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的第二天,大年初二。陽光明媚,冰雪已經(jīng)大多融化了,樹枝上的冰雕,零零散散地掛在樹梢,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冷艷的七彩光,絢麗多彩。
遠去的山川田野也露出了原來的面目,一些還來不及融化的雪,庸賴地散落在上面。或銀白或翠綠,或墨黑或枯黃,交相互染,形成了一副獨特的水墨畫。
昨天說好了要帶小月兒去街上玩,并幫她買喜歡的東西。一大早,幾個孩子就囔囔著要去逛街。小月兒伸手指向府外,“呀呀,嗯嗯”,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要去昨天經(jīng)過的那條街買東西。
“好,好,娘帶月兒去,”張氏寵愛地笑著說。
“你說月兒這么小咋就會記得昨天答應(yīng)過她的事呢?”張氏好奇地問李明軒。
李莊主一臉傲嬌地笑著答復(fù):“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不害臊,有這么夸自己的嗎。”張氏笑罵道。
“走啰,走啰,逛街去了,快點外祖母、娘、爹,”小浩然急切地催促著。
幾個孩子穿戴整齊,早就急不可待地要走了,還沒等他們的爹娘出來,他們就在護衛(wèi)的幫助下爬上了馬車。浩楠也抱著小月兒一起上了馬車,幾個孩子在車上打鬧嘻笑,笑成了一堆。
很快大家相繼出來了,丞相帶著兒子和女婿去拜訪趙老軍去了,女眷們帶著孩子們一塊上街去玩,很快大家來到了昨天來時走過的最繁華的街道——正陽街。
“有錢的捧個錢場,無錢的捧個人場,美猴王拉車,哮天犬過火焰山,謝謝大家捧場。”只見一大群人圍著一個耍雜技的中年大漢觀看,剛剛叫喊的人正是他。
“好”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到一片叫好聲。可見這個中年大漢是這里的老主顧了,捧場的人也很多。
幾個小家伙聽到有耍雜技的,小云揚和浩然趕緊叫停馬車,他倆伸出頭對著后面車上他們的娘親叫著喊道:“娘,我們要去看雜技。”
小月兒看見他們叫著,她也朝著張氏“呀呀”叫著,又用手指向耍雜技的地方。
別說他們?nèi)齻€,就連一向不動聲色的浩楠也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幾個女眷也難得看到這樣的表演,于是大家都下了馬車,來到表演雜技的地方。
這里早已是里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泄不通。浩然和小云揚仗著身子小又靈活,三兩下就擠到前面去了。浩楠怕他們走丟,沒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往里擠。一邊擠一邊禮貌地叫著:“叔叔,大嬸,請讓讓,謝謝!”
有幾個人本想發(fā)火罵人的,一看是個長得白白凈凈帥氣喜人又懂禮貌的小少年,都不好意思地閉了嘴,把到嘴的臟話生生吞進了肚子里。趕緊讓開一條路給他過去。
張氏抱著女兒,跟著她娘還有弟媳周氏,她們是無論如何也擠不進去了,幾個人著急的不行。護衛(wèi)們把馬車停好,留下幾人看守,其他人紛紛趕了過來。
知道幾位小少爺擠進了人群,大家分頭行動。幾個人去找三個小少爺,另外幾人負責她們的安全。可是要想擠到前面去,還得費一番功夫。
小月兒急中生智,她把兜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來,輕輕拍了拍前面的大爺,“拍什么,別影響老……”他一邊叫罵著,一邊回頭看。一張可愛漂亮的娃娃臉朝他微笑著,手上拿著一塊紅棗糕遞向他。
他趕緊收住差點出口的臟話,換上一臉笑容:“娃兒你自己吃,大叔不要,”
“阿,阿”小月兒伸手指指前面的表演,又拿出一塊桂花糕遞給他。
張氏看著女兒的動作馬上明白過來,趕緊對那壯漢解釋說:“大哥,對不起,我女兒想到前面去看表演,可否借道讓我們過去?”
