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魚,你活著回來了哈!”護士長聽見門鈴響立刻跑出來,看到是章魚跟孟海手下的四個戰士押了俘虜回來,護士長瞇著眼一笑然后摸出了靴筒里的黑色皮鞭。
“景.景大美女、景大姐,小弟我受了重傷所以押著俘虜回來了。他們殺去白石鎮了,那邊有些幸存者需要救過來?!?/p>
章魚哥看到護士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心頭一陣發毛。這兩天不知道是沖撞了哪路大神了,先被神域那只黑猩猩一拳砸成了肉餅,好不容易撿回命來又被護士長給盯上了。
“馮若德!??!”護士長仰頭沖宿舍樓三樓一聲吼,禿頭男馮博士立刻噔噔噔沿著樓梯跑下來了。早上護士長跟吳鉤那種情況,別人或許不知道咋回事,以他的邏輯推斷能力當時就推測出了真相,這幾天他是萬萬不敢得罪心情不好的景美女。
“神域的這幾個俘虜你來安排,先養豬種菜,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弊o士長用鞭子指了指那八名俘虜,馮若德連忙上前把人給領走。
“景美女,沒我啥事我就回去休息了,咳、咳..”章魚的傷在林小小兩個生命撫慰光球的治療下恢復得極快,這一路走回來就已經好了八成了,現在他是故意裝作咳嗽想要博取護士長一點點同情。
“哎呀,還傷得挺重。我在健身室等著你,正好給你治治。”護士長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立刻走人,她去二樓健身房等著章魚哥了。
剛剛走上樓梯的馮若德顯然聽到了他倆的對話,回過頭憐憫地看了章魚哥一眼。
章魚哥快恨死自己了,閑著沒事裝什么咳嗽,這下弄巧成拙,前途簡直是兇險萬分。說實話,他寧愿再挨那黑猩猩一拳,也不愿意陪護士長去健身室。但是不去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在烏龍院這么個特殊的地方,護士長小小年紀卻能夠住在馮若德樓上成為這里的話事人,她這個位置完全是打出來的。想到曾經的一些不愉快的記憶,章魚哥頓時覺得自己的雙腳重逾千斤。
“看傷勢,你這是被人重擊之后經脈受損然后氣血運行失調。這可正是姐姐我的強項,我來給你梳理梳理。”景霽雙手抱胸站在健身室,章魚哥進來后她掃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說道。
“不用不用,不敢麻煩景美女,我屋里有紅花油?!闭卖~哥急忙說道,看到景霽眼里的流露出來的殺氣,他徹底絕望了。
啪!清脆的鞭聲響起,景霽隨手一抽出鞭子,炸開的氣波沖過去,砰的一下把房門在章魚哥身后關上了。
二樓健身室里章魚哥的慘叫聲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半小時后健身室里的鞭子聲和慘叫聲都停了下來。護士長打開門心滿意足地回四樓去了,章魚哥縮在墻角,全身的肌肉以每兩秒一次的頻率在那里不斷抽搐著。
章魚哥身上一道鞭痕都沒留下,而且之前那只黑猩猩把他打飛時遺留在經脈內的傷害已經被完全祛除。護士長沒亂說,梳理傷勢的確是她的強項,但是想想這個治傷的過程章魚哥寧愿就那樣傷著。
臨天黑,吳鉤跟孟海他們兩隊人從白石鎮回來了。他們一路殺戮,總算把留守在白石鎮中心小學的張大媽、牛大叔以及那七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給帶了回來。
護士長聽到門鈴響照例跑出去查看,看到吳鉤她的俏臉頓時浮上兩朵紅云。吳鉤也不敢看她,早上在幻境里把景姐姐認作葉菲,然后發生的那些如夢如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吳鉤很是心虛。
葉菲看看護士長,又看看吳鉤,她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早上吳鉤開門出來時葉菲恰好看到了護士長躲在被子里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憑著敏銳的感覺以及那一瞬間被子的形狀,葉菲猜到當時護士長是一絲不掛的,所以她當時就狠狠地擰了吳鉤一把。
再次見面,看到吳鉤跟護士長倆人的異常表情,葉菲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她怒火中燒,只能大家解散就去揪住吳鉤問個究竟。
隊伍后方的林小小也注意到了吳鉤跟護士長的異常,她若有所思地發起了呆。
神域那邊負責做飯洗衣的張大媽被烏龍院四大媽高高興興地領走了,以后在餐廳,她可算是有個固定的幫手了。
老木匠兼石匠還兼通一些傳統鐵匠手藝的牛大叔被馮若德歡天喜地地領走了,景霽則看著那七個神情呆滯的年輕妹子發了愁。
這七個妹子顯然遭受了一些折磨,其中皮膚最白,胸前又大又挺的那個妹子一直在顫抖著,那神情像一只怯懦的小獸。
“在這種世道,能活著就算運氣好了。唉,這幾個可憐的女娃娃,我帶著她們吧?!卞X多多嘆了一口氣,領著這七個妹子找吳四叔去申請旁邊小樓的宿舍去了。
吃晚飯時吳鉤跟劉東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確定明天早上就出發去搜尋他們的家人。七人小隊立刻沸騰起來,大家商定,沿著國道殺回平安鎮,然后轉七環路繞過龍城先去北郊唐僧家。
離開北郊后直取西北殺向薊鎮,等探明小老師家里的情況后再上國道依次去具芡山下的葉家村和大西北的天水鎮。
“希望我爸媽還活著..”唐僧話說一半淚水便迅速漲滿了眼眶,他使勁抹抹眼睛不再說話。
吳老爹一手摟著吳鉤的脖子,一手拍拍唐僧后背,他什么話都沒說,但是唐僧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景姐姐、馮博士,我們幾個明早就要出發了?!眳倾^跑去告訴護士長跟馮若德要離開的事情。
護士長低頭用筷子戳著餐盤里的臘肉沒說話,她跟馮若德早聽到吳鉤小隊在那里商討了,心里亂亂的。她昨晚一夜掃凈了烏龍寺那邊的喪尸,本來是打定主意要跟吳鉤他們一起出山的,但是早上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餐盤里的臘肉很快被戳成了碎末,景霽抬起頭來糾結地看了那邊的葉菲一眼,然后大聲喊道:“章魚,過來?!?/p>
已經完全恢復的章魚哥趕緊跑來旁邊小心問道:“啥事呀,景美女?”
護士長用筷子指指吳鉤說道:“特許你出院,給我保護好他?!?/p>
“保證完成任務!”章魚哥煞有介事地行了個軍禮。
吃完飯,大家打牌的打牌,玩電腦的玩電腦,各自娛樂去了。在這末世中能放松心情像以前那樣娛樂娛樂,分外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吳老爹被錢多多拉去打牌,連阿黃也跟著去了,只剩吳鉤一個人在屋里打坐修煉。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吳鉤停下打坐開門一看是葉菲。
“跟我過來!”葉菲不由分說拽起吳鉤來到二樓角落的一個小臺球室,咔嗒一聲,進屋就把門給反鎖了。
“干啥呢?”吳鉤撓撓頭,有點心虛地問道。
“你說呢?”葉菲冷著臉,狠狠地剜了吳鉤一眼。
黑著燈,但是吳鉤把葉菲臉上的怒意看得清清楚楚,她絕不是拉自己來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