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突襲,朝廷重臣全戰(zhàn)死沙場,白楓一人率親衛(wèi)軍保護皇上來到陽城,聚集散兵之后在陽城據(jù)城死守,最終等到了京都的救援。
白府內(nèi),宮里的掌事太監(jiān)率一幫小太監(jiān)來此宣讀圣旨。
“白楓聽旨!”掌事太監(jiān)說道。
白楓跪拜在地“臣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聞國之安危,系于邊將忠勇。茲有將軍白楓,秉忠烈之志。臨危受命,率孤軍據(jù)守陽城,抗北夷十萬鐵騎于城下。彼時矢盡糧絕,援路斷絕,將軍裂袍裹創(chuàng),持斷刃而呼,身先士卒,血戰(zhàn)而出。雖身被二十七創(chuàng),猶負旗突圍。
今特晉爾為武威侯,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擢升一品鎮(zhèn)國將軍,另賞黃金千鎰,蜀錦五百匹,敕造侯府于神京朱雀坊,以彰爾不世之功。爾其體朕拳拳之心,養(yǎng)銳氣而固疆防,使胡馬不敢南窺,則山河永靖,青史長銘。
欽此。”
“臣謝圣上隆恩!”白楓跪拜在地,顫抖著雙手捧過圣旨。眼淚卻沒控制住往外流,他功成名就了,但他的好兄弟,朝廷的其他重臣,還有李伯伯都戰(zhàn)死或失蹤。
“白將軍,小人知道您關(guān)心小爵爺?shù)氖拢ド险f了,因為沒找到小爵爺?shù)氖w,所以特別下令活要見小爵爺?shù)娜耍酪娦【魻數(shù)氖⒉粫尷畈疇斣诰湃潞牡摹0讓④娦伞!闭剖绿O(jiān)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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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皇上昭告天下賞賜小侯爺了,這回小侯爺真成侯爺了。”青筒剛聽到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的來找張萱沐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小爵爺呢?李源德有消息了么?”張萱沐臉上閃過一絲絲驚喜之色,但隨后又歸于哀傷問道。
“還沒有小姐,但皇上下旨了,要找到所有護駕突圍犧牲功臣的尸體,但到底都沒有找到小爵爺。”青筒把自己能知道的都告訴了張萱沐。
張萱沐等李源德的婚約等過了春夏秋冬,轉(zhuǎn)年復始又一輪,李源德卻不見蹤跡了。
“好閨女,皇上知道了你與小爵爺?shù)氖拢赣H得幸,擢升了領(lǐng)了李伯爺原來的職位,副管吏部,要進京了。”張凱峰找到張萱沐說道。張凱峰特意提請皇上能居住在李府當中,等著李源德回來。皇上念其有情義,特批如此。
臨行之前張萱沐上了道觀,又去拜見了西王母,老道有些糊涂了,又念咕“妮子,你和我那徒弟還有條紅塵線呢。”
張萱沐暗自抹抹淚,關(guān)心了一下老道的身子骨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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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轉(zhuǎn)眼三年,皇上已經(jīng)放棄了尋找李源德的計劃,甚至擬好了追封的圣旨在李府當中,張萱沐以李源德未婚妻之名代領(lǐng),但從未宣告出去。青筒隨著張萱沐留京也三年有余,與白楓之間也暗生情愫,張萱沐腰間的玉佩被手汗侵蝕的有些許斑駁了。
是日,張萱沐持刀面北,割下了自己那及腰的三千青絲,懸于西北,張萱沐之后生了一場大病,圣上念其貞烈,特下圣旨封為一品誥命夫人。病后張萱沐便開始著手撮合白楓和青筒的婚事。
終于在她的撮合之下,白楓跟著張萱沐請示了皇上白楓和青筒之間的婚事。
“臣斗膽請旨,請圣上賜我與青筒的婚約!”白楓第一次為了自己的幸福請求皇上。
皇上那是開心的不得了,當即就要下命,但轉(zhuǎn)念一想,這青筒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妥。
張萱沐說道“圣上圣明,青筒與小女一直以來都是同吃同住,說是我親妹妹也無可厚非,請皇上下旨讓青筒進我張氏室宗”
皇上連連稱贊其想的周到,便先傳密旨要張凱峰納青筒進入張家室宗,賜名張青筒,再傳旨二人擇秋日成婚。
秋風起,楓葉紅,白府門前也是一片喜慶之紅。
李源德那日確實沒有面見閻王,而是在受傷昏厥之后自己爬了起來,不巧在陽城外迷了路。
他在大西北沒了身份,沒了姓名,只能靠著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一邊詢問,一邊想著法子填飽肚子往記憶中的京都走去。
他在這日終于來到了京都,滿京都張燈結(jié)彩,李源德找到一家酒肆,反正到了皇城,只管把身上最后一件值錢的東西當了進去換了一壺酒。
“伙計,這城中為何張燈結(jié)彩?”李源德饒有興趣的問道。
“客官是外來的吧,有所不知啊,這是白侯爺成婚吶!”小伙計也不怯李源德回答道。
“白侯爺?哪個?”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白楓大將軍,威武侯爺了。”
“哦?這樣啊,這好啊,那新娘子是誰啊?”李源德開心的問道。
“客官你這可問對人了,這新娘子啊聽說是接任那殉國李伯爺那位吏部侍郎巡撫的千金,前些年還是一個縣令,皇上念其千金與侯爺之間的感情特意提為的侍郎,還有啊,這千金啊姓張!”伙計說的有鼻子有眼。
李源德一聽,當場愣住了,他沒想到父親戰(zhàn)死沙場,更沒想到自己心上人和自己的好兄弟成了婚。
他放下沒喝完的酒壺,來到門外,秋風吹落了紅透的楓葉,也吹涼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