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我有事想跟你說,你先把你爹的理論放一會兒。”華顧輕笑著說道,眉頭卻微微皺起。
白君玉笑道,“他就是開個玩笑,你有什么事你說吧。”
華顧輕組織了一晚上的話,正準備傾盆而出,卻聽見莊外強烈的馬蹄聲突然響起,陽臣示意華顧輕繼續說,他則出去看看。
“白姑娘!”輕徽上前一步準備直接說明。
“怎么了?”對于這個女生白君玉完全不認識,但是卻也不反感,溫柔的回問著。
輕徽上前了一步,剛要開口,卻聽見一聲比她更大的聲音傳來。
“華老弟,我來看你了。”聲音很大,大的把輕徽簡短的開口震的沒人聽見,白君玉看見來人自然而然的就笑開了,而華顧輕卻覺得壓力山大,這人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幾人的場面頗為尷尬,有人興奮的笑著,有人努力的表示自己并不驚訝卻止不住的張大了嘴,而那突如其來的人騎著一匹白馬是直直的跑進了院子,顯然陽臣并沒有擋住他,他一身素白長袍,烏絲被羽冠輕輕的挽著,面如白玉的樣子迎著月華看上去也是美不勝收。
華顧輕雖然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對這個人的好感并沒有白君玉親,對于他下馬之后對于自己的熱情接受起來也是頗為困難。
“怎么?不歡迎我公孫來?”公孫譽說的很是俏皮眼神卻突然瞄到了旁邊的輕徽,那一霎那他的眼神里微微的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殺意和怒氣,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除了當事人知道以外并沒有別人看見。
輕徽閉著嘴低著頭,樣子害怕極了。
而公孫卻似乎不認識她一般,指著她對著華顧輕說道,“這是哪家的姑娘,看上去標致的很。”
這時旁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奴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隔壁員外家的小姐,最近和華莊主走的很近吶。”話語間一絲絲的曖昧讓人輕易就會察覺,這時輕徽的臉上也合時宜的露出一絲微妙的害羞。
有人看著像是笑話,比如顧輕,有人看著危機很大,比如白君玉。
雖然她不傻,總覺得這里有點什么,但是,她也不得不擔心,這個久而分居的異地戀,和這幾天滿月的失約都讓她有些許的懷疑,可是,這時她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華顧輕難堪,因為別人不知道他們真正的關系不止情侶,還是唯一的一對老鄉,半個親人。
“跟華莊主走的近的人很多,我也是呀!只是走的近不代表有關系……但是,我除外,是不是?”她望著華顧輕等待著答案。
“你當然和別人不一樣,對了,公孫兄這么晚來可是有什么事?”華顧輕本就是拉著白君玉的手,這句話完了之后直接變成輕輕的摟著了她的腰,彼此之間的親昵十分顯然,白君玉當然也很開心。
輕徽突然抬頭微微一笑,十分曖昧的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華莊主,等哪天我們在相約賞月吧!”她笑著,那笑容簡直讓人沉醉,白君玉突然覺得有這個女子在她的危機很嚴重呀!但是,她轉身一看,發現華顧輕的臉上竟是一絲鄙夷,她又突然就放了心。
“你們賞月的時候帶上我吧!行嗎?顧輕哥哥。”不就是比親昵嗎?哼,白君玉心想,要是可以直接叫老公都行,但是為了自己的閨名,雖然已經不剩多少了,但是還是留點好。
華顧輕對于白君玉這種毫不顧忌的鼎力支持表示十分欣慰,寵溺的看著白君玉笑道,“怎會不叫你,不叫她都要叫你,沒有你月亮就不美。”
雖然很少說這種讓人泛酸的的俗話,但是偶爾說說也是得心應手的很。
在一頓小恩愛之后,公孫開了口,十分調笑的說道,“知道你們不一般,但是,能不能不這么明顯,快華老弟我有事跟你說。”他做了一個很明顯的姿勢說明這個事十分嚴重,并且不能讓白君玉聽見。
顧輕只能先讓白君玉等回去,然后單獨和公孫在屋子里聊。
一進屋子,整個場面壓抑的不行,顧輕只是靜靜的站著,看著屋外的月,公孫也不說話低頭似乎是在思考,可是,手偏偏不安的動著。
“你是不是在怪我?”過了好久,還是公孫忍不住先開了口。
華顧輕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敢情原本以為是自己在算計,讓原本的顧輕和這人認識,原來到頭來卻是他們的精心安排,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問道,“你們的計劃竟然那么早就開始了?”公孫搖搖頭回答道,“從第一次我們相見就開始了,本來沒想到要用你。”
“后來你們打聽到,有一半寶藏在我這,再后來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公孫起身走近了他,“你相信成王會是一個好的皇帝。”
“哦?”顧輕暗笑,心想道,的確是個好皇帝,打著滅反賊的名義順便也把自己的哥哥滅了真是一個腦瓜子好到不行的皇帝,真是打心眼里佩服。
“我會按照你們的安排做,但是,你們為什么要安排這么一出,我憑什么要娶那個女人?”
“因為她在你心中可以死,白君玉不是不可以嗎?”公孫這話說的異常誠懇,他手上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衣服,抬頭望去說道,“你想想,要是成王的計劃成功了,你會如何?你的一家子會如何?你現在娶了她不就是害了她嗎?”
華顧輕雖然想過,但是,經別人這么一提醒他反倒有些驚慌。
公孫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想她死,這也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點事,讓她恨著你,忘了你,最后安然的活著多好。”
華顧輕突然笑道,“你真是成王的好說客,容我想想,來,說說你這次來的用意。”
公孫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將這次要說明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華顧輕。
他知道這件事華顧輕的反應應該會很激烈,可是,沒有辦法,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要辦成。
“不可能,你們要的真是太多了,我答應不了。”華顧輕說完。
公孫丟給他了一個密函,“看看吧!想想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我不勉強你,但是,到時候有需要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就是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留下了看著密函吃驚不已的華顧輕。
在公孫的理念里,有的時候話不需要說的太透,點到為止,作用更大。