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干脆橫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后,瞇著眼睛看著天空,天邊正好有一只鳥飛越皇宮的宮墻。千歌發(fā)出一聲嘆息:“不知道宮外是什么樣子啊……”
“二殿下想出宮?”清兒敏感地捕捉到信息,“二殿下身體養(yǎng)好后就可以自行出宮,無須擔(dān)心。”
“這么美好?”不是皇宮中人不能私自出宮的么?千歌雖然不懂歷史,好歹也看過不少電視劇,這點基礎(chǔ)知識還是有的。
“二殿下出宮之前只需要向皇上說一聲,保證自己的安全即可。大殿下也因公事出宮過多回,”清兒想了想,“二殿下要想出宮常住的話也可在外自己買下個宅子或者等成年后皇上賜下府邸,只要不是做些違逆之事皇上是不會說什么的。”更何況您還是最得寵的皇女……
“那敢情好!”千歌臉上的笑容登時明艷了,“本殿下早就想出宮了!”看來得好好謀劃一番把聞淵手里的小貓弄到手了,不然自己這么個林妹妹的身子出了宮也不能嗨起來啊!
“所以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養(yǎng)好身子,還是早些回所里去吧!”清兒繞了個彎子,最終還是回歸正題勸說道。
“不急不急,本殿下來給你們講講暖玉的故事吧?”千歌翹起二郎腿,一顛一顛的,痞/子意味十足。
“其實暖玉本不叫暖玉,而稱軟玉,因軟玉色澤,質(zhì)感溫潤如脂給人溫暖的感覺,世人愛叫它暖玉。
相傳第一個發(fā)現(xiàn)暖玉的是一名民間玉石收藏家,仙人感其愛玉之心,化身成人將這暖玉贈與這人,這人將玉拿入手中把玩一陣后仿佛從這玉石中感受到陣陣暖意,歡喜之際便要向仙人道謝,卻發(fā)現(xiàn)眼前竟已空無一人。這人就將這玉叫做暖玉。
暖玉在民間宮中漸漸流傳開,后來玉石匠人按照玉石的硬度把玉石分成軟玉和硬玉兩種,軟玉也就是民間說的暖玉了,”千歌邪邪笑著,“說起來我們可要感謝這禁地了,不然怎么能坐在價值不菲的暖玉上看風(fēng)景?”
“坐在暖玉上?”菲兒驚呼一聲,驚慌地連忙站起。清兒雖不像菲兒這般無措,站起來的速度卻絲毫不亞于菲兒。
“你們慌什么?”千歌無語凝噎,隨即耐心地解釋著,“人家都把這用作臺階給我們踩了,我們這么坐下來其實本來就高看了這一大片臺階了!要知道在你們眼里幾近價值連城的暖玉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普通的臺階罷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他們就是兩個小侍,怎么敢隨意而為?
千歌見他們還是惶恐地站著,不耐地叫道:“本殿下叫你們坐下就坐下!你們站著不累本殿下可累得很!本殿下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可都是你們的不是!快坐下!”
眼見著四下無人,菲兒清兒最后還是坐了下來,只是身體好像懸空著,一臉敬畏地低頭看著白花花的臺階。
“坐下去吧,你們身體輕盈,不會在上面坐出個窟窿的!”千歌搖搖頭作勢道,“唉,本殿下還想跟你們說說這門兩邊的迎客松呢,看你們這樣真是掃興!本殿下都沒興致說下去了!”
“喂!不能不說啊!我還在這里聽著呢!”千歌頭頂上方某處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俏皮聲音。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千歌一驚,抬頭一看,一個腦袋就在門與墻的夾縫處斜歪著,美麗的臉蛋,心形小臉配上水靈得如同小鹿一樣的杏眼看上去精致可愛。
五官精致,眼神清澈!千歌不能不承認(rèn)這實在是個長相可愛的女人!千歌腦中的想法剛冒頭就被自己無情地反駁,不,這應(yīng)該是個好可愛的……男人。
“哎呀,你怎么不說了?我還等著你說迎客松的故事呢!”男人看門外三個腦袋看向自己,尤其是說話的千歌,完全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不由焦急催促道。
“唔,請問你是?”千歌覺得眼前人的身份好像更有意思,于是很禮貌地露出一個微笑來,完全忘記自己正手放腦后腿蹺二郎,綜合起來的形象相當(dāng)詭異。
“我啊?我是誰不重要!”美男的興趣絲毫沒有轉(zhuǎn)移,然后眼咕嚕一轉(zhuǎn),“或者你把你的故事講完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成交!”千歌將目光放到松樹上,淡淡說道,“迎客松是黃山松的代表,挺立于黃山玉屏峰的東側(cè),破石而出,高大偉岸。其形態(tài)恰似一位好客的主人,揮展雙臂,熱情地迎接所有人,迎客松的名稱也因此得來。它的姿態(tài)蒼勁,翠葉如蓋,剛毅挺拔,彬彬有禮。甚至有詩稱贊道:奇松傲立玉屏前,閱盡滄桑色更鮮。雙臂垂迎天下客,包容四海壽干年。”
“二殿下,黃山松是什么啊?”菲兒第一個疑惑道。
千歌一囧,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差點露餡了,只好一臉正經(jīng)地說:“本殿下也不知道,這是本殿下前兩日在一本游記里面看到的。”
“奴倒是更想親眼瞧瞧這迎客松的樣子。”清兒的眼神里一片向往。
千歌勾起嘴角,指了指身邊的大松樹:“本殿下想應(yīng)該與這棵松樹長得差不多吧,所以本殿下才想起書里的東西。”
“二殿下好厲害!”菲兒一臉崇拜,“竟然能記下這么多東西!”
千歌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本想微微一笑,看這里還有外人,就故意流露出驕傲的態(tài)度:“那是自然!本殿下是什么人?”
那個美男子的眼神顯然與兩個宮侍不同,看著千歌的眼神里滿滿的驚異:“你是二殿下?”
千歌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道:“本殿下是啊,不知你是?”
“我是丁寧,太后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我是來陪他說話解悶的!”美男揮揮手,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的形態(tài)好像不太莊重,“你們等等哈!這里不讓進人的,我現(xiàn)在就去開門!”
“……”
不讓進人?!那這個叫丁寧的男子算不算人?千歌面上淡定,只是心里都快笑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