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后世來的,當然知道科舉的好處,只是目前的科舉還在一個初期階段,很容易有徇私舞弊的情況發生,之前澧朝太子不就是因為弄這個科舉案才被拉下馬嗎?
所以我得慢慢來。我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鄉試,會試,殿試層層選拔選出來的人不用會出大亂子的,人們生活要有希望才能更加安定,我們現在的生活會一直如此平靜嗎?
等到再次開戰時我們是否有力量去對抗呢?一切都是未知數,我需要來增加自己生活的確定性。增強自己的反脆弱的能力。
在曲流水6歲左右的時候澧朝提出讓西洲送世子入京學習。
其實就是想讓西洲出個質子去澧朝。西洲王最大的兒子就是曲流水了,才六歲。六歲的孩子還很小,這個時候去澧朝…雖被封為世子卻也是無甚權勢。
大妃并不想讓她的孩子去敵國。別的孩子又太小,所以我就說讓曲流水去算了。
但他太小了,我怕他只身前往會出現意外。所以我提議跟他一起去。
澧朝是一個與西洲完全不同的國家,它有著完全不同的文化、風俗和語言。在這個國家,身為質子,我兒會覺得自己是一個被流放到這里的罪人,沒有任何地位和權力。然而,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西洲王之后,他用十分復雜,并不歡喜的眼光深深地注視了我很久。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我的話以說出口,我會聽取他的意見。
“敏妃,你確定了嗎?”西洲王沉著聲音問。
“是的,請王上應允。”我看向西洲王,眼里什么也沒有。
“好吧,我允了,我會拿到朝會上讓大家一起參詳參詳的?!?/p>
“王上,我手上的絨花,交給誰啊?”絨花,就是那多曾在我開酒肆時門頭上的小花,也是我手上的情報組織。
“你拿著吧,要不然倆眼一抹黑,怎么好好活…”我很意外的聽到他這樣說。
準備去澧朝,但是真正的動身以是半年后了,半年里,先是上書對于要封曲流水做世子這事進行匯報,通過同意以后又上書陳情,世子太小,需要有人照顧,其母,米氏愿隨其前往,忘批準。同意之后,又商量著漲我的位分,給我提到了貴妃。
其實,提我的位分的事是大妃提的。我很能理解。畢竟,我要離開這里了,占了貴妃的位置就沒有別人能占這個位置了。比起別的妃嬪我即無父母兄弟,也我外戚勢力,更好掌控。
我在此期間依舊堅持時不時的去農莊上。我喜歡遠離宮中煩擾。我知道他們的想法,但是很多事我都不想摻和。
在去澧朝的路上我感慨萬千,我完全無法想象我再一次的離開了西洲,這具身體的主人—米羅當時離開時也不覺得害怕。這次我竟生出了些俱意。
我在害怕什么呢?我這個時候還不清晰。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