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玉小跑來到方孝禮身前,小臉微紅,“二爺,你沒事吧?”
看著面前緊張帶著不安的少女,方孝禮微微一笑,拉著對方的臉笑道,“你看二爺有事么?對了,你怎么來了?”
顧雙玉這才說道,“我在府中聽聞有人欺負二爺,老太太看不過眼,就讓人捎帶這東西過來給二爺,我聽到后,主動請纓,給二爺送來了。”
顧雙玉關心道,“對了,二爺,他們欺負你了么?”
“你說呢?”方孝禮微微一笑,“對了,這里面是什么東西?”
顧雙玉晃了晃小腦袋,這才道,“不知道呢,但據(jù)說是很厲害的東西,可以讓二爺你今兒安然無恙。”
“哦?”方孝禮面露詫異。
一邊紫龍騰被人無視,臉上極為不悅,陰冷道,“你們敘家常可夠了?豎子,爾敢傷傅紅顏,挑斷他手筋,你可知我的身份乃御林軍副都統(tǒng)?今日到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長劍而來,化為一道鋒芒,嗡嗡聲響,如炸裂而來的雷光。
嗡!
然而正在這時,人群當中一道銀芒浮現(xiàn),以筆直的攻擊力道與紫龍騰的攻擊撞擊在一起。
一擊之下,紫龍騰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吋,面前這小子究竟是誰?怎還有旁人出手?而且先前那一首攻擊,竟還不是面對面,然而饒是如此,他依舊吃了不小的虧。
他暗自心悸,若剛才出手之人要殺他,簡直太過輕而易舉。
只是對方為何只是出手阻攔?卻不動殺機?這一身修為,委實可怕。
而此時,顧雙玉站了起來,小臉之上滿滿都是怒意,“你是什么東西?膽敢欺負二爺?”
人群當中,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我記起來了,我記起那道身影來了,那聲音,那神態(tài),那語氣,不正如當年百戰(zhàn)侯廢掉對方手筋之時所說那般話語一樣么?”
嘩!
百姓皆驚。
聽聞最近百戰(zhàn)侯在外有個私生子,若此事屬實,再結(jié)合眼前少年的神態(tài)以及言語,竟然真有那么幾分相似,可若眼前少年當真就是百戰(zhàn)侯之子,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紫龍騰臉色一變。
恰在這時,顧雙玉解開了包裹。
“這是……”
“尚方寶劍!”
“曾經(jīng)先帝御賜之物,贈與詔命第一夫人,也就是百戰(zhàn)侯之母,如今‘尚方寶劍’問世,眼前少年身份不攻自破。”
“百戰(zhàn)侯在外竟然真的有私生子一說……”
“而且將‘尚方寶劍’拿出,這是坐實了他的身份,不容猜忌,否則就是對圣上不敬。”
“……”
方孝禮心下詫異。
“‘尚方寶劍’在先帝之時曾經(jīng)御賜給老太太,先前我入老太太屋內(nèi),已經(jīng)見著,可那般時候,這把寶劍迄今為止已有數(shù)年不曾用過,如今不過是小打小鬧,最多老太太派府中有權(quán)威之人出來證實我的身份,這件事情,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如今老太太將‘尚方寶劍’拿出,這其中意思,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但不管老太太是何打算,既然將‘尚方寶劍’拿出,就不可侮了這把寶劍。
想及此處,方孝禮嘴角微微上揚,旋即將‘尚方寶劍’高舉,沉聲道,“見尚方寶劍,如圣上御駕親臨!”
嘩嘩嘩~!
所有百姓在這一刻全部跪下。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方孝禮目光驟然落在紫龍騰身上,冷叱一聲,“紫龍騰,你還不跪下!”
紫龍騰臉色青紫交加,最后霍然跪地,“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此之來,就是變相承認自己落敗,哪怕自己一身修為精湛,卻也抵不過權(quán)利的力量!
“平身。”
方孝禮開口,百姓謝恩之后便是起身。
直到此時,方孝禮目光落向紫龍騰身上,“禁衛(wèi)軍副都統(tǒng)么?”
紫龍騰點了點頭,“是。”
“啪!”
“啪!”
“啪!”
方孝禮三巴掌落在紫龍騰臉上,每一下,都讓四周越來越靜,最后只能聽到清脆響亮的耳光之聲。
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
對方可是禁衛(wèi)軍副都統(tǒng),如此不給面前,這個百戰(zhàn)候的二爺也不過如是,所有人心中暗道。
朝野當中,縱然不合,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面前這位二爺,難道真如傳言一般,是個妖孽?
紫龍騰敢怒不敢言,更加不敢還手,尚方寶劍尚在手中,一旦動手,不止自己這個禁衛(wèi)軍副都統(tǒng)身份不保,恐怕連人頭都不好說。
“啪!啪!啪!”
巴掌聲響起,卻不是打臉的聲音,而是拍掌,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名身穿玉麟紫紋袍的少年,年紀輕輕,頭頂玉冠,弱冠之年,但眉宇清秀,俊逸,鼻梁微微挺起,是個翩翩少年,而他走來,四周百姓紛紛讓開。
他笑看著方孝禮,“好一個百戰(zhàn)候二公子,百聞不如一見,以往只是聽聞有私生子一說,至于是人族還是妖族所生尚待考察,只是如今看來,定為妖孽無疑,如此肆無忌憚,不知禮數(shù),沒有教養(yǎng),不是妖孽是什么?!”
縱然大家猜測,可卻也不敢明說出來,畢竟百戰(zhàn)侯乃當今第一武侯,說他在外的私生子是妖孽,那豈不是說百戰(zhàn)侯與妖族為伍?!
槍打出頭鳥,誰都知道,故而誰都只是在心中說,不敢明言。
方孝禮臉色陰沉,無形殺意彌漫,他當真是妖族之子,可那又如何?他從不介懷?只是說他沒有教養(yǎng),豈不是說自己母親不是?
沒有教養(yǎng),他能學富五車?沒有教養(yǎng),他能成為寒山先生?
沒有他母親的犧牲,如今的他只怕早已經(jīng)夭折。
他拳頭緊握,卻是站立原地一動不動,白色衣袍卷動,四周的空氣不由冷冽幾分。
“你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家,上官紀。”上官紀開口道。
朝野當中,上官僅此一家,上官驚鴻之子,也就是曾經(jīng)在朝野當中極力勸諫圣上將尚且還在襁褓中的自己格殺。
面前之人,是那賊人之子!
方孝禮突然放聲大笑,看著近在眼前的上官紀,臉上的笑容愈演愈烈,“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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