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席的陶小凡聽到蕭念的話，抬起頭，看見熟悉的臉，終于是少了些許害怕。

“小凡寶貝，告訴姐姐，那天在教室里，壞蛋是不是像這樣掐著哥哥呀。”

蕭念準備萬全，除了行頭之外還有一副畫，內容是張承望在教室對華卓施暴的場景。

但是她故意畫的很幼稚，方便小朋友理解。

…

“是…”

人們嚴肅的屏息以待，蕭念繼續引導：“那，小凡是怎么被壞叔叔發現的呀？”

“帽子…”陶小凡說：“我的帽子被壞蛋撿到了。”

“正如我方目擊證人所說，被告張承望對被害人施暴并故意殺害屬實，并且在得知被目擊之后找到了孩子，加以威脅和恐嚇。”

“我方有異議。”

顧方明起身，走向證人席。

“小凡小朋友，請問去幼兒園的路是做那一路公車啊？”

陶小凡搖搖頭：“我…我沒有記得。”

“叔叔記得是239路呢。”說著顧方明拿出一顆糖：“叔叔沒有記錯吧。”

小凡伸手接糖：“嗯嗯，就是239號。”

顧方明輕蔑一笑，轉身：“從小目擊證人的家去廣嘉的公車是129號，而陶小凡因為一顆糖果就可以被引導，我方質疑此案目擊證人的真實性。”

真是可笑！

蕭念皺皺眉。

捏造目擊證人這種事太荒謬了…

“法官，我方所列證據皆為事實，小凡還小，膽子也不大，根本沒有理由去誣陷張承望。”

“我方調查階段還得到了華卓修復好的手機里面的錄音，此證據為第一次公開，我方請求繼續詢問。”

法官：“同意詢問。”

“小凡，你有聽到壞家伙和哥哥說了什么嘛？”

念換臉之快，令席沐筠為之驚嘆。

“說你喝醉了嗎…然后就是罵哥哥。”

蕭念用魔法棒一指，錄音放出：【你瘋了嗎，？喝醉了嗎？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蠢貨。】

“那哥哥說了什么呀！”

“說學到了洗車，收拾家務…”

再指：【大家夢寐以求做你的學生，可是我當你學生卻只學到了洗車，怎樣收拾家能把家收拾的干凈，像話嗎？】

臺下的席沐筠忍俊不禁。

蕭小姐很厲害嘛。

這下證詞的可信度就確保了。

接著就是對方否認的殺人罪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呢。”

“壞蛋一直掐著哥哥的脖子，然后哥哥忽然就睡著了…”

“那壞蛋對睡著的哥哥做了什么呢？”

“抓起來，扔出了窗外…”

“啊……額……”

“砰……”

如此，故意殺人罪屬實。

蕭念對小朋友笑了笑，然后淡定轉身面向法官席：“我的問題問完了。”

“我方有異議。”顧方明道。

“我方對進行器官移植后的尸檢報告持懷疑態度，否認殺人罪。”

“……”

“……”

臺下已經響起唏噓，對他有點不滿了。

尤其是沈彬，很是生氣：“這王八蛋，怎么那么多事兒啊。”

席沐筠：“……”

“嗯。”

沈彬抬頭：“嗯什么？”

“王八蛋。”

他現在覺得，小網紅暴揍他進醫院是正確的，值得贊揚的。

法官席三人不知商量什么商量了好久，然后在私語聲下道：“庭審中場休息，半小時后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