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輝賽車場。
“上一場的比賽風(fēng)旋車隊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不好這這些意外的很容易的被解決了,才得以讓比賽進行順利的進行,這場比賽讓我們拭目以待兩個車隊在接下來的表現(xiàn),看看他們是否能給我們帶來更加精彩的表演呢?”
主持人充滿活力的聲音,再一次響徹了整個賽場,挑起了這個賽場的熱切氛圍,歡呼聲一聲接著一聲沒有停下來,還在持續(xù)不斷的上漲。
“神虎神虎神虎?。。?!”
“許清辭我男神!??!辭哥焦油焦油啊辭哥,我們都相信你的成績是最棒的,一定要加油?。。。。 ?/p>
“付神第一,付神天下第一,一定要狠狠的贏過風(fēng)旋把這個仇給報好了呀?。。∵@口窩囊氣咱們絕對不能忍著,都給我把勁兒鼓足了!!”
與此同時的電視機前,純屬于賽車頻道的中央十五臺正在直播這一次的賽事,而薄家的小公主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視里的神虎隊。
她喜歡賽車很久了,尤其是今年華國的選拔賽她從開始一直追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眼睜睜的看著京隊一步一步邁向國際賽,現(xiàn)在的心情真的是百感交集。
上一場比賽的時候她看見神虎的隊員出了事,一直擔(dān)心它會因為找不到隊員棄賽,好在現(xiàn)在看來是她白擔(dān)心了。
“雖然我也很質(zhì)疑你的實力,但既然你是趙付找來的,辭哥也沒有任何的意見,那我不相信你也沒有什么作用,但是作為神虎的一員,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不讓大家失望!”
馬元義最終還是在比賽的前一秒拉下臉向霍榆求和,畢竟待會兒要比的話是團隊賽,他不能因為他個人的喜怒將團隊的榮譽放在一邊。
許清辭挑眉,站在一旁什么話都沒有說。
趙付聽到馬元義的話在一旁默默的吞了口水,要是待會兒他看見榆姐的車技之后還這么信誓旦旦,以后他怎么說得叫一聲馬哥才行。
“嗯?!?/p>
霍榆也沒有多說話,只是帶上頭盔之后賽車旁邊靠著看風(fēng)旋在那邊商量對策,這個小團隊背景還挺深,只不過比起來還是她的背景更深一點。
霍榆無奈的撇嘴,要是直接讓他們退賽多無聊,不如先把主事的頭子處理了,其余的事情她就再不摻和了,畢竟和他們賽車實在是有點欺負他們,她心里過意不去。
……
“還這輛紅色的賽車?yán)锞褪巧窕⒌男玛爢T嗎?她怎么一直吹著風(fēng)旋隊長的車不放?風(fēng)旋隊長的車技可是僅次于付神,她到底有什么把握能夠一直處于不敗之地呢?讓我們繼續(xù)觀看下面的賽程?。?!”
主持人實時播報著比賽的情況,比賽的戰(zhàn)況越來越激烈。
一旁的馬元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沒忍住給自己給了兩巴掌,這明顯一上車就是老手??!追尾能追的這么恰到好處,讓他進也進不了退也不得退也不得。
“這不是我女神千橋???!!”
一旁的觀眾賽區(qū)突然有人說,引來周圍的人頻頻看過來,視線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你說她是千橋??”
問話的人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疑問,但是里面的驚喜卻也是藏不住的,他剛剛也發(fā)現(xiàn)開車的手法確實是有點像,但是不敢確定,現(xiàn)在有人和自己一樣的感覺,那就八成是沒錯的。
“千橋????!”
“千橋?”
觀眾席上的人紛紛都站了起來,但凡是觀看過上幾屆賽車的人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別人開車都是一路開紅燈,唯獨她是個例外,以華國人的身份在這個行業(yè)打開了一條路不說。
開車跟在家里玩似的隨隨便便直接開到了冠軍臺上,那一屆的國際主辦方還專門因為她頒布了一條法令,女性也可以進入賽車這個行業(yè),只要車技過關(guān)。
紅色的賽車?yán)@來繞去將黑色的賽車賭在一眾賽車后面翻不開身,似乎是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紅色賽車的主人開始加速了。
觀眾席卻突然開始歡呼起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粉絲都沒有在爭辯,聲音難得特別整齊劃一。
“千橋!”
“千橋!”
“千橋!”
這種盛況在國內(nèi)的賽車場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是前所未有的獨一份。
****
“辭哥,真的不追?”
