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星,你當真要殺我?”花半夏撐著剛剛生產(chǎn)之后虛弱的身體,看著眼前黃袍加身的男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冷若寒星。
男人的臉上一片沉冷,眉心微微的蹙起,薄削的唇緊抿,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女人道:“動手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宮殿。
花半夏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今天的她注定難逃一死。
她不怪別人,怪只怪她自己,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武器大師,空有一身的本事,卻愚蠢的長了一顆戀愛腦,穿越到這個歷史上并不存在的大宛國之后,竭盡所能創(chuàng)造出了這個時代本不該出現(xiàn)的熱武器,助那渣男奪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她以為她得到了真愛,甚至在他登上帝位后,她便拱手讓出她創(chuàng)建的軍隊的軍權(quán),退居后宮,為她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可最后,她得來的還是這樣的結(jié)局!
殿內(nèi),花如雪將毒酒送到了產(chǎn)床上花半夏的唇邊,“妹妹,這毒酒是陛下親自找了太醫(yī)院的院正調(diào)的,見血封喉,保證你喝下去之后,一點痛苦都沒有。”
“陛下說,雖然他保全不了你的性命,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始終是不愿見你太過痛苦。”花如雪嘴上說著,眼中卻滿滿的都是嘲諷,“況且,他能穩(wěn)穩(wěn)的坐上龍椅,還要多謝妹妹的相助,像妹妹這樣驚才絕艷的奇女子,實屬世間罕見,若不是形勢所迫,陛下也不愿妹妹就這么香消玉殞了。”
花半夏斜眼睨了花如雪一眼,“這殿內(nèi)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我今天也是注定一死了,你還這么裝著,你不累嗎?”
她的話音落下,花如雪臉上虛偽的溫柔瞬間變得猙獰,看向花半夏的眼神只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是,我嫉妒你,嫉妒你到發(fā)狂。”
“我才是花家嫡女,你不過是一個在鄉(xiāng)下莊子里長大的鄉(xiāng)巴佬。憑什么你驚才絕艷,為天下人所景仰,憑什么我愛的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
“所以你勾引了蕭寒星,鼓動他殺了我?”花半夏撐著虛弱的身子,十分鎮(zhèn)定的問道。
花如雪猙獰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得意,“沒錯,是我勾引了他,但是,我可沒鼓動他殺你,我不過是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強了,是個人都會忌憚你,也不怪他會殺了你。”
“呵呵。”花半夏冷笑了兩聲,從花如雪的手中接過毒酒,剛要喝下,花如雪卻再次開口,“對了,你剛生下來的孩子,你還只見過一眼吧,你知道陛下是怎么安排我那可憐的小侄兒的嗎?”
花半夏原本已經(jīng)死了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并沒有擔心過她的孩子,畢竟那也是蕭寒星的親骨肉,她以為蕭寒星就算再狠也不過是去母留子,可……
花如雪看著她緊張卻隱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暢快了幾分,“陛下啊,早就命人準備了一口大缸,尋了天下美酒灌注其中,只等我那小侄兒一降生就將其和各種名貴藥材一同泡入其中。”
花半夏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慘白,她內(nèi)心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一雙眸子瞬間充血,“花如雪,蕭寒星,我要殺了你們!”
花如雪歡快地輕笑了兩聲,“這樣就受不了啊?我剛才還忘了告訴你,那大缸上,陛下請高人畫了符陣,據(jù)說可以保證我那可憐的小侄兒永世不得超生!”
兩行血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流下,花半夏瘋了一樣的撲向花如雪。
就在這時,宮殿外一陣喧囂聲響起,太監(jiān)匆忙進來道:“雪妃娘娘,七王爺闖宮了,陛下命您速速動手!”
花半夏拼盡全身的力氣抓在了花如雪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血印,但是下一瞬間,旁邊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將她死死壓住。
花如雪輕輕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花半夏的臉上,同時,順手捏著了她的下巴,酒液灌進了她的口中,“花半夏,你兒子已經(jīng)在黃泉路上等你了,趕緊去跟她團聚吧!”
冰涼的液體入喉,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花半夏的視線開始模糊,外面喊殺聲越來越近了,沖天的火光占據(jù)了她的視線……
蕭寒星,花如雪,如有來生,她定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
最后的念頭閃過,她的身體無力的癱軟,徹底地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