶祝。”東哥臉上溢出笑,仿佛沒有受到這事的任何影響,站起準(zhǔn)備離開。
小六也起立跟著出去。
瘦猴表情一變,臉上忽而變得扭曲起來。
吳于……要不是你我這次怎么會在東哥面前丟臉?我沒做好你居然還能得到東哥的賞眼。
扭曲的臉上突然顯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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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書房。
纖細(xì)指尖下的頁面一直不停的滾動,白皙的指尖突然頓住,霍榆看向一旁書桌上做題的許清辭,
“阿辭,晚上吃什么?”
坐在桌邊的男生距離卷子還有半厘米的筆尖一頓,繼續(xù)落在上面,沙沙聲接著響起。
“你想吃什么?”
“你做的牛肉面。”霍榆看向他眼里帶著笑意,嘴里確實是有些饞,畢竟他的手藝是真的好。
“行,等我寫完這題。”許清辭沒有抬頭回答道。
“成吧!”霍榆把手機(jī)放在一邊,雙手墊在腦后躺著,看著他做題。
過了好一會兒,許清辭的筆尖最后一點落在密密麻麻的題尾,修長的手合上筆蓋。
天有些暗了,房間里只有臺燈亮著,霍榆每次待在這兒一直不開燈,就一個人在昏暗的環(huán)境的小沙發(fā)上躺好久,直到他來找她。
“起來。”
許清辭伸手拉她,霍榆看著他笑,伸手就著他坐起來。
“走,辭哥給你做吃的。”
許清辭拉著她往外走。
“成啊,謝謝辭哥!”霍榆抽出手,做勢彎腰要鞠躬感謝。
“唉可別,榆姐我錯了!”許清辭趕忙走過來把她扶正。
霍榆似笑非笑。
“我錯了榆姐,餃子做賠禮可還行。”許清辭笑。
“……”霍榆挑眉。
“是我想吃,就請榆姐幫我嘗嘗。”他連忙改口。
霍榆才徑直出去。
許清辭知道,她這是同意了,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
叮叮咣咣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
霍榆在茶幾上取了一顆洗好的蘋果,咬著進(jìn)了廚房。
許清辭身上圍著圍裙在案板上切菜,菜刀在他手底下乖巧地過分,另一邊的配菜整齊的躺著,透過玻璃窗在余光里看到一個人影。
“需要幫忙嗎?”霍榆咬了一口蘋果。
“榆姐這是要幫忙的意思?”許清辭停下手里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她。
霍榆咽下嘴里的蘋果,“我就意思意思,你繼續(xù),別理我。”咔擦,一聲很脆的咬果肉聲音響起。
許清辭看她一眼,案板上的聲音繼續(xù)叮咣,切菜的人嘴角緩緩揚起,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著,不大的廚房里兩種聲音交錯響起,卻也不覺得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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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學(xué),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走光了,朋友忘了帶鑰匙跑回教室去取,程玉在校門口等她。
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來,他沒看見她,走幾步之后在門房那里停下,和門房的大爺聊起天來,大爺笑地樂呵呵的。
她打算過去看看,許清辭突然抬頭看向校園嘴角揚起。
她看得出來,和平常對她的禮貌微笑不一樣,這個笑容是完全發(fā)自內(nèi)心的。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很張揚的女生,張揚到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會是她那張比黎瑤漂亮的臉,而是她的周身氣質(zhì)。
女生慢吞吞地走過來,她全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臉上還有些許不耐煩。
許清辭卻好像什么也沒感覺到,臉上帶著些許寵溺,將手里一直握著的牛奶遞給她,女生沒有接。
許清辭也不氣,把牛奶取過來插上吸管自顧自地喝起來,兩人一起離開校園,背影看上去極為適配。
但是卻不像他和黎瑤在一起的時候,她對這個女生沒有任何嫉妒,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近,這個時候她大概就清楚暗戀是該結(jié)束了,即使是她非常的不甘心。
畢竟她都覺得情敵人比她好了,哪里還能有什么后續(xù)啊!雖然她知道她未來不會差,但此時此刻她在她面前確實差了點。
“回神了程玉。”朋友的手在她面前晃晃,“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連我來了都沒注意到,是不是我沒見過的帥哥???”
她瞪朋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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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演出臺。
因為上一次演出中途出了事,所以沒能把全部節(jié)目做完,主辦方特意過來給他們道歉,又加錢請他們?nèi)ピ劁浲辏€再三保證這次沒有觀眾,就是單純錄個視頻。
公司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