壯漢看見這么一位溫柔美貌的女子,還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娃兒,立刻讓出路來,“你們請,你們請,好個可愛聰明的女娃兒。”他由衷地贊道。
小月兒如法炮制,用她那無敵的萌笑一路走到了表演節(jié)目的最前面。不但一顆糖都沒有送出去,反而還收了一兜子?xùn)|西回來。搞得張氏哭笑不得,丞相夫人和周氏更是羨慕無比。直夸“月兒真聰明”。
她們來到最前排,正趕上美猴王拉著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孩兒在轉(zhuǎn)圈。小女孩一會兒要美猴王一邊拉車,一邊給大家行禮;一會兒讓它停下,她和美猴王一起翻跟斗。
精彩的表演贏得了大家的叫好聲,一些有錢人也紛紛拿出銅錢扔在小女孩手里拿的盤子里。
小月兒也把兜里的東西拿出來想放進小女孩的盤子里。小女孩一看是些糖,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正欲走開。
張氏趕緊從袖口里掏出荷包,取出一綻銀子放在小女孩的盤子里,“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
“謝謝夫人,”小女孩立刻一臉笑容激動地道謝。
小月兒見自己最愛吃的東西被拒絕了,不由有些難過。美猴王看見月兒手里拿的糖,飛快地竄過來,抬著頭可憐巴巴地望著月兒,
月兒把手里的糖拋給美猴王,美猴王竄起接住,快速地放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看著美猴王歡喜地吃著自己的糖,小月兒開心地笑了起來。又把兜里的糖拋給美猴王,一個開心地拋,一個高興地接,圍觀的人也跟著“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接下來輪著哮天犬表演節(jié)目了,只見開頭那個大漢拿出六個直徑二尺多的圓圈,三個三個疊在一起,中間間隔兩米,并在上面灑上烈酒,用火點燃。
哮天犬要從六個燃燒著火的圓圈中間跳過,而不能弄倒了圓圈。
小女孩牽著哮天犬出來了。哮天犬瘦骨嶙峋的一身,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它看見燃著火的圓圈,眼里流露出恐懼的神情,它有些害怕地后退著。
大漢豈會讓它后退,他舉起皮鞭用力打在哮天犬身上,哮天犬“旺旺旺”凄厲地叫著,不得不用盡全力向燃著火焰的圓圈跳去。
它終于跳了過去,但也被火焰燒著了幾處皮膚,它疼得“旺旺”大叫。
小月兒看著哮天犬被主人打,又被火燒掉了皮,急得大哭起來,她著急地拉著張氏的衣服,用手指指哮天犬,又指指張氏剛剛拿過錢的袖口。
“月兒是要娘親買下哮天犬,”在另一邊看表演的浩然發(fā)現(xiàn)了妹妹和娘親,拉著云揚和哥哥的手擠了過來替妹妹解說,幾個護衛(wèi)也緊跟了過來。小月兒聽到哥哥的話,立刻點點頭。
張氏叫護衛(wèi)去問那大漢,哮天犬要多少錢賣給她。大漢一看就知道張氏是不缺錢的主,就獅子大開口說:“十兩銀子,一分也不少,它每天能給我賺不少錢兒。”
明知一只狗要不了那么多錢,但為了不讓女兒傷心失望,張氏心疼女兒,立刻掏出銀子讓護衛(wèi)拿給那大漢。護衛(wèi)又走過去把哮天犬牽了過來,月兒看見哮天犬被救了才停止了哭聲。
張氏交待護衛(wèi)帶著哮天犬去治傷。然后帶著家人一起轉(zhuǎn)身欲走,一旁的美猴王看見哮天犬被救,自已還在兇徒的手中,急得朝著張氏和小月兒“吱吱”直叫。
小月兒仿佛能聽懂美猴王的話,又讓娘親把美猴王一起買了下來。
就這樣,大家街也不逛了,直接帶著哮天犬和美猴王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