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店里伸了個懶腰,顧淺淺滿臉欣慰的望了一眼已經賣空的貨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OK,今天的東西全部賣完,終于可以收工了。
心情愉悅的收拾了一下柜臺,顧淺淺拉下了電閘,然后出門鎖上了店面,又在對街的快餐店用了晚餐,就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她叫顧淺淺,今年22歲,孤女一枚,大專畢業后就獨自經營著母親留下的一家名為SWEETTIME的甜品小店。
因為要還債,她的日子并不富裕,但是天生樂觀派的她卻總能給自己找到快樂的理由。
就好比今天,新出品的甜點一上市就被搶購一空,讓她一整天的心情都陽光燦爛,所以此時拎著包往回走的她,覺得腳步都是歡快的,就這樣一路哼著歌拐進了街邊的這條小巷。
這是一處老式的居民區,為了還債,她在一年前賣掉了自己的房子,搬進了這里。
雖然這里的房子是舊了點,但至少房租便宜,而且離她的小店也只隔著兩條街的距離。
所以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她又和往常一樣一邊走一邊習慣性的看向了自己住的那間三樓小窗,但是看到的卻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自嘲的撇了撇嘴唇,顧淺淺強行壓下了鼻尖泛起的酸意。
唉,傻瓜,都一年了,還是不習慣啊,媽媽如果看得見,一定又要說自己傻了,所以,要堅強。
搖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顧淺淺還是強逼著自己打起了精神,卻在邊走路邊低頭翻找鑰匙時,被地下的某物跘得一個趔趄栽向了地面。
沒有預想的摔得鼻青臉腫的疼痛,顧淺淺只覺得身下軟綿綿的,不僅如此,她的鼻尖還聞到一股好聞的清新氣息。
驚訝的睜眼望去,顧淺淺的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這個是……
滿臉驚悚的微微起身,顧淺淺這才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汗,她居然撲在了一個美男的身上,括號還是一個古裝版的絕色花美男。
那張臉即使是在昏迷狀態下,也還是帥到人神共憤,讓她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的美,只是呆呆的繼續以花癡女的狀態保持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定在了那里。
直到脖子扭到抽筋,直到胳膊已經撐到發酸,顧淺淺這才驀然驚覺自己的口水都快滴在了美男的臉上,這才后知后覺得翻身而下,一臉番茄紅的坐在了美男的身邊。
我暈,這是什么狀況?攝影棚跑出來的?拍戲昏倒的群眾演員?不對啊,就這牙口,混一線男星都綽綽有余,那么這個男人是……
一臉驚訝的望著還在昏睡中,對自己被人審視狀態毫無自覺的古裝美男,顧淺淺開始努力思索他的來歷。
要說這個男人是明星,她分明沒有半點印象,作為八卦追星族,如此的極品花美男她一定是過目不忘的。
而且就算是明星,也不至于到她家這樣破舊的小區來體驗生活吧?
也沒見攝影機保姆車跟著一起來啊,居然還昏迷了,難道劇組還能虐待演員不成?分明是扯淡嘛,那么這位到底是……
托著腮幫足足想了半個鐘頭,顧淺淺終于被穿堂而過的冷風吹得回過了神。
暈,自己真是被男色沖昏了頭腦,居然守個昏迷男在這坐半天,話說這種狀況是自己能解決的嗎?直接報警求警察蜀黍來救人啊,管他是個誰,直接交給警察就好,自己還腦殘缺的在這糾結半天。
想到這里,顧淺淺就開始翻包找手機,卻在轉身的一剎那,被人抓住了衣角。
“不要趕我走,父皇……”
因為是在昏迷中,男子的聲音幾乎是呢喃出聲,所以落入顧淺淺的耳中,她只聽到了前半句。
“不要趕我走……”
心就在那一刻沒來由的軟了下來,已經摸到手機的顧淺淺就那樣放下了準備撥號的手。
“唉,你這男人,是知道本姑娘最善良的是嗎?好啦,不趕你了,至少也等你醒,行了吧?”
自說自話的望著還在昏迷中的男子,顧淺淺終于嘆口氣決定先救他回家,反正也就湊活一宿,明早等他醒了再說吧。
于是在拿定主意后,顧淺淺就彎腰架起了地上的美男。
說起來顧淺淺還是蠻高的,身高一米七二體重九十斤的她絕對的MODEL身材,可是相對于人高馬大,目測身高足有一米八七的的昏迷美男來說,這小身板就單薄了些。
加之顧淺淺住的老式居民樓根本沒有電梯,所以當她連背帶拉將昏迷美男拖進她家的三樓小窩后,整個人都累到虛脫,躺在地板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扭頭望著身邊還是睡得昏天黑地的某男,顧淺淺憋屈的淚流滿面。
話說自己這算不算自討苦吃呢?沒事救什么人啊,累趴了有么有,唉,待會還得把他拖到沙發上呢。
瞟了一眼離門口還有一大截的沙發,顧淺淺那個淚啊。
嗚嗚,讓我也昏迷一陣吧,真得爬不動了,嗚嗚……
半個鐘頭后,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顧淺淺終于把昏迷美男拖到了沙發上,而自己則累得連澡都沒洗就一頭撲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
當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屋內時,沙發上的男子終于從昏睡中蘇醒了過來。
望著頭頂上的白色天花板,男子的眼睛有一瞬間的茫然,幾分鐘后才恢復了清明,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打量起了四周。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家具,所以自己昏迷后是被人救了嗎?
心里帶著這樣的疑問,他抬腳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透過虛掩的門他看到里面有人。
伸手將房門又推得大了一些,屋內的情景隨即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是一個不大的臥室,但是卻很干凈,整體色調以天藍色為主,連房間中央的大床也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