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聽說昨晚你們回府之時,還遇到了刺客,這下毒之人與刺客會不會是同伙?”金富眼睛死死地盯著吳鳳。
“陛下,我不敢胡亂猜測。不過我昨日與那人交手之時,那人看王爺不能反擊,似乎很是意外。”吳鳳頓了一下,“他好像知道王爺中毒后,不甘愿的走了,并沒有因王爺無力反抗,就痛下毒手,狠心加害。”
“真的嗎?……”金富還欲再問,卻被皇后的聲音打斷了。
“松兒,你怎么了?娘親來看你了。”胡婷玉來到床邊,拉著劉松的手,就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母后,您不要這樣,王爺會沒事的。”吳鳳安慰道。
“我可憐的松兒,是哪個天殺的,敢害我的松兒?”高高在上的皇后,卻總是會在遇到兒子的事情時,失了分寸。
金富也過來看了看劉松,“松兒,你好好養病,我一定要把害你之人千刀萬剮。”
劉松此時還在昏迷中,并沒有聽見二人的話。
金富是陛下要處理國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了皇宮。皇后擔心劉松的安危,留在了王府里,與吳鳳一起照看著劉松。
昨日劉松才回王府,阿云一早起床就來找爹爹和娘親。不料卻被爹爹和娘親門口的那些侍衛們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侍衛在這里站崗,“你們今日怎么都在這里?”
“阿云公子,今日你王爺不舒服,請你回去吧!”
阿云不明白昨日還好端端的爹爹,今日怎么會不舒服?一定是爹爹想要與娘親過二人世界,不想讓我打擾,哼!
阿云推開攔著他的侍衛,一下就進了里面,“娘親,爹爹,快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吳鳳把小阿云忘在了腦后,沒有想到他會來找他們。趕忙出去阻止他進來,“阿云,你爹爹生病了,今天不能陪你玩了,我也要照顧你爹爹,你今天乖乖的跟著夫子學習,好不好?”
“爹爹生病了?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不想讓他老陪我玩。”阿云的小嘴撅的高高的,故意撒嬌氣著她。
阿云進來看到劉松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這才相信了。
“阿云,不要胡鬧,快去跟著夫子學習。”吳鳳嚴肅起來,阿云表示很害怕,撅著小嘴悸悸的走了。
“阿鳳,你去歇會吧,我在這照顧松兒。”胡婷玉看著吳鳳憔悴的樣子,不忍的說道。
“母后,不用了,我沒事兒。”
劉松身體虛弱,又發起了高燒,吳鳳看著他的慘白的臉,許多豆大的汗珠挨著兩鬢流下。
“不好,又發燒了。”
吳鳳拿起微涼的濕毛巾,擦拭著汗珠,然后換了一塊干凈的冷毛巾敷在了他頭上。
隔半個時辰就要換一次,劉松出了很多汗,怕他缺水,吳鳳又讓人拿來溫水,用小勺子慢慢的給他喂了一碗。
到了中午,劉松才退了燒,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望了一眼四周,費了好大勁,沙啞地說:“母后,您怎么來了?”
胡婷玉看到劉松醒了過來,心情好了一點,“松兒,可有哪里不舒服?”
“母后,不用擔心,有阿鳳照顧我,你放心吧。”劉松看了一眼吳鳳,發現僅一天她就變得十分憔悴,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讓他很心疼。
劉松心中不忍,想讓吳鳳去休息一下,卻一著急還沒有說話,就又昏過去了。
皇宮
金華得了要查下毒之人的命令后,回到自己的王府找到了李妍詩,簡單和她說了劉松的情況,他已經脫離危險,讓妍詩不用擔心,李妍詩雖然也很掛念,此時她又有喜了,剛剛兩個月,這胎從一開始就每日折磨她嘔吐不止,近日都是在王府里靜養,沒有出門。
金華帶著府中的幾個心腹手下,來到了皇宮里。此時,負責查此案的刑部侍郎鄔凱已經在舉辦宴會的驚鴻殿里開始檢查現場了。
昨晚,宴會結束后,負責打掃處的小太監們已經把大殿收拾的干干凈凈了,劉松喝過的酒以及用過的茶盞也都一一清理了。鄔凱沒有線索,只能找來負責此次宴會的各侍女抓起來一一審問。
負責主持宴會的司賓,負責掌酒的司釀以及負責烹煎之事的司仗這些可能涉及到給劉松下毒之人都審問了,依然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金王爺,下官把可疑之人都審問了,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不知大人可有什么辦法?”
鄔凱查案審案之時,金華一直在一旁仔細的監督著,他也沒有找出什么線索。
難道嫌疑人不在這些人之中?會不會是與劉松一同喝酒的人?或者會不會是劉松帶來的侍衛里面的人做的?一時間二人把范圍擴大了,感覺誰都有可能與此事有關。
這就難辦了,難不成把所有人抓起來一一審問嗎?里面不乏位居高位之人,這可難辦了。
最后,二人合計一番,決定暗中監視最可能作案的人,希望能讓那人露出破綻。
當天傍晚,陛下金富把金華與鄔凱叫入大殿,親自查問此案的進度,金富得知一天的時間,毫無進展,龍顏震怒,“金華,鄔凱給你們十天時間,破不了案,就把涉案的侍女和太監統統殺死。”
“是,兒臣領命。”
“是,微臣領命。”
金華與鄔凱都沒有想到,金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處罰措施也太狠了,這不是連坐嗎?原來一向脾氣溫和的陛下,也有這樣沖動不可救藥的時刻。
二人出了大殿,互相打量了一下對方,“金王爺,這次陛下震怒,恐怕此案查不出真相,很多人都要遭殃了。”
金華嘆了口氣,“哎,這事難辦啊。”
——
自從得到吳鳳求救的消息后,魏明玉一個人騎著快馬,日夜兼程的往洛陽趕來。一路上,都沒有停下來休息片刻。
距離洛陽還差百里時,馬被累倒了。“乖馬兒,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無奈馬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魏明玉只能拋下馬,只身往前趕路。
白天劉松清醒了一會兒之后,這一天劉松都沒有再醒過來,一直昏迷著,肉眼可見的劉松身體越來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