趙付突然開口,眼睛看著不遠處還沒走太遠的高挑身影,真的為他們覺得可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這么多年還是沒能在一起。
霍榆正在和旁邊的小孩說什么,低頭的角度看上去很溫柔,是以前從來不會有的。
旁許清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直注視著那個身影沒有動,定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眼前的人消失在視野里。
許清辭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向內(nèi)輕輕一動,眼神微顫垂下眼眸。
時添也聽到了趙付說話,在一旁靜靜的沒有應(yīng)聲,這種情況他也為他惋惜,但是卻沒法說什么。
當(dāng)年他們在高中畢業(yè)之后考上同一所學(xué)校上學(xué)。
他親眼看著辭哥從T市那么一個小城市到京都,就是迄今為止也沒幾年光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京都辛立集團的老總。
……
幾年前讀書的時候同齡人每天只是讀書學(xué)習(xí),可他來這里不是讀書,是拼命。
他見過他一邊為了完成課業(yè)熬到大半夜,另一邊還要忙公司上市連著幾天不眠不休,休息時間越擠越少,眼里滿是紅血絲卻還問他東西有沒有做好。
那時候自己看著那些代碼處于崩潰的邊緣,感覺都快要瘋了,可是同樣的工作,他甚至要比自己工作量大好幾倍,只是在沒日沒夜的敲代碼。
有時候熬了好幾天都快要做完了,才有人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不合適的地方,他一言不發(fā),從頭來過。
他不解,問辭哥為什么這么急,其實可以把步調(diào)放慢一點也沒什么,辭哥看著他沒有說話,沉默許久最后告訴他,他怕遲一點會來不及。
來不及什么?別人不知道原因,他還是依稀可以猜到幾分。
直到后來親眼看見他成立了辛立再到上市,后來多家入股,到現(xiàn)在總估值資產(chǎn)過億,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道踩著多少人才走過來,成為今天旁人口中的京都新貴。
這其中從來都不是偶然,有人說辭哥運氣好,剛剛開始創(chuàng)業(yè)就有人投資,還是不計成本的那種,可是哪有人是傻子,要不是見他有上升的潛力怎么會選擇他。
即使是現(xiàn)在,外人眼里樣貌財力樣樣不差的的女婿首選,衣著矜貴的許清辭也一點都不輕松,就算有和他們一起創(chuàng)辦公司的那些人處在公司的領(lǐng)導(dǎo)層幫忙,很多事情也一定要他親自經(jīng)手才行。
也就是榆姐回來以后,他才開始沒那么不要命的工作了,臉上的笑意也開始直達眼底,真心實意的笑著。
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這么長時間他也通過零星的只字片語隱隱猜到了。
榆姐這個人看著冷情,卻尤其在乎對她好的人,既然她說了那件事她不追究那就一定是真的,她也絕對不會因為那什勞子原因就決定分道揚鑣。
這些想必辭哥也都知道,可這世間道理大都很簡單,放在自己身上大概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他心里一直有個檻,怎么也邁不出來,也不想別人拉他出來,檻上除了榆姐家還橫著他的母親,大概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要背著這些過下去了。
即使那事兒不是他的責(zé)任,只是覆巢之下又安有完卵?
兩個人之間隔的東西太多,就算榆姐不在乎這些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恐怕也未必放得下原諒他自己。
“走吧?!?/p>
許清辭眼神恢復(fù)清明,那邊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他還是舍不得收回目光,他知道這一別,日后在相見,就只能是朋友或者說親人了。
他們的相遇從來都不是才子佳人,結(jié)束也自然不會是圓滿的,這似乎才符合他的初衷。
他努力的挽救當(dāng)初那次禍?zhǔn)驴赡軒淼乃泻筮z癥,時常會在腦海里重演當(dāng)初的畫面,直到現(xiàn)在他擁有了對它最好的處理能力,可以把一切損失降到最低,卻依舊沒能回到過去讓所有恢復(fù)原樣。
說心甘情愿是假的。
他這個人向來沒有那么純善,如果初遇之時他想留她在身邊,她就不可能離得開,霍榆太過于心軟,計劃也很容易被在乎的人打亂。
但是那天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想這么做了,或許是想通了她的生活里不管怎么樣都會有他,也許身份不同,羈絆卻大概是一輩子也扯不開的。
他想讓她來做選擇,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是好是壞他都接受,只有一點要求,就是盼著那個囂張的姑娘可以永遠堅定走下去,再也不要回頭。
……
有人問怎么樣才叫愛一個人?
愛的形式千千萬萬種,而其中有一種叫做放手,這不是說不愛,也不是無能為力。
是明可以讓她做籠中雀圈在自己身邊,最后卻決定讓她飛翔,只有飛翔在空中的鳥兒才是自由的,而他愛的正是這樣自由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