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顏如玉兩件都是文道至寶,擁有匪夷所思的能力,而它們的持有者,分別為東書府,太學宮。
這兩大勢力,平時不顯山露水,更加不會拋頭露面,方孝禮如何也想不到,在生死一刻,出來救自己的會是這兩大勢力,他內心難定。
太學宮大儒手持黃金屋,當空鎮壓。
江羅嘴角淌血,臉色大變,“太學宮,東書府!你們兩大文院不是從不干涉朝中之事,為何今日要打破規矩?”
太學大儒微微一笑,“我等何曾干涉朝中之事?”
開元王朝以武定天下,隨后時間,百家爭鳴,卻獨尊儒術,而太學、東書更為儒家典范,一旦他們參與朝政,黨羽之多,只怕會危害皇朝根基,故而先帝開國以來,太學、東書就被禁止干涉朝政。
江羅臉色難看,“你們休要騙我,莫不是欺我沒讀過書?!”
東書大儒往前一步,“東書府何曾騙過世人,我們本不應出手,只是可惜,你要對付的人,乃圣人欽點,我們兩大書院,務必保駕護航,如今開元皇朝雖問鼎,但近些日子,妖蠻不斷出現,武人實力不俗,但真正有威懾力,卻只有浩然正氣,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對方孝禮下手!”
“半圣欽點……那《江城子》并非被你們兩院所吸納,而是圣院?”江羅臉色大變,看向方孝禮的目光已經截然不同。
“不錯!”
“不錯!”
兩位大儒同時上前,異口同聲。
“這不可能!就算天賦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寫出的文章驚動圣院!”江羅不可置信,不斷后退。
“既然不信,便讓你看看當日一幕……”
兩名大儒同時出手,半空當中,驟然浮現出當日兩大書院爭搶《江城子》時圣院突然出手,隨后贈送浩然之劍的畫面,并叮囑他們,不可將此事弘揚,否則的話,后果自負。
江羅看到此處,臉色已經一片煞白,“儒臣,你們好狠的心,故意讓我看這畫面,是給自己逼上絕路,務必將我誅殺,免得我到處亂說。”
太學、東書兩位大儒同時點頭,隨后一人道,“亂臣賊子,雖遠必誅!”
文人風骨,一字一句,如同寒風凜冽。
轟~!
下一刻,黃金屋,顏如玉同時落下,江羅的身體四分五裂,強如江羅,竟然也無法在兩位大儒面前撐過一回合。
方孝禮瞪大雙眼,無法相信,兩位大儒出手竟然如此狠毒,但很快,兩名大儒就是來到方孝禮身前。
他們面容可憨,似乎不將剛才發生之事記在心上。
“太學宮屈仲見過圣院弟子。”
“東書府邵伯溫見過圣院弟子。”
兩人同時對方孝禮點頭。
方孝禮頓時丈二摸不著頭腦,“兩位大儒,方生不過一介秀才,尚未考中舉人,連兩大書院都未進入過,怎么就成了圣院弟子?”
屈仲微微吃了一驚,“小友還不知曉?”
“不知。”方孝禮搖了搖頭。
“太學宮與東書府雖然號稱兩大書院,但與圣院比起來,卻根本不值一提,我們最高的學識,不過大儒,但圣院出來的人,隨隨便便一個都擁有半圣的實力,而且進入圣院,不僅僅要學識驚人,還要有驚天下的才學,你的《江城子》一詩,就是進入圣院的一個門檻,哪怕你現在還未進入,但在我們眼中,你已經是圣院一員,而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方孝禮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等關系,現在想來,‘浩然之劍’并非無中生有,而是屬于‘圣院’的一個標志。
他心下篤定,但并未興奮過頭,只是問道,“屈仲前輩,邵伯溫前輩,你們先前出手擊殺江羅,不會破了文心?”
“為何要破,江羅身形殘暴,之前無法動手,是因為有約束,但他對你動手,就必須要懲惡務盡,這些年來,焚書坑儒的事情多有發生,只是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次,實在忍無可忍!”
“我明白了。”方孝禮點了點頭,這和自己擊殺鼠子鼠孫時候遇到的情況一樣,但顯然,兩位大儒更加容易看破。
隨后,方孝禮連忙向兩人道謝。
“小友不必客氣,與你交好,對我們兩大書院都有好處,甚至將來成就半圣,有一半的功勞要屬于你。”
方孝禮小臉一紅,“這……這會不會說的太夸張了?”
“一點都不夸張。”
說完,方孝禮的臉更紅了,紅撲撲的,霎時可愛,饒是兩位大儒見狀,也不由輕笑開來。
“對了,有件事情我們需請你幫忙一下……”說這番話之時,兩位大儒的臉色并不好看。
“什么?”方孝禮問道。
“梧州連日來下了一個多月雨水,積水成澇,許多房屋被洪水沖走,百姓流離失所,我等懷疑是梧州水域出現妖邪,想請你調查一番。”
“兩位前輩為何不親自前去?”
“我倆并非真身前來,只是浩然化身,無法持久。”
“那兩位前輩,為何會選中我?”
“以往這些事情,我們都會交派門下弟子出外,但這次不同,你乃圣人欽點,而這件事情,由你出面最好不過,一旦解決,功德無量,會為你在未來圣院路上添上一妙筆,而外,你的浩然正氣還會有所增長,當然,我們還會送你一件寶物。”
“什么寶物?”方孝禮聽到寶物之時,眼睛睜開,由兩位大儒送出的禮物,應當不凡。
很快,在方孝禮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極為圓滑。
“這個是?”
“避水珠,可讓你在水下自由呼吸,用來調查水妖再好不過,況且你懂浩然之劍,關鍵時刻,保命沒有任何問題,怎么樣,要去么?”
“我去。”方孝禮將‘避水珠’收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
浩然化身無法持久,方孝禮也不多說廢話,與兩位大儒告別之后,便返回名苑私塾,簡單交代兩句,就是準備出發。
幾名女學生依依不舍。
“先生,你常年奔波在外,身體吃得消么?況且你身體抱恙,不去可以么?”蒹葭俏臉隱含三分不舍,雖是關懷,但先生確實與眾不同,她不想先生有事,只想他留在書院,教姐妹們讀書就好。
方孝禮摸了摸蒹葭的腦袋,輕笑道,“放心吧,先生什么時候出過事?這次只是離開幾日,很快就回來,何況有柳先生教你們寫字,總不至于那般無聊,等先生回來,看看你們寫字是否有進步……”
“知道了,先生,那你一路小心。”
“我會的。”
“先生,我們會想你的……”
“……”
方孝禮心中多少有些不舍,隨后慢慢來到柳宗卿面前,低聲道,“梧州連日下雨,懷疑有水妖作怪,此去可能會有危險,若我沒有歸來,還望你照顧她們。”
柳宗卿撇了撇嘴,“要照顧你自己照顧,想做甩手掌柜,我柳宗卿可不干,還有,會寫出《江城子》的人,我不信會那么容易死去……”
方孝禮聞言,啞然失笑,不再說些什么。
此行梧州,方孝禮只想暗訪,無須大張旗鼓。
一切準備就緒,方孝禮在名苑私塾留了一晚,次日天亮,方孝禮整理行裝,隨后推開房門。宿舍房屋未開,雞鳴未叫,想來她們還在睡夢當中。
方孝禮離去。
就在他剛剛離去之時,窗沿打開,數名少女從窗戶向外望去,竹籬之外,先生身影已經遠去。
“先生,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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