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國繁華的街道上,一輛平凡無奇的馬車正有條不紊地沿著大路行駛著,準備將勇者和他的助理運往王國邊界——
“咳咳,勇者大人,我倒是很感謝你讓我能夠說話了。不過我有個疑問,我們現在是打算直接去找血族開戰嗎?”
“我倒是很想那么做,但按照三個國家達成的協議,每個國家都要派出最強的勇者匯合,然后再一同商量作戰計劃。
不過,身為助理,首先要提升自身的能力,否則你隨隨便便就被秒了,根據預言我也得死。”
“呃,勇者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能不能不要繼續摸我了,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不行,這是你身為助理的義務。”
“好吧…”
從剛上馬車開始,韓霜就被費爾德強行放在腿上肆意撫摸。雖然舒服得有些過分,但那種羞恥的感覺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唉,身為小貓咪,果真十分艱難啊。什么宮廷法師,明明就是個傲嬌型貓奴好吧?!
不,這么說不是非常準確,根本不是貓奴,是奴貓。她開始理解這個男人把自己變成橘貓可能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的喜好。
“勇者大人,身為超階法師的你,為什么不用傳送陣之類的法術,卻要坐馬車前行呢?”
韓霜忍不住質問道,如果不坐馬車,自己應該也能夠避免被擼的命運吧。
費爾德一臉寵溺地看著腿上的橘貓,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魔法會暴露位置。同樣是傳送陣,等級越高的法師使用起來的效果會越好,魔力的純度越高,殘留也會更加明顯。
這個世界上的超階法師只有三個,分別是三個國家的宮廷法師,如果通過分辨魔力,很容易就能知道是誰。”
韓霜看著費爾德一臉花癡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無意間使用了魅惑術。在心里反復確認之后,得出這個人果然是個奴貓的貓奴變態無誤。
“那豈不是只要使用魔法就會被發現?”
“只有使用傳送陣或者陷阱類需要觸發的延遲類魔法才容易暴露,一般施展在物體身上的魔法,由于生物體的特殊性,只有在施法的時候才會被附近的法師感應到。”
韓霜有些無奈,看樣子自己是無法逃脫被擼的命運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她用力伸展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地把手放到嘴邊開始舔弄起來。
靠!我在干嘛?!
回過神來的她干凈把爪子放下,無意間抬頭看到了費爾德那張奸笑著的臉,
“小貓咪,別壓抑自己的本性嘛,反正你這輩子都是貓的模樣了,早點放棄人類的身份才是正確的選擇哦。”
呵呵。
韓霜鄙夷地看了費爾德一眼,心里暗自咒罵:
變成貓的又不是你這個變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是你下咒,老子早就是人了好嗎?!真是來氣!
“你這是在生氣嗎?看起來好像個球啊!哈哈哈哈,太可愛了吧。”費爾德看著眼前氣鼓鼓的橘貓,忍不住笑出聲,順便捏了捏她的臉蛋,簡直像氣球一樣充滿彈性。
韓霜揮舞著爪子掙扎,可惜自己的腦袋被費爾德捏住,根本無法逃脫,只能翻著白眼作罷。
居然說自己像個球,實在是太傷人了!就算在現實世界里她確實是個肥宅,但還是很討厭別人說自己像個球啊!
漂亮的身材誰不想要?她只是控制不住而已罷了,想到這,只覺得自己太卑微。
正當這一人一貓的組合增進感情之際,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沒有一點征兆。
就在這么一瞬間,費爾德一把將橘貓摟在懷里,眼神變得警覺起來。
韓霜感覺到事情不妙,立即停止了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安靜地待在費爾德懷中,靜觀其變。
“咻!”一把長劍從馬車頂直穿下來,鋒利的劍刃不留任何余地。
面對這樣的攻擊,費爾德只是將身子微微向右傾斜,就毫發無損地躲了過去。
哎呀媽呀,玩真的?!
韓霜表面上鎮定,身體卻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她知道如果剛才費爾德只要慢一秒,這樣寬大的長劍絕對能讓他們兩個腦袋開花。
費爾德感覺到韓霜的不安,在心里暗自發笑,但表面上面不改色,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安慰:“別怕,小貓咪,我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就像給韓霜吃了一顆定心丸,讓她得以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變得冷靜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費爾德已經抱著她瞬間移動到了馬車外面。
看來馬車已經走出了主城的范圍,四周全都是高大的樹木,遠處是濃密的灌木叢,一條蜿蜒的小路穿過這片清脆的草地,這邊是離開國家的必經之路。
“即便是坐馬車,還是被發現了啊。”費爾德感嘆了一句,目光落在了蹲在馬車頂上的那個男人身上。
韓霜隨之望去,鼻血差點噴涌而出。
這什么啊?裸裝癖嗎?為什么不穿衣服就出來了啊?這個世界的人都是變態嗎?
只見那個全裸的男人抓起插在馬車上的長劍,輕松地一躍而下,帶著輕蔑的表情,毫不遮掩地走到費爾德面前。
他橙黃色的短發像是七龍珠里的賽亞人,身上的皮膚是如同牛奶般的乳白色。和費爾德不同,他的五官相比之下有著更加硬朗的輪廓,濃眉大眼加上高挺的鼻梁,無不展現出一種英俊瀟灑的氣息。
韓霜看得有些入迷了,完全忘記這個人剛剛差點拿長劍把她捅死的事實。
“哎呀,看來超階法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居然能夠在不吟唱咒語的情況下完成瞬移,還真是麻煩呢,要是直接用傳送陣逃走,那我就白忙一場了。”
裸男皺著眉頭,假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呵,讓我逃跑的人,似乎還沒有出生吧。”費爾德瞇起眼睛,將橘貓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抓緊哦,小貓咪。”
韓霜回過神,點了點頭,伸出爪子扒緊了費爾德的衣服,還沒等她明白過來,那個裸男就已經飛速撲來,揮舞著長劍直接砍向他們。
費爾德再次閃過,長劍在地上砸出深深的痕跡,可見力道之大。
“真煩呢,你就不能乖乖站好嗎?”
費爾德沒有理他,口中念動咒語,眼睛死死地盯著裸男的動向。
“抱歉,我是抗魔體質呢。”裸男沒有停下嘲諷,繼續朝費爾進攻。他高高躍起,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跳到費爾德上方,“這次一定砍中你!”
話音剛落,只見他的長劍狠狠地砍入費爾德的腦袋,后者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