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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卷最開始部分,則是問答題,多與孔子有關(guān),明王‘獨尊儒術(shù)’,而‘太學宮’‘東書府’又是建立在儒學基礎(chǔ)之上。
孔子周游列國的先后順序為何?
方孝禮幾乎不假思索的開始書寫答案:衛(wèi)國、宋國、齊國、鄭國、晉國、陳國、蔡國、楚國。
之后,又是問出了幾個關(guān)于孔子的問題,雖不偏僻,但也并不好答,只是方孝禮書寫下來,卻像是沒有阻礙一般,他記憶力驚人,尤其多外出行走,見識自然不凡。
有一題就是方孝禮也沒有把握,只不過在試卷中后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答案,若非方孝禮提前看到,此題恐怕也要蒙一蒙,心下不由暗道,原來出題之人也這般調(diào)皮。
花了近半個時辰,將五十余題全部答完,方孝禮又是重頭開始審視,確定無差錯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氣。
此時,整個丙區(qū)走了大概二十來位,他們桌上‘筆墨紙硯’等工具全部收走,空無一物,而另有一些人埋頭思索,有的則是拿起桌邊食物開始啃食,而有些則是在白日消耗太多精神,此刻已經(jīng)倒頭就睡,還在做題之人,也僅只有百來人。
重新回神的方孝禮開始第二部分的考題。
八股文!
這也是每次科舉必不可少的存在,整個八股文的過程,方孝禮花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來解析。
在這之后,就開始了‘數(shù)’。
數(shù),也是君子六藝之一,在科舉之中,自然是不可或缺。
前面幾題倒還可以,但從第十五題開始,就出現(xiàn)了一點難度。
題目是:樹上十只鳥,飛來五只鳥,一鳥被擊斃,還余幾只鳥?
整個出題之人以詩句的方式進行發(fā)問,方孝禮正欲書寫‘十四只’之時卻突然停住了筆,他心下一愣,按照科舉的話,不該只是如此簡單,難道還真有送分題?
他馬上從前面十四題開始分析,在這之前,多為兩位數(shù)加減算法,算不上難,但從十一題開始,就有些跳出常規(guī),是三位數(shù)的加減,而這第十五題位于中間,定然是脫離了兩位數(shù),可算術(shù)之上,也不得入三位數(shù)之列。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樹上不管有幾只鳥,又飛來幾只,一鳥被擊斃,那其余的鳥也應(yīng)該全部飛走才是……所謂‘一鳥驚,全林散’,也就是一只鳥受到了驚嚇,整個林子的鳥都會飛散,更莫說是擊斃?!?/p>
在想到答案之后,方孝禮幾乎不再猶豫寫下‘零’這個答案。
“好險,差點就答錯了,在科舉這樣的氛圍當中,若太過緊張,這一題定然會答錯?!?/p>
方孝禮松了一口氣,此時天色已經(jīng)接近一更天,到了這個時候,只有寥寥幾人還在做題,其余之人幾乎全部睡去。
不過主考官每一個都神采奕奕,他們一身文位,足夠支撐他們幾天不睡覺也能保持住精神。
方孝禮只是喝了一口水,隨后又開始繼續(xù)作答。
“這是一道詩題?!狈叫⒍Y開始看了下去。
一百饅頭一百僧,
大僧三個更無爭,
小僧三人分一個,
大小和尚各幾???
“這首詩的意思是一百個饅頭一百個僧人全部分完,若是大僧一人分三個,小僧三人分一個,那么這大小僧人各多少個?”
方孝禮想了想之后就開始作答。
“若大僧人一人三個饅頭,小僧三人分一個饅頭,那就將三個小僧以及一個大僧為一組,這樣每組四個和尚剛好分四個饅頭,一百饅頭,用乘除法就可得出有二十五組,而每組當中一個大僧,三個小僧,再以乘法相算,則大僧為二十五人,小僧七十五人?!?/p>
時間已經(jīng)深夜,嚴知士依舊在徘徊。
從最開始,他的目光是落在鐘鳴一身上,但是到了這會兒,他的注意力多數(shù)都集中在方孝禮這邊。
鐘鳴一答題自然要在方孝禮之后。
但嚴知士可并不這么認為,方孝禮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來閱題,直到傍晚才開始作答,自然要落后鐘鳴一,但是他的答題速度之快,儼然要超過了鐘鳴一。
而且從他的視野當中望去。
無錯!
無錯!
還是無錯!
一整個版面下來,幾乎都是正確答案,而且沒有涂改,簡直不可思議,這次科舉當中,這個方孝禮極有可能一鳴驚人,相繼此次,他嘴角微微上揚,在科舉開始之前,幾區(qū)考官就下賭注,說這次科舉頭籌會是誰?有人賭鐘鳴一,也有人認定是蘇志明,更多的人則是選擇了上官紀……
可如今在嚴知士眼中,哪怕是當年的自己,都未必能有方孝禮這般效率。
這才剛剛一天不到的時間,方孝禮就已經(jīng)答完了三分之一的版面。
方孝禮卻是越做越得心應(yīng)手,繼續(xù)看題。
遠看巍巍塔七層,紅光點點倍加倍,
共燈三百八十一,請問尖頭幾盞燈?
方孝禮沉思,心中開始算數(shù),“這題的意思是說這遠處有一座塔,共七層,而從下往上,每一層的燈數(shù)都是上一層的兩倍,整座塔一共三百八十一盞燈,問最上面的一層有幾盞燈?”
“若是靠蒙,這題也就一到十這個數(shù),但靠蒙的話,與其不答,只不過要一個個算起的話,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p>
“這科舉的試題看起來不難,但其實都是在拖延時間,三天時間,稍縱即逝,若一道題用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后面還怎么作答?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竅門。”
方孝禮不由露出為難之色,倒是一邊嚴知士露出好奇之色,我倒要看看這一題你怎么解……
實力到了進士之后,心算能力之強,幾乎可以瞬息之間做出答案,但這次只是舉人科舉,哪怕是舉人,也未必能夠輕而易舉算出,必定要耽誤不少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夜半三更。
定光珠的光芒不由弱了幾分,保證每個考生擁有充足的睡眠時間,但這樣的光芒,對于還在做考的考生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
突然之間,方孝禮想到了一種方法。
游離在外,自然有不一樣的見識以及看法。
“若把第一層的燈數(shù)設(shè)為一個未知數(shù)‘甲’,那么往下一層則是‘二甲’,第三層開始就是第二層的兩倍,也就是‘四甲’,從第四層開始,就是第三層的兩倍,也就是‘八甲’,按照規(guī)律,第五層就是‘十六甲’,第六層‘三十二甲’,第七層‘六十四甲’,而整個塔也不過七層?!?/p>
“這么算下來,七層相加,也就是‘甲’加‘二甲’加‘四甲’加‘八甲’加‘十六甲’加‘三十二甲’加‘六十四甲’,一共一百二十七甲,也就是一百二十七甲等于三百八十一?!?/p>
“那么三百八十一除以一百二十七就很簡單的算出為‘三’?!?/p>
方孝禮連忙書寫道,“尖頭燈三盞?!?/p>
這個時候,方孝禮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一道聲音,“此法為何?”
方孝禮頓時抬頭,發(fā)現(xiàn)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顯然這聲音只有自己可以聽到,在看看四周,只有一位考官在側(cè)。
他心中暗想,這恐怕是一種蒙蔽空間的手段,聲音只有自己和對方可以聽到,但這種手段卻沒有得到圣院甚至是‘太學宮’以及‘東書府’的阻攔,就一定是在許可的范圍之內(nèi),不算作弊。
想想也是,考官自然有問緣由的道理。
方孝禮想了想開口道,“一元一次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