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爺打開了冊子,冊子上那些東西,個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讓花老太爺都不由得贊嘆花鎏海的資本,心頭更是涌起了對花鎏海一支的嫉妒。花半夏看著花老太爺壓制的嫉恨心里倒是有一番計較了。
其實花鎏海這一支并不是主支反倒是旁支,花老太爺這一支反倒是嫡支主脈,只不過雖然是主支,人丁興旺,可是卻沒有幾個成才的人。這才讓大權旁落,這家主之位才落到了花鎏海這一支手中。
現在宋翠蘭出了這樣的大禍,花老太爺這一支人怎么不會有所動作呢?花半夏清楚得記得花老太爺有一個庶孫女野心極大,目光直接沖著鳳座上飄,勾搭過蕭寒星,只可惜模樣沒有花如雪出眾,沒讓蕭寒星有興趣。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了,今日先讓這個老爺子把宋翠蘭這個宗婦的身份扒了吧。
花老太爺哆嗦著手嘆息了一聲捂住了臉:“家門不幸啊,諸位還是看看吧。”
這一本冊子傳了一遍,眾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花半夏看著這些人的面色也不說話只是等待著結果。花老太爺見眾人都看完了這才緩緩地說:“諸位啊,你們是如何看的?”
“七出之罪,盜竊者出,這宋氏恰巧就犯了,我的建議是休棄。”其中一人說道。
花半夏聽到這話眼皮微微一動,沒有想到這些人做事竟然這般果斷,直接先割席。
花老太爺點了點頭,不過族中長老也有一個是受過宋氏好處的,其中也有一些不好的生意,他們怎么可能讓宋氏真的被休棄呢。果然有一人站出來說話了:“雖然這件事情宋氏做得確實是不妥當,但是畢竟為我花家綿延了子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她現在是家主之母,家主日后又要嫁入皇族,有一個被休棄的母親,名聲恐怕不好啊!”
花半夏看了一眼說話的那人,心中劃過了果然如此的念頭,這一番話出來,也不少人紛紛附和,花半夏眼珠子轉了一圈將這些人記在了心中。今日這事,宋氏肯定不會被休棄的,只不過這宗婦的身份多半是要被廢了。
花半夏看了一眼花老爺子,雖說今日這事有諸多族老參與,可是實際上最有話語權的還是這個花老爺子。除了這位輩分最長之外,此人還是新科探花花尋芳的祖父,是當今吏部侍郎花鐵心的父親,除了花鎏海一支最有權勢的一脈人了。
花老爺子擰緊了眉頭最終還是否決了休棄這個提議:“雖說宋氏做下惡事,可是終究還是為花家做了不少事情,休棄是不行的。”
“原來花家可以自定國法,婢子當真是開了眼界了。”婧云直接就燒了一把火上去,“什么時候國法由你花家說了算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確實是天經地義的。只不過也有法外容情一說,我祖父才過世沒多久,東西復雜,暫時沒有收起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婧云姑姑何必咄咄逼人?”一道清甜的嗓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中。
只聞得一陣花香,一道倩影便翩然而至,花如雪到了。想來是著急趕過來的,氣兒還沒有喘勻,就朝花老爺子跪下了:“曾祖父,我母親確實是無心之失的,還望曾祖父看在我母親多年操勞的份上饒過我母親吧?”
花老爺子看著花如雪很不高興:“怎么是你來了,你父親呢?”
花如雪一時語塞,正在想著借口,花秉鈞的貼身侍從子言就走了進來,他朝眾人行了禮之后便對花老爺子說:“我家主人說了,這件事情礙于夫妻情分,做丈夫的不好管教,請諸位長輩決定。”
花半夏聽到這話不由得感嘆花秉鈞的心狠,這宋翠蘭給花秉鈞生了三女一子,操持家務多年,沒有想到說切割就切割了。這對夫妻還真是絕配,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宋翠蘭聽到這話登時崩潰了,可是她剛一掙扎,身后的婆子就將她扣押著,讓她根本沒法說話。婧云冷笑一聲朝花老爺子說:“只不過是小小的院子就能搜出這么多東西,那么奴婢肯定要請旨好生搜查一下花家,將東西登記造冊然后和內務府的冊子好好對比一下,看看究竟多少臟事情。”
宋翠蘭本來還想著掙扎,可是聽到婧云這般說,她就像泥鰍一樣蔫了。這一動作自然是逃不過眾人的眼睛,花老爺子此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