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雨被他抓的疼了,忸怩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馮琛他們吃飯去了。我就進來了。”
他用力地甩開蒙雨,致使她直接跌落在了地上,腰身磕在了身后的桌上,自然是疼的。
他坐起身來,眉目是攏著病態的慍怒:“我告訴過你,不要來瀚達。”
她揉著自己的腰身:“賦棠,我可是瀚達的代言人。”
“那就到你該去的地方。”他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期待減輕頭暈的癥狀。
蒙雨在他身邊坐下,故意靠得近了些:“賦棠,好歹我曾經陪了你那么多年。來看看你也不行嗎?”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蒙雨,這些年來,她到底許諾了些什么?讓你這般唯命是從?”
蒙雨直接岔開他的話語,反問道:“如果夫人知道你打算跟她結婚,你說她會怎么做?”
蕭湛南像是被激怒的豹子,他轉身,直接狠狠地掐住了蒙雨的脖子,蒼白的臉色更凸顯雙眸的猩紅:“威脅我之前,是不是應該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
她死死卡著他的手掌:“你知道的,這事瞞不住夫人。”
“誰說我要瞞她了?我不僅不會瞞她,還會大大方方的告訴她。”
蒙雨驚恐:“你要為了她與夫人作對?”
“我從來都不懂順從。”他放開蒙雨,隨后以略微嘶啞的音色道了一聲滾。
*
宋青禾剛一到公司,便被證券交易所的人攔住了,請她到所里就宋氏最近的有關H公司交易進行解釋。對于此類調查,她不是第一次經歷,也沒有所謂的緊張。她給任然吩咐好了工作,便跟著兩位工作人員離開了。
任然也覺得這不過就是如同以往例尋調查,最多也就一上午的事情。可是到了下午三點多鐘,她見宋青禾還沒有回來,便有些急了。她打電話詢問律師,有無接到宋總的電話?
律師道沒有。
如此看來,這事還在宋青禾能應付的范圍之內。只是,她心底難免有些慌亂。
當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馮琛致電她,說自己給宋青禾打電話一直未有人接。詢問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她因為擔心,將事情脫口而出。
馮琛說:“多久了?”
“早上一上班就去了。”
馮琛未及多說,掛了電話,便敲門進了蕭湛南的辦公室,將事情告知。
因為中午短暫的休息了會,此時他感冒的癥狀較之上午有所緩和。只是仍舊發著低燒,有些咳嗽。他扔下手中的筆,邊走邊說:“你給嚴律打電話。讓他立刻趕過去。但是不可輕舉妄動,等我到了再做決定。”
“我馬上通知嚴律。”
*
其實,宋青禾無大礙。只是這次他們詢問的仔細了些,才會導致時間的延長。對于他們所提及的每個問題,宋青禾回答嚴謹,可謂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面對這次宋氏購買與拋售H公司股份的時間巧合,她的解釋是:“我事先并不知道赫爾要收購它,更不知道赫爾會突然反悔。你們也看見了,宋氏差點因為這次交易而破產。如果我有內幕消息,定然會在赫爾反悔之前便將我所囤積的股票拋售,而我不僅沒拋,還在繼續補倉。這足以說明我相信我的判斷。”
“或許你得到了消息赫爾最后一定會收購H公司,才選擇持續增倉呢?”
“我當然知道赫爾一定會收購H公司。不過,這是我作為投資人的經驗分析而得出的結果。眾所周知,赫爾這幾年發展蓬勃,勢頭正旺,收購H公司是勢在必行的決策。而赫爾的突然反悔,以及隨后的回頭,這都是收購案中常見的情況,當然大多數情況都是因為價格未曾談攏。事實證明,確實是H公司嫌赫爾先前的價格給低了。”
這些解釋,工作人員是半信半疑,對于宋青禾的戰績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相信她具有一名投資銀行家對于市場的敏銳性。然而,他們之所以會突然懷疑上她,無外乎是因為有人舉報她進行內幕交易。
他們具有守護證券市場公平公正的職責所在,根據他人所反映的情況進行客觀的調查更是無可厚非。可是從她的解釋聽來,每句話都在證明她的專業性,前瞻性。他們也相信她具有這樣的能力,因為以往她所經手的交易都能為她進行最有力的辯護。
見所有的問詢,都是如同浸水的海綿,你出一拳,她則會有力的回擊一拳。便讓其自行待在窄小幽閉的屋內,試圖利用這樣的方式,來擊破她的清醒,看能否證實舉報人所說的一切?
他們看著坐在房間里面悠閑自如的宋青禾,很難不對舉報人所提供的信息產生懷疑,三四個小時之后,任見她沒有任何緊張神色,她甚至還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大家又找不到其他的任何證據,只得放她離開。不過,有關H公司的所有交易,宋青禾所闡述有一大半都是事實。唯一有所隱瞞的便是蕭湛南對于此次交易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