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聽完了婧云的建議笑了笑:“婧云姑姑看得清楚,只不過我是現在就裝還是等幾天呢?”
“自然是等幾天了,因為將事情查清楚需要幾天時間,什么時候事情查清楚了,什么時候姑娘就可以出現了。”婧云回答道。
花半夏點了點頭看著天邊那漂亮的夕陽:“真是漂亮,就可惜了存在時間不長。”
花秉鈞看著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管家花福來便知道這些事情假不了而且已經發生了十多年了,只不過自己和父親一心忙于政務,這才讓這顆瘤子長到這么大了。難怪婧云說陛下對自己用心良苦,畢竟多年來都不批準自己的請封折子,娶妻娶賢,宜室宜家,若不是這是大臣家事,皇帝不好插手,宋氏絕對不會留到今日。
花秉鈞雖然沒有花鎏海那般手腕了得,可也是手握重權的大臣,更何況還有父親留下的底子。婧云交給他的東西,他只需要吩咐幾個人便可以查得一清二楚,他看著花福來:“聽說福來叔家大業大,給自己治下三百畝良田,更是將自己的孫子挪出了賤籍,可見是一個有本事的。”
為奴者三代不可參與科舉,如今花秉鈞卻利用自己的身份將自己的孫子變成了花家旁支的子孫,成了他正兒八經的花家人了。什么時候一個低賤的奴婢也敢肖想不屬于自己的位置了。
花福來不敢多說什么,只是聽到花秉鈞說:“這些年來,你在夫人那兒得了不少好處吧,當真是辛苦你了,幫著夫人瞞了我這么久。”
花福來連忙磕著頭:“老爺,看在我這么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行行好,從輕發落吧。”
花秉鈞敲著書桌上的賬本,眼神漸漸冷了下來:“真是可笑了,我還沒有開口你就開始求饒了。可見我平時對你們都是太寬厚了,讓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尊卑法度。”
花福來聽到花秉鈞這樣說便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戲了,他癱軟下身子:“少爺,我跟了您三十年,難道就不能喝點湯么?”
“喝湯可以,你如今的吃穿用度哪一點不比三品官員差,丞相門前六品官,更不用說你一個堂堂花大管家了。”花秉鈞的眼珠子都能噴出冰柱子來,“只可惜了,你不惜福,還想著別的東西。”
花福來哆嗦著唇,花秉鈞說:“奴隸財產為主人松油,我也是時候該抄家了。”
花秉鈞這話音一落下,花福來就撲了上去,他想要掐住花秉鈞的脖子,可是卻被花秉鈞身后的護衛給打在了地上。花秉鈞抬腳就從花福來的身上踩了過去:“你放心,念在你我主仆多年的份上,我會讓你流放的途中舒服一些的。”
這一句話成為了壓死花福來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聲嘶力竭地喊:“就算處罰了我們這些奴仆,你還能處罰夫人不成?”
花秉鈞頓住了腳步,他轉過身來看著花福來:“夫人,雖然是我的妻子,可是我要她生,她才能生,我要她死,她必須死。”
花秉鈞說完就擺著手讓護衛將這個家伙壓下去,雖說奴婢是私人財產,主人可以隨意處置,可是他還是想要走正規程序,已經鬧出了不敬長輩的丑聞了,這些奴婢如果還處理不好,就真的要讓皇帝失望了。
花秉鈞的行動效率很快,第一天就將花福來投入了官府,第二天就帶人抄了那些惡仆的財產。這個消息傳到花半夏的耳朵中已經是要塵埃落定了。婧云一邊幫著花半夏整理衣物一邊說:“聽說將那些東西搶回來之后,算了一下賬,比之前還賺了,宋家那些東西已經造成冊子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宋家要回來。”
花半夏聽到這兒嘴角露出了一絲甜蜜的微笑:“這樣啊,那么我們就要幫父親一把了,只要宋家過來要錢,父親絕對忍不了。畢竟要他付出,可比將刀擱在他脖子上還難受的。”
婧云笑著問:“姑娘有什么辦法不成?”
“夫人喜歡幫襯娘家,如果娘家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擺平的呢,尤其是用錢擺平的呢?”花半夏對婧云說,“不知道父親愿不愿意忍受呢?”
婧云笑著為花半夏挑好了今日的行頭:“宋家確實是有幾個紈绔,而且與一個得罪不起的紈绔有仇。”
“誰?”花半夏坐下來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問。
“七王爺的堂弟,寧王爺的世子蕭如海。”婧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