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惜樂極生悲,從樹上摔了下去,幸好地上鋪滿了枯黃的樹葉,才沒有傷著骨頭,可是腳卻生生扭了一下,鉆心的疼。
云朗忙從樹上跳下來,想扶她起來,清惜“哎呦”一聲,疼的直叫。
“怎么回事?哪里疼?”云朗有些著急。
“腳,扭到了!”
“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云朗將清惜的鞋襪脫下來,見那腳腕高高的腫起來,紅通通的,用手輕輕一碰,清惜便疼得齜牙咧嘴。
“黎清惜,你一個(gè)人來的?有沒有車子送你?”云朗向書院外望著。
“你哪回見到,有車子專門來接送我的?”清惜一邊小心的穿上鞋襪,一邊自嘲道。
“你這腳恐怕是傷到筋了,要盡快找大夫敷藥才行,不然你會疼上好幾天的,偏我也沒帶馬車來,這附近又沒有藥鋪,這可怎么好?”
兩個(gè)人正說話,卻見書院外面進(jìn)來一個(gè)人,高大魁梧的身材,黧黑的面龐,竟是玄白。
云朗忙上前行了禮,焦急道:“先生來得正好,黎清惜扭到腳了,又紅又腫。”
“你先背她到后院憩居歇息,我去給她找些藥膏!”玄白只匆匆看了清惜一眼,什么都沒問,便又急匆匆出了書院。
云朗便小心翼翼的將清惜背起來,一邊還打趣道:“你命還真好,偏偏先生來了,他那里什么藥都有,比藥鋪還全呢。”
“你怎么知道?你去過先生家?”
“你忘了,那次你給我三兩銀子,讓我去找先生,我可是費(fèi)了好大勁才找到他家的。他家離這里不遠(yuǎn),有個(gè)好大的院子,里面種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植物,還有個(gè)看門的大叔,古古怪怪的,盤問了我半天才讓我進(jìn)去呢。”
云朗將清惜放到榻上,才想起來問道:“你剛剛在樹上傻笑什么?什么……救命之物?”
清惜來了興致,坐正了身子問道:“云朗,你說,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云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清惜夸張的搖了搖頭:“是生死至交!懂不懂,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生死至交!”
“哦,呵呵,這個(gè)……跟你的救命之物,有關(guān)系嗎?”
“既然是生死至交,如果你遇到危險(xiǎn),我一定拼盡全力去救你的!換過來說,如果我遇到危險(xiǎn),你也一定會來救我的,對不對?”清惜目光灼灼。
“你到底想說什么?”云朗忽然有些忐忑。
“云朗,你去向我父親提親吧!”
“提親?給誰……提親?”
“給我呀,你向我提親!”
“這個(gè)……”云朗一時(shí)有些暈暈的。
“怎么,你不愿意?”清惜焦急道。
“可是,你父親會同意嗎?”云朗問出了自己最擔(dān)心的問題。
“我來保媒,想必黎大人一定會同意的。”玄白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gè)藥瓶。
清惜回到惜君閣時(shí),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玄白的藥確實(shí)好用極了,只半個(gè)時(shí)辰的功夫,腳腕已經(jīng)消腫了,清惜一瘸一拐的進(jìn)了屋。
云裳上前來,兩眼放光:“黎清惜,你終于回來了。買了嗎?在哪里?”一邊亂翻起來。
“什么?”清惜眼神迷茫的望著云裳。
“我要的栗粉糕,糟鴨信,水晶肘子和芋奶羹啊!”
“哦,你有錢嗎?”
“沒有!”云裳愣了愣。
“我也沒有!”清惜攤開雙手,云裳咬牙切齒:“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吧,連這點(diǎn)銀子都沒有?再說,還有我給你那三萬兩呢?”
“那三萬兩銀子,讓你太子哥哥扣住了!”清惜說的云淡風(fēng)輕。
“什么?你就這么便宜他了?”
“不然還能怎樣?我冒充公主,擅闖宮禁,罪可當(dāng)誅!人家能放我回來,就不錯(cuò)了。”
“那可是三萬兩呢!能買多少好吃的呀……”云裳流著口水,哀嘆著。
“你要是真想要回那些銀子,也不是沒有辦法!”清惜雖說的猶猶豫豫的,云裳卻果然來了興致:“真的?什么辦法,快說!”
清惜眨了眨眼睛,狡黠道:“明天太子要來我們黎府做客,到時(shí)候,咱們可以做個(gè)局,讓他用三萬兩銀子,來換你!”
“黎清惜!”云裳怒吼一聲,清惜以為她不同意,誰料云裳竟怒道:“你覺得,我就值這區(qū)區(qū)三萬兩嗎?嘿嘿,既然要敲詐,就要敲得狠一些!”清惜